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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昀宁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两人,尤其是永义伯,那双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死死的盯着她。
“楚……”楚了半天也说不出下半句话,永义伯怒极攻心猛地吐了口血,身子摇摇欲坠,一个重心不稳往后跌倒,幸好身后侍卫及时搀扶才不至于跌倒。
而萧王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副恨不得要将楚昀宁吃了的表情:“贱人,本王杀了你!”
“杀了我?”楚昀宁的手力气渐渐收紧,确定了威武公主断气儿之后才松开手。
塌上的威武公主像只折了翅的蝴蝶重重地垂在塌上,一双美眸还圆瞪着,死不瞑目,身旁伺候的丫鬟吓得失声尖叫,后退两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楚昀宁收回了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冷冽:“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二位,一个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贱人!”萧王紧捂着心口,扬声大喊:“来人,给本王捉住楚昀宁,给本王杀了她!”
话落,十来个侍卫冲了过来,楚昀宁掏出一枚令牌,见状侍卫们纷纷跪下,不敢再动。
萧王傻眼了:“混账东西,跪这贱人做什么,给本王站起来,弄死这贱人!”
他的话没有人听,都站在原地按耐不动,楚昀宁收回令牌,笑着说:“兮儿还小,已经没了母亲,若是再没了父亲,日后无人庇佑,被人凌辱,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敢!”萧王听着她提及儿子,像是被人抓住了软肋,瞬间怒火就消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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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昀宁下颌扬起挑衅的笑容:“莫要激我,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我不敢的,你也别试图挑衅我的底线,更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萧王被楚昀宁的话气的心口疼,拳头攥得嘎吱嘎吱响,而一旁的永义伯猛然开口:“楚昀宁,你又能得意多久?这笔血海深仇,我定会记住,早晚要你千倍百倍地偿还!”
这威胁楚昀宁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冷笑:“我若是你伯爷,早就忍辱负重了,可惜,伯爷已经错失这次机会了,除了在这里大放厥词,毫无杀伤力。”
“你!”被人戳到了痛处,永义伯气得跳脚,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低声威胁:“楚昀宁,你当真连你大儿子都不顾及了吗?”
“伯爷,也太低估我了。”楚昀宁讽刺地笑了笑,一只手束在后腰处,头也不回的说:“谁让我不痛快,我必定也会让他家不痛快,不嫌命长的尽管去闹吧,哈哈……”
笑声回荡在萧王府上空,气得萧王立即说:“进宫,进宫,本王要进宫!”
这次永义伯没有拦着萧王,而是怔怔地看着榻上的孙女,他哆嗦着脚步走了过去,指尖在她的鼻尖下轻轻探,的确是没了气息。
永义伯顿时哭成泪人,将威武公主揽入怀中呐喊:“我的孙女儿啊!”
是他糊涂,为何要和楚昀宁做对啊,她就是个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
另一头萧王跌跌撞撞地去了慈和宫见太后,太后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便关心的问:“出什么事儿了?”
萧王跪在地上,声音哽咽:“母后,是楚昀宁那个贱人,她杀了王妃,当着儿臣的面亲手掐断了王妃的脖子,她太残忍了,求母后下旨让楚昀宁给王妃陪葬!”
听到这话,太后又重新坐回椅子上,揉了揉眉心,昨儿她才语重心长地和永义伯聊了几句,结果呢,转头就不怕死地去冲撞皇上,没了王位还不肯死心。
太后默默的听着萧王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问:“楚尚宫为何去萧王府?”
萧王一愣,犹豫着才将实话说了:“儿臣只是想让楚昀宁给王妃医治,谁曾想她怎么会掐死了王妃。”
那一幕,深深的烙印在了萧王的脑海中,他好不容易才和王妃培养了感情,还打算白头偕老。
如今佳人已逝,萧王实在接受不了。
“你跟哀家说实话,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刺激了楚尚宫?”太后追问。
萧王闻言不敢置信的看向太后,痛苦质问:“母后,儿臣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为何处处偏袒楚昀宁,从前是,现在也是。”
太后冷着脸:“你还有脸说,若不是楚家帮你大哥稳住江山社稷,你我母子二人能有今日荣华富贵?”
她越想越生气,又说:“哀家听说你出尔反尔,在大殿上公然诋毁楚尚宫,她可是你未来皇嫂,你纵使不喜,可看在你大哥和母后的份上,这些年她陪着你大哥出生入死,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尊敬!”
“她不配!”萧王怒吼。
太后二话不说扬手打了萧王一巴掌,沉声说:“哀家知道你一直疑心北北的身世,今日哀家可以对天起誓,北北就是你的孩子,若有半个字虚言,就让哀家晚年不得好死!”
萧王愣住了。
“当初贵妃生辰,是哀家亲自给你下药,也是哀家亲自给你们善后。”太后气不过,她是前些日子偶然才知道萧王心里对北北的身世一直耿耿于怀,今日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解释清楚。
“宁丫头那时痛失孩儿,神志不清,哀家于心不忍,特找来了太医圣手开了个方子,可以有助身孕,哀家知道你不喜宁丫头,所以给你们两个都下了药。”
太后怒骂萧王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你糊涂啊,北北和你长得几乎就是一模一样,你为何就不信,处处贬低自己的嫡亲骨肉,你可知永义伯私底下和萧景宴纠缠不清,你屡屡的坏了你皇兄的事,动摇江山根本,简直让哀家太失望了!”
此刻,萧王整个人就跟被抽了魂儿似的,顾不得浑身疼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太后。
“不……不会的,母后一定是在欺骗儿臣,就如母后装病……”
话未落,太后当着萧王的面猛的吐了口血,身子一歪栽倒在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