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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侍卫们传来消息,宫大人已经服毒自杀了。”
沫心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将一件披风轻轻地搭在她身上。
这个消息在她的意料之内。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受得了这种落差打击,死,是他唯一的归宿。
“奴婢已经让人寻了个地方安置了。”
“嗯!”
江虞月并没有计较宫大人死后的事,一只手抚着小腹,再有三个月就可以和珩儿见面了。
“皇后娘娘!”
殿外是东陵大皇子在扯着嗓子喊,一副很焦急的样子,江虞月看向了沫心。
“娘娘稍等,奴婢这就去瞧瞧怎么回事儿。”
很快沫心就赶回来了,在江虞月耳边嘀咕了几句,原来是东陵给大皇子来了书信,要求大皇子立即撤兵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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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东陵大皇子匆匆赶来,神色焦急:“父皇让我立即回去,现在怎么办?”
书信上东陵皇帝说得很严重,再不回来,可能就要将大皇子视作叛贼了,将他贬成庶民。
江虞月看着对方这么着急,安抚了几句,便说:“你现在就算是回去了,东陵上下也不会轻易饶恕你的……”
“可我是东陵人,总不能一直留在南端,迟早是要回去的,那里还有我的家跟至亲。”
东陵大皇子的语气很冲。
“东陵皇帝现在对你知道多少?”
对方摇了摇头,眼眸微微闪烁,江虞月却能一下子看出了猫腻,慢悠悠地说:“这战没打完,大皇子是走不成的,本宫可以修书一封给东陵皇帝,表示你是被人胁迫的。”
“若是我执意要走呢?”东陵大皇子气不过,来了一趟南端,几次挨打,现在连胳膊都快被人给掰断了,就连名声都臭了。
“你随意。”江虞月浅浅一笑,转而眺望了不远处:“没了一兵一卒,没有人会容纳你,你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至于南端么,最多就是多了一个敌人。”
看对方说得风轻云淡,东陵大皇子却是心里犯了嘀咕,竟一时有些心虚,不敢去看对方。
“边关现在是什么情况?”江虞月问。
沫心立即说:“回娘娘,在西海和云澜的边界发现了一座金矿,云澜已经有不少人去了金矿附近,两方数次有了争执。”
“什么时候的事儿?”东陵大皇子反问。
沫心从怀中掏出书信,轻轻一扬:“刚刚送来的快马加鞭情报,云澜有意要和南端联姻,云澜三皇子已经带着和亲公主赶来南端的路上了。”
这些消息他一点儿都不知情,半信半疑地看着对方。
江虞月慢条斯理地坐下身,指尖拨弄了一下近在咫尺的牡丹花,开得正妖娆夺目,雍容华贵,看着就舒心,头也不抬地说:“大皇子不如留下再养一养伤?”
东陵大皇子陷入了沉思。
“沫心。”
“奴婢在。”沫心上前。
江虞月顺手指了指一侧宫墙上攀爬过来的蔷薇花,开得妖娆。
“那是什么?本宫怎么有些看不清了。”
沫心立即就明白了江虞月的意思了,探过半边身子看了一眼,然后说:“回娘娘,那是墙头草,奴婢这就派人将其都铲除。”
紧接着沫心就吩咐了两个人搬来了梯子,真的将绽放妖娆的蔷薇花毫不留情的拽了下来。
一旁的东陵大皇子见状嘴角一抽,这是在拐着弯地辱骂自己是墙头草呢。
如今,东陵大皇子也只能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硬着头皮咳嗽两声。
转眼又过了几天,云澜三皇子带着昭琴公主来了南端,是由楚大将军亲自接待的。
南端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欢迎宴会。
云澜三皇子受宠若惊,尤其是对比了西海对云澜的态度之后,更是天地之差。
在宴会中途,江虞月亲自来了一趟,穿着淡雅色的长裙,鬓间的首饰虽不多,但周身的矜贵气质却让人不得小觑,江虞月坐在了最上首的位置。
在场的众人纷纷站起身冲着她行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江虞月坐稳之后,隔空抬手:“诸位不必多礼,请坐吧。”
紧接着她又朝着云澜三皇子举起了一杯茶:“本宫以茶代酒敬三皇子一杯,这一路辛苦了。”
云澜三皇子起身,嘴上说着不敢。
忽然,江虞月目光注意到了云澜三皇子身边的一个侍女,五官精致,姿态婀娜,肤白胜雪,就算是和昭琴公主放在一块对比,周身的气质也丝毫不次于对方。
这可不是一个侍女该有的气质。
另外一边的侍女是规规矩矩地站着,头也不抬,模样清秀,老老实实的。
她又发现了西海三皇子似乎对这个侍女的态度也不一样,几次忍不住悄悄看侍女,嘴角隐隐上翘,带着笑意。
江虞月忽然想起了云澜曾经的慕皇后,莫非是眼前此人?
因为云澜的三皇子就是未来的云澜皇帝,按照时间推算,两年后就会继位。
云澜皇帝有多喜欢慕皇后,四海诸国人尽皆知的,她还记得慕皇后一共生下了一子一女,长子就是大名鼎鼎,臭名昭著的云澜废太子。
提及废太子,倒是和某些不孝子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