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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安阳睁开眼时,已经身处牢笼中了,身边还有同样昏迷不醒的穆贤,她伸手推了推女儿。
“贤姐儿?”
安阳伸手摸了摸穆贤的鼻息,确定还活着才松了口气,继续轻轻的拍打穆贤的脸蛋儿。
终于,穆贤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揉了揉脑袋打量四周之后,立即露出了惶恐不安的眼神,将身子缩在了安阳怀中,颤抖着声音问:“母亲,这是哪啊?”
安阳气哼哼道:“这里是慎刑司,八成就是江太后那个贱人得知消息了。”
她扶着穆贤,拉开了距离:“会不会是太子向江太后透出的消息?”
穆贤立即摇头:“绝对不可能,太子哥哥没有理由这么做,若是咱们都在太后手上,太子哥哥根本就没法子和云澜交差。”
她立即将自己看见的奏折上内容一字不落的说给了安阳听:“五皇子因太子哥哥而死,云澜帝追究,若带不回祥连大师,就会废黜储君,太子哥哥比江太后更迫切的想要得到大师。”
对于女儿的话,安阳毫不怀疑。
她环顾一圈,昏暗的牢房内又脏又臭,穆贤紧紧的依偎在安阳怀中:“太后手段残忍,会不会杀了我们?”
安阳摇头,安抚道:“她不会,她比太子更想知道大师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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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脚步声传来,几个侍卫打开时了牢狱的大门,一把将穆贤拽了出去,安阳吓得赶紧去拉她。
“母亲,救救我。”
安阳怒喝:“快放了她,有什么事儿就冲着我来,别为难一个孩子。”
侍卫听见她这么说,当即松开了穆贤的手转而去拉安阳,吓得穆贤一直在惨叫母亲。
安阳被人堵住了嘴拖拽下去,在拐个弯的时候消失不见了,而穆贤脸上的哭也戛然而止,她伸出小手抹了抹眼角。
“你还好吧?”澜玺太子不知何时从身后走来,递给她一只干净的水壶。
穆贤接过喝了小口。
“安夫人倒是护着你,有些事还可从长计议,不急这一时半会。”他说。
穆贤着急的打断:“不可,我自知这样算计母亲是不对,但继续留在京城就会多一份危险,母亲现在受委屈日后就会有大把的福气,只要太子哥哥别忘记今日母亲受的苦楚就行。”
看着穆贤一脸坚定模样,澜玺太子点点头,朝着不远处的侍卫投去一个眼神。
很快不远处就响起了鞭子捶打的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穆贤紧绷着脸,起初她还有几分不忍,但一想到母亲提过四妃这件事,心底那点子愧疚就荡然无存了。
“你若忍不住了,就和侍卫提。”澜玺太子嘱咐她。
穆贤乖巧的点了点头:“太子哥哥放心吧,我能吃苦。”
“那我明日再来探望你。”
“好。”
穆贤目送澜玺太子离开后,她坐在了干草堆上,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这口气在心里憋得慌,今日终于释放出来了。
半个时辰后被打的伤痕累累的安阳被人犹如丢破抹布似的,直接扔在地上,身上穿的浅色衣裳早就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鞭痕纵横交错,血迹斑驳,血迹浸染将衣裳染红。
安阳惨白着脸喘着气。
“母亲。”穆贤哭着上前一把揽住了安阳:“太子哥哥一定会来救咱们的。”
安阳虚弱的挤出一抹笑容,她紧紧攥着拳这笔账她记住了,日后等太子攻下南端,她一定会加倍还给江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