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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郊外的一处湖泊岸边,几个夫人正围在一块聚,还各自带着自家女儿,笑声不断。
其中就包括了重婳大长公主,她悠然地坐在了椅子上,手里还握着一枚银叉,动作优雅地吃着切好的果子,脸上还挂着笑容,听着夫人们闲聊起各家的琐事儿。
偶尔她还会跟着笑笑。
直到京城大牢发生的事儿被传来,来禀报的侍卫声音不大,却也能在场之人都能听清楚。
瞬间,四周寂静了。
其中一位夫人惊讶地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太子无端端的怎么会发这么大的怒火?”
旁人摇摇头,均将目光落在了重婳大长公主身上,大家这才发现了重婳大长公主的脸色异常难看,她将手中的银叉子都给掰弯了,随手一扔,沉声问侍卫:“太子是何时去牢中的?”
“回长公主话,太子殿下是午时便去了,今儿上午太子殿下审问了周家,随后便去了大牢内。”
“周家?”几人越发不解,这事儿和周家又有什么关系?
“太子殿下身边的人还动手打了镇南王,这事儿告到了宫中,皇上也未曾苛责太子殿下,一个时辰前,太子殿下下令追封方大人为国公,令其厚葬!”
话落,重婳大长公主的身子摇摇欲坠,眼皮也跟着跳了跳:“那瑛贵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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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王可是瑛贵妃的兄长,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瑛贵妃现在还怀着七皇子呢,皇上对瑛贵妃的愧疚,她可是有目共睹的。
“回长公主话,瑛贵妃娘娘一直在宫内养胎,并未插手其中。”侍卫如实回答。
这话又让重婳大长公主十分不解,瑛贵妃就这么置之不理?
“长公主,太子殿下才一回来就给方家翻案,看来传闻也不都是假的,说明方侧妃在太子殿下心里还是有些地位的。”有夫人忍不住感叹。
重婳大长公主却是冷笑一声,真要有感情,方侧妃能到现在还是完璧之身?
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但太子这般不管不顾的做法却是让她大吃一惊,才回来就惩治这么多人,倒是一点也没顾忌。
“母亲,女儿忽然有些不适。”阳庆郡主揉了揉眉心:“许是在湖面上吹了凉风久了的缘故。”
听这话重婳大长公主正好找了理由回京,她道;“今日时辰也不早了,诸位早点回去吧。”
说完她就带着阳庆郡主匆匆上了马车离开了。
这一路上就重婳大长公主的眼皮跳的就厉害:“还是小瞧了太子手段,连镇南王都敢打,真是不避讳了。”
若是换成其他皇子,肯定要被云澜帝问责的,可太子却仍旧好好的,这也就意味着云澜帝是真的太宠太子了。
“母亲,表哥会不会追查到咱们头上来?”阳庆郡主也有些焦急,她从前是有些嫉妒方侧妃,凭什么她一个小孤女就能嫁入东宫,她难过了许久,母亲见她不开心,便想着给她出出气,也挫一挫方侧妃的锐气,让她以后谨慎做人。
重婳大长公主伸手拍了拍阳庆郡主的手:“天大的事儿塌了,还有你皇舅舅在呢,不必担心。”
她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有些发憷,云澜帝在世时候她倒是不怕,可若有一天不在了呢。
越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她心里就更没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