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遵旨,请陛下多多保重!”
听到保重身体四个字,皇帝眼里杀意更重了,他凑上前来,用极度令人反感的声音说道:
“我一定会好好保重身体的!毕竟,我可不能走在你前面!”
梁度抬起头,大踏步走出太极殿,然后是洛阳宫,消失在洛阳街头。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起自己刚要踏出太极殿时,皇帝和太监们的哈哈大笑。
那一声声的得意和诅咒如同午夜梦回时分的梦魇,盘旋在脑海中久久不肯散去。
自诸王之乱以来,梁度一直将自己看作是大梁的救世主,他也确实是救世主,再一次把风雨飘摇的大梁从动荡中扶正。
只是没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在皇帝看来都是专制,都是威胁皇权的存在。
想着想着,梁度越发觉得后背发冷。
他甚至突然想到或许刘希将军接到的旨意并不是王匡在假传圣旨,而且皇帝想要亲政下的一盘棋!
他不敢往下想,刚才太极殿上太监们尖锐的讽刺音犹在耳,皇帝的充满杀气的眼神还历历在目。
为今之计,只能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想到此,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突然,一老者拦住了去路。
“王爷,有人让我把这封信给你。”
送完信老人便消失在人潮。
梁度拿到书信,坐回马起来,只见信上说:
父亲大人膝下,敬禀者:
日前儿尽收精锐之兵,凡十三万余人。
料想皇帝陛下已遣父亲归家颐养天年。儿今天已到汝南。特在汝南扎下营寨,但用兵之法,练兵之法,儿皆不知,乞示知。
汝南一向很暖,昨天发风,才冷了起来,但房中尚暖。儿这边大小俱安,请勿念为要。
洛阳是非之地,儿恭请父亲尽快赶到汝南汇合为要。
专此布达,恭请金安。
儿雨舟叩。
看罢来信,梁度嘴角微微一笑,“还说什么你不知练兵用兵之法,儿啊,你可比你爹滑头多了!”
汝南,梁雨舟军营处。
“擂鼓聚将!”
随着悲壮的军号声起,众人一起来到统帅牙帐内,众人也是第一次见到了这个“纨绔公子”。
大家悄悄议论着,有人提议等镇南王到了才思考下一步去哪儿。
梁雨舟眼里寒光扫过众人,用及其悲壮的声音说道:
“我,梁雨舟,是一个笨拙之人,我没有刘希,莫惊春的才气纵横,也没有武艺在身,但我深信,破阵杀敌,首在运筹于帷幕之中!”
“小公子,你想做些什么?不是我们瞧不起你,实在是军国之事,不能儿戏啊!”
“对啊对啊,邓将军说得对!”
……
“你们都是带兵之人,应该知道赵九渊所能倚仗的,就是骑兵,他们作战迅疾如火,而今赵九渊养子乌勒孜就领骑兵五万,屯兵河内。你们现在还要等吗?”
大部分人都不说话了。
“那你说说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意,积极屯军备战。第一,将军中强弓硬弩和战车集中起来,并选拔不畏死的军士单独训练;第二,尽力征集粮草;第三,军进行密集训练,成立军械锻造队,我等会儿给你们写下工艺改善方式和大刀设计款式!”
“人人都传小公子……没想到啊,是个才!”
梁雨舟并没有过多废话,而且鼓励大家道:
“各位将军,休再夸口,都下去忙吧,快速开始,动作务必要快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