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完了这一共42个人的报名,说实在话,克雷没记住几个,但这本身不是目的,强化这种隶属关系才是。
我说,你听,然后你做,但前提是我得让你觉得自己的努力是有盼头的。
克雷听他们的名字,不去听他们的家庭背景,给他们传达的信号就是我不管你们之前是干什么的,现在你们都一样,而且我记住你们了,好好干。
站在一旁的玛龙爵士倒是有些意外地看了克雷一眼,他原以为克雷面对这么多人会不知道怎么说话,现在看来厄索斯两年的游历到底是锻炼出来了。
从最后说完名字的那个人身边走回来,克雷回到了玛龙爵士身边,悄声问了一句:
“爵士,有伱看上的人吗,给我推荐一下?”
克雷知道这些人是这位玛龙爵士一個个选出来的,克雷必须得感谢他,但他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玛龙爵士想要让他选的人,故而有此一问。
“没有。选谁,选多少,看你自己。”玛龙爵士的话硬的像石头。
微微耸肩,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克雷就无所谓了。
今天他本来打定主意是要找自家老爷子露两手猎魔人能力的,但现在,居然有人提前帮他把候选人弄好了。
那这样的话,他就不着急先去考察这些人的本事和品行了。
“玛龙爵士,能否劳烦你去将我祖父请过来?”
“只是试试他们,后面伯爵大人会亲自看的。”
玛龙爵士以为克雷是吃不准,所以叫威曼伯爵过来把把关。
克雷摆摆手,微笑着说:
“不是的,跟他们关系不大。”
没再说什么,点点头,玛龙爵士也不和克雷抬杠,转身离去了。
场上只剩下克雷一个人,42双眼睛就只盯着他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克雷想起来自己军训的的样子,现在的自己和当初的教官估计没什么两样。
这些人高的矮的壮的瘦的都有,克雷等威曼伯爵来的这段时间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拿他们试一下自己的剑法。
“你们里面,谁的剑用的最好?”
问了一句,列着队形的曼德勒们对视一眼,没有一个人动。
有些出乎意料,克雷想着会有人跳出来,没想到自己目力所及的人都避开了自己的目光。
有些冷场,不过克雷不在乎,他非常清楚这些人的心理,其实每一个人都巴不得赶紧表现自己。
“提前跟你们说明,我不可能选中你们所有的人。”
“而且,我要选的,是一支能纵马冲阵,挥剑杀敌的亲兵卫队,如果你们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那么就不要在这里待着了,趁早离开新堡。”
这话一出,这些人的脸色就有些变了,刚开始他们来这里,只是告诉他们会有筛选,但具体是什么他们不知道。
玛龙·曼德勒爵士一点没告诉他们,但这其实不能怪这位爵士,因为他也不知道克雷的标准是什么。
但现在,克雷的两句话给了他们一个暗示,这就等于是考试划定了考试范围,这些人一下就有了动力。
没让克雷等太久,在他刚刚数清身边插着的人鱼旗尾巴上绘制了多少枚鳞片的时候,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大人,我会用剑!”
……
威曼·曼德勒伯爵当听到玛龙爵士的汇报后,转了转手里捏着的装满多恩夏日红的酒杯,他不清楚克雷有什么事情找自己。
本来他对克雷还保有一定的不放心,但临冬城之行后,他下定了决心培养克雷,用他自己的话说,哪怕克雷滴酒不沾,他都会用白港部的好酒把他灌成一个酒鬼。
反正没什么事,威曼伯爵坐上一顶软椅,由几个仆人抬着他向着校场而去。
当他来到校场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幕:
克雷只身着半甲,和一名浑身甲胄的武士正举剑碰在一起,二人的剑相交,用力相持。
自己孙子的对手看起来比他更加高大壮硕,粗壮的双臂在甲胄的包裹下如同两根石柱,伯爵大人不禁有些担心自己的孙子。
但曾经也是上阵搏杀过的威曼伯爵很快就发现,二人的力量居然是持平的,甚至克雷还表现得更加轻松。
下一秒,克雷突然用力把对手的剑朝一侧拨开,借势使用了一招“卷剑”,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剑尖递到了对方的咽喉前面。
干脆,高效!
这就是威曼伯爵的直接感受,从双方武器相交到克雷获胜,短短只是几个呼吸,无论是稳稳持剑相持和神速拨剑攻击,都丝毫不拖泥带水。
威曼伯爵注意到,场边已经有几个曼德勒旁支子弟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人老成精的他一眼就看出这一定是之前的失败者。
注意到了威曼伯爵的身影,这些旁支赶忙行礼,并且高声喊道:
“伯爵大人!”
被声音提醒,擦掉额头汗珠的克雷回过身,笑着对自己的爷爷点头并说了一声:
“爷爷您来了。”
这不是什么正式场合,在自己家他压根没必要向自家老爷子行那么多礼,这些旁支就不行了。
见到族长过来,这些旁支们看向克雷的背影,眼神中就更加火热,刚刚克雷一个人一把剑,短短时间内打翻了他们10个人,而且没让他们任何一把剑沾到他的身。
虽然有些人剑术确实很差,但多多少少拿剑比划过的他们很清楚这10个人中间是有真的会用剑的。
但是,他们的结果与那些不会用的没什么两样,都是被克雷少爷三招之内获胜,要不然被卸掉武器,要不然就直接被击中要害,就像刚刚这一位。
冲这些人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识趣的拉着犯傻的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见到这一幕威曼伯爵也没在意,他拉过一个木墩子坐下,摸了摸满是花白胡须的下巴,笑问道:
“怎么了克雷,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虽然克雷的脸上是刚刚胜利的笑容,但他其实这时候心里满是紧张,因为他马上要跟自己的祖父坦白自己最大的底牌,虽然只是表面的一部分。
不过在这之前,他准备先说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