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意味着,河间地在未来,会面临一支一路血战,战力强大,而且归心似箭,再加上饥饿状态的军队,就艾德慕·徒利手上这两万人,能挡得住吗?
虽然在克雷记忆里,有一场所谓的红叉河阻击战,算是艾德慕·徒利这个三河战神唯一的高光时刻,虽然最终还是坏事了。
至少他打赢了不是吗?
但问题是,那是记忆里,这一次,克雷可不能赌还会有同样的条件,就他现在认识的艾德慕·徒利,再加上已经面目非的现状。
总之就是一个字:悬!
“各位。”
克雷清了清嗓子,压了压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他说道:
“我们现在断掉了谷地人和兰尼斯特的粮食,我们现在就已经占据了主动。”
“老狮子一定会想办法坚持到君临分出胜负的,他肯定还打着浑水摸鱼的主意。”
克雷冷笑一声,继续他的发言:
“我们不管他,先搞定现在还在我境内的主要敌人,以约恩·罗伊斯为首的谷底军队。”
“现在他们分为两大坨,一南一北,刚刚诸位已经说了,我就不再重复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南边的想跑跑不快,北边的能跑却还不知道跑。”
“所以,我个人的建议是,先北后南,既然轮到我们进攻了,那就要一战打的谷地人疼到心里,从此见到我们的旗帜就瑟瑟发抖。”
“先打北边,就两千人的疲惫之军,我会带上河间地部的骑兵主力,再加上我曼德勒家族支援而来的两千铁骑,合围这支孤军,争取一战击溃他们。”
克雷说着,早有有眼色的贵族,示意手下取来了河间地的详细地图。
这帮河间地贵族,也不用别人帮忙,自己就动手收拾出来了一张长桌的桌面,然后把地图摊开铺平摆了上去。
克雷点点头,拿过侍从递上来的,代表军事部署的木雕棋子,搁在了上面。
他把一个鳟鱼棋子搁在了东西流向的红叉河以北。
又放了一枚鹰棋在海疆城以南。
“我估摸着,这里就是战场,梅利斯特伯爵发信说这支谷地军队是大约三天前放弃追击的,那么现在他们肯定还在河对岸。”
“最近的渡口只有戏子滩一个,而且这支队伍的带领着不知道南方的变故,一定会按原路返回。”
克雷拿着指挥棒狠狠敲了敲红叉河,高声道:
“堵住了戏子滩,谷地军队就回不来,我们就在这里,想办法歼他们,就算是不能去歼,也要击溃他们,让他们彻底不成为我们后方的威胁。”
众人被他的动作弄得精神一振,仔细盯着那代表着双方位置的地图,都觉得这个计划靠谱。
见没人出来继续跟自己抬杠,克雷点点头,接着说道:
“于此同时,布莱伍德大人,还有二位凡斯大人,请三位协助艾德慕大人,带领部步兵,就堵在石篱城,保证我大军的后路安。”
“然后,尽可能地给到橡果厅和石堂镇城下大军压力,让他们知道,我们随时可能会攻击他们。”
“只要拖到我军得胜回来,这场仗就赢了一半。”
被克雷点名的四个人,神色各异,三位负责“协助”的河间地贵族,心里明白的很,这是克雷担心艾德慕·徒利要乱搞事,故意让他们仨在艾德慕·徒利上头的时候给降降火。
至于艾德慕·徒利,克雷知道这么做肯定会让这个河间地公爵心里极其不爽,但克雷才不管他怎么想,没有兵权,光有一个高贵的头衔,那就什么用都没有。
不过,克雷也不是太担心,因为艾德慕·徒利和罗伯·史塔克刚好就是镜子的两面。
罗伯·史塔克是个不折不扣的莽夫,所以才能赶出来轻兵冒进的事情。
而艾德慕·徒利则是个完完的怂人,打起仗来畏首畏尾,指望他率领大军去找约恩·罗伊斯拼命也不现实。
克雷这么说,只是防患于未然。
要是再出来一次自己不在,而主力大军覆灭的情况,那克雷可就真的麻了。
现在的他,通过自己的微操好不容易把几乎崩盘的局面给拉了回来。
这要是再给艾德慕·徒利一波给送干净了,那他除了直接跑回孪河城当乖宝宝,熬到其他人打个天昏地暗,最后想办法和丹妮莉丝一起下场收割了。
艾德慕·徒利和罗伯·史塔克,要真是一人犯一次蠢,那就别怪他跑路了。
因为他实在是带不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