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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的大旗,一出现在赫伦堡战场上,顿时起到了非常明显的效果。
布林登·徒利的军队,立刻向他们面前的西境军队,发起了试探性的进攻。
看来,还没有人敢在克雷的眼前,公然表现出消极避战的态度。
毕竟,克雷·曼德勒能到今天的地步,是靠着踩着敌人的鲜血走出来的,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子来正面招惹他,违抗他的命令。
等到他们接到了克雷要他们都前往克雷中军大营的时候,只能是硬着头皮过去。
他们已经预感到,这一次的克雷·曼德勒,可不会像之前那么好说话了。
这次不比以往,以前,克雷·曼德勒手里的军队基本是他们河间地的,也就是说,这帮河间地贵族们还保有着最后拒绝的权力。
但现在,克雷·曼德勒自己,所掌握的几千曼德勒家族精锐,再加上北方,哈洛威伯爵的小镇那支援而来的一万人,都已经让天平倾斜。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克雷嫡系,不是他们河间地贵族能插得上话的。
这一万多人,对于打这一场赫伦堡会战可是没有一点意见,所以,在开展这件事上,现在的克雷·曼德勒,几乎达到了他权威的顶点。
以前,克雷·曼德勒还没来正面战场,河间地贵族们可以用战场临时专断来搪塞他。
但现在,没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死。
河间地的头头脑脑们,在艾德慕·徒利的带领下,用他们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克雷·曼德勒的面前。
一进克雷的中军大帐,他们就看到,这位现在统帅着三万大军的年轻人,脸色似乎非常平静。
一种令人意外,感到不安的平静。
但他们没有理由去问,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给他们准备的木头墩子上。
有得坐就不错了,虽然诸位老爷们习惯了接触柔软垫子的娇贵臀部,有些接受不了这军中的坚硬风格,但没有一个人敢吱声。
这里面,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是有位置的,剩下的,只能选择站在其他河间地大贵族的身后。
看到人差不多到齐了,克雷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就开始他这次战前最后的军事会议。
“诸位大人,我想先问一下,你们,是否接到了我派去的传令兵所传达的命令?”
这话一出,刚刚还因为人多而显得有些嘈杂的现场,气氛顿时跌入了冰窖一般。
场鸦雀无声,每个人都知道答案,但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回答这个要命的问题。
克雷早就知道是这个情况,他一点也没打算放过这帮出工不出力的河间地人。
“我这边,回来清楚无误地给我缴令说,他已经把我的命令送到了艾德慕·徒利,还有现在突然抓住战机的布林登·徒利爵士,哦,还有在场的不少人。”
“各位,你们可得给我一个准话。”
克雷的语气并不算严厉,他接着说:
“如果,是我的传令兵骗了我,他并没有将我的命令传达给各位,那么,他必须遭受惩罚,以他的血,来洗刷各位大人的名誉。”
“然而,如果我的传令兵没有骗我,那么……”
克雷笑眯眯地环视了一圈,脸色却陡然沉了下去,冷笑着说道:
“各位,你们就得对眼下的战况,给我一个解释了!”
……
克里森有些累了。
让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是刚刚他一剑刺死了一个逃跑的兰尼斯特步兵,长剑卡到这倒霉蛋的骨头里,他居然第一时间没有拔出来。
刚刚开战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感受着体内入不敷出的魔力,克里森看着眼前虽然惊慌一片,但仍然是人山人海的西境大军,一股疲惫感油然而生。
人太多了,实在是杀不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