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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的心意,可这么大的事儿,光让你们面对,我这心里也不舒服。”
“书记,我们只是接触基层多一些,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我们都会及时汇报的,您的意见和态度,就不需要落在纸上,或者让别的什么人知道了。”
郑国演知道,这也是善意的保护,便没有继续坚持。
李鸿飞和许励成起身离开的时候,郑国演破天荒的送到了门口,甚至还拍了拍李鸿飞的肩膀,显然内心也是波澜起伏。
他们现在做的这些,确实很难。不亚于玩火,弄不好就会引火烧身。李鸿飞已经压上了自己的仕途,不成功便成仁。
说起来,他还年轻,前途大好,本没有必要这么做。可李鸿飞坚持,在巡查署的时候,就见识了太多官商勾结,草菅人命的案子,现在主政一方,他想的是力以赴,做点实在事儿,而不是做在办公室里吹空调,听汇报。
陈福生这一天过的很充实,刚到家冲了个澡,还没上床,就听到手机嗡嗡的响。
“小秋,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陈福生光着膀子,接通了视频。
“我今天早结束,我来我同学这里了,跟你介绍一下,刘洁琼,人家是燕京大学直博,现在留校了,上次魏教授的联系方式就是她帮忙找的。”
陈福生一看人家打招呼,也礼貌的道:“刘同学,上次的事情多谢你了。等我放假了去燕京请你们吃饭!”
“这话我可不信,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是不是就没休息过?哪天找你都在忙!”
“我们家的事儿你也知道,我爸都气病了,这事儿我说什么也得争口气。”陈福生没提薛家的态度,但这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我绝对要证明一下,陈家不是人人揉搓的软柿子。
又说了两句,薛知秋挂了电话。
偌大的房间,收拾的很温馨。
刘洁琼顺手端给薛知秋一杯咖啡,她坐在沙发上,整个过程都没说一句话。可那眼神,似乎又说了很多,她跟薛知秋是两种不同的美,刘洁琼身上有南方人的灵动和娇俏,而薛知秋身上的则是端庄的美。
刘洁琼坐在沙发上,腰肢有些慵懒的靠在背靠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薛知秋总觉得之前有些平坦的地方,已经有了让她艳羡的资本。
“说,你最近是不是又换男朋友了?”二人是多年的闺蜜好友,可谓是无话不说,所以说起这个话题,俩人都没觉得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这你都看出来,还真别说,我现在这个男朋友没的说,器大活好,人温柔。我就不明白了,你也是新时代女性,当年不还哭着喊着说要为事业奋斗终身,怎么突然就进入围城了?还找这么个男人,你说他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别说你爸了,我都替你委屈,你到底是怎想的?”
“你不懂,他是外冷内热,我开始也没怎么放在眼里,后来慢慢才品出他的好。”
“床上品的不算!”
“去去!我知道你是不婚主义,可这都进入身体了,怎么能一点都不进入生活了?我觉得这是一码事儿啊!”薛知秋一想到陈福生,还是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
刘洁琼笑着道:“你啊,还是见识的不够!当你阅男无数以后,你就知道没有一棵树,是值得你放弃整片森林的!”
“滚!”
薛知秋气不过,过去冲着闺蜜的咯吱窝发动攻势。
“好好,算你赢!”
与此同时,耿丽敏家也很热闹,只是这份热闹只是表面。
宗涛这几天休婚假,家里的七大姑子,八大姨子是走一波来一波,都想要看看新娘子。耿丽敏本来也不太喜欢这种热闹,再加上那天晚上被约谈,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她无数次的在心里回忆,那天晚上有没有说错什么话。确定没有把自己卖了,她的心才踏实一点。至于徐鸿运,耿丽敏觉得也只能看他的命了。
实际上,第二天一大早,耿丽敏就被徐鸿运叫到办公室了。要不是陈福生提前帮她准备好应付的说辞,还真很难应付。
徐鸿运问的很细,几点出门,跟谁说了什么都问了。耿丽敏按照提前对好的词说的,有个亲戚家的孩子,想要复读来县城里,家里也没门路,知道耿丽敏在教育局上班,就觉得能说得上话,特别是白天看到局长亲自给耿丽敏主婚,就更觉得这条路行得通。所以晚上就悄悄找上门,想要走走关系。
这种事儿对徐鸿运来说实在是太常见了,他问了几句,便相信了。
这边梁玉容也很忐忑,她前面卖了徐鸿运是想要给自己争取个机会,并且半推半就的帮陈浮生找耿丽敏拿到证词,可突然又不见陈福生行动,梁玉容就有些担心,陈福生在这场较量中落了下风,要是徐鸿运知道真相,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梁玉容不知道,这些事儿不是陈福生拍脑袋能决定的。
徐鸿运的事儿,得上报到李鸿飞那里,他们领导层还得讨论一番,这都需要时间。
要是没有领导的首肯,陈福生自己去做,那就是捅马蜂窝,很有可能出力不讨好。
这一点,陈福生心里有数。
还有就是徐鸿运的身份,比宿卫林要敏感,他的老丈人是市委领导班子的成员,这里面牵扯很大,李鸿飞只是其中一个,想要把这个球直接踢进球门,还是弄成联赛,还得要大家找机会磋商。
这事儿陈福生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结果,梁玉容忐忑,那也是情理之中了。梁玉容多次想打电话给陈福生问问进展,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这段时间,她女儿也在家里,配合着跑手续,也不知道是不是找的中介不靠谱,梁玉容总觉得这手续特别繁琐。
当然,忙的脚不点地的人,不止梁玉容,宁朗这几天也是一刻不停。
他趁着出外勤的机会,悄悄过来找陈福生。
“福生哥,你看我找到什么了?”说话的时候,宁朗把一大摞纸放在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