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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福生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伤感。
“别酸了,下班赶紧回来。”
薛知秋嘴上说着不爱听的话,实际上心里美滋滋的。
这边陈福生正在见耿丽敏带来的人,也没办法马上离开。
半小时后,匆匆结束对话的陈福生一路疾驰,风驰电掣的回到市里。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超市买了不少吃的,又去街角给薛知秋买了她最爱吃的灌汤包。
进门的时候,薛知秋正歪在沙发上看电视。
陈福生把灌汤包递过去,说了两句,便戴上围裙去了厨房。薛知秋吃着灌汤包,心里乐开了花。
吃完饭,俩人迫不及待的洗澡“上战场”。
一夜的酣畅淋漓,直到四点多,二人才平静下来。
“嗡嗡!”
手机震动,陈福生有些不耐烦的拿过来,看到是宁书记的电话,这才光着脚下地走到阳台前接通了。
“呵呵,福生啊,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没事儿,书记,您找我有事儿?”
“昂,尽快来家里一趟,我有话要跟你说。”
这一次,陈福生巧妙的平衡这各方关系,直接抓住了江龙,撬开了多年前魏征楠死亡的真相!
清洗黑恶势力,也一并进行,随着两大势力集团秦四爷和过江猛龙散架,营海的黑道也将整肃一新!
干净利落的解决问题,确实让所有的高层们脸上有光。
半个小时后,陈福生出现在宁家。
“浮生啊,干的不错!我知道,要是没有你,宁朗这小子,不会成长的这么快!”
“宁书记,您真是太客气了。”陈福生谦虚的道。
“我说的都是实话,常委会的决议,马上就要下达了,你做好准备,县城可不比这里,尤其是齐口。”
宁宏昌的语气里,有了几分不舍。
“爸,您是说,福生哥真的要被调去那个贫困县?”宁朗瞪大眼珠子,同样吃惊的还有他姐姐。
俩人都不可置信的盯着宁宏昌。
陈福生则是又些纳闷,这一家子是吃了兴奋剂了么,还不到五点,就在这里开家庭会议。
“瞧你这话说得,贫困县怎么了,你以为人家福生跟你们似的,只知道吃吃喝喝,这个地方好啊,有难度,才容易出政绩,我是老了,我要是年轻二十年,也去那里干一番事业。福生啊,你去了之后,要好好沉淀……”宁宏昌心中生出了怜惜,对着陈福生嘱咐道。
“宁书记的金玉良言,我记住了。”
任何人都需要沉淀,尤其是陈福生现在这个时期。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只有经过千难万险,才能绽放出最靓丽的华彩。
否则,即便有天纵之才,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稍纵即逝。
纪委书记宁宏昌见识了太多的天才陨落,他这是在提醒陈福生,官场如海,起起伏伏,或许你有不错的运气和能力,但是想要不断前行,就必须要经过风雨的洗礼和沉淀,要是么有足够的积累,便恍如空中楼阁,随时有可能轰然倒塌。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陈福生在给别人相面的过程中,也是感悟颇深,自然深知这其中的道理。别人眼中,也许他就是个新人,仕途刚刚开始。但实际上,他已经通过别人的面相,看了不少宦海沉浮。
只是这周围面上能汇聚成气的不多,也许到了燕京那种一块广告牌砸下来,砸到十个人,有八个是处级的地方,陈福生才能大显身手!
宁朗他们姐弟没吃早饭,直接去睡回笼觉了。陈福生则是象征性的陪着宁书记吃了点。
“我听说,之前李鸿飞有意邀请你去市委当秘书?”
宁书记说这话是在书房,除了陈福生没有第二个人。
陈福生喝了口茶:“我觉得李副市长需要的是一个喜欢舞文弄墨,处理杂事,且能揣摩领导心思的人。我却没多少文化,玩不来笔杆子,对我来说,剑走偏锋,行遍天下,才是人生理想。如果我真的答应做秘书,很有肯能把被李副市长赶走!”
“呵呵,你小子啊,也有可能把鸿飞给带歪!”
宁书记爽朗的笑了起来。
陈福生不合时宜的打了个瞌睡,昨晚薛知秋回来,他兴奋的一夜没怎么睡,两个人操练了各式广播操。要不是宁宏昌的电话,陈福生现在还在酣睡呢。
“你们年轻人不是号称精力旺盛么,怎么早起一会儿就不行了?”
陈福生有些无奈:“您老人家是早睡早起,这个点晨练确实不算早,我不一样啊,我可以熬夜到三四点,但是怎么也得睡到七点在起来啊!”
陈福生有些委屈,这明显是田忌赛马好么?
宁宏昌放下茶杯,感叹了一声:“别看我在家,我也是一宿没合眼啊!”
“不会是因为抓捕江龙的行动吧?”陈福生试探着问道。
“也不是,这次扫黑行动很成功。你小子功不可没,这事儿过后,你在李鸿飞和郑书记那里也不一样了,所以我得知江龙接受审讯后,想的最多的是你!”
“我?这么说,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你小子,别老跟我贫!”宁宏昌感叹了一句:“人老了,思虑也就多了。年轻的时候,意气风发,老了反而顾虑多了,宁朗那小子,是什么料子,我心里有数。你虽然不是我的孩子,但也算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宁朗他们姐弟,都喜欢你,我也看好你,前程似锦,希望到了那一天,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帮帮宁朗。”
宁宏昌说的是真心话,他在官场混了大半辈子,真正的依仗就是清醒的认知和判断力。对陈福生的肯定,源于多年的经验,宁宏昌有这个自信。
陈福生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郑重其事的道:“宁书记,你放心吧,我和宁朗在部队有过命的交情。这些年,他一直对我以诚相待,遇到事情也是极力维护,我一直拿他当兄弟。”
“呵呵,知道我为什么一大早就叫你来么?”宁宏昌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反问道。
“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