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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夏至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有点困惑自己到底在哪里?!
她记得自己明明在宿舍里睡觉……
可这地方?!
看了看周边环境,房间很大,不过墙一半白一半绿,旁边还有一溜白色床铺……
看着像是医院,应该是医院吧?!
忽然脑海里出现了一段恍恍惚惚的记忆,好像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的模样看着有点眼熟!?
不对,不仅仅是眼熟,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而且还跟自己同名同姓!?
这个小姑娘今年十七岁,家里只有父母跟个哥哥,算是家里的老小。
叶父叶青松,今年四十四岁,福源食品厂里的车间主任。
叶母苏春华,今年三十九岁,家庭主妇。
大哥叶谷雨如今又在外地当兵……
叶夏至是家里唯一的女儿,今年刚刚十七岁,刚才从高中毕业。
据说意外发生时,礼堂里的观众四下逃窜。
偏偏大门又被人给从外面给锁上了!
礼堂里的人仓皇逃窜时免不发生踩踏事故!
着急寻找妻子的叶爸被人挤倒后腿部受伤,而叶妈却因为礼堂燃烧造成的浓烟而哮喘发作而亡。
原主当时就在礼堂外面。
目睹了整个惨剧,加上得知母亲没了的恶噩耗,因为悲伤过度而昏厥过去。
结果再次醒过来,就已经变成现在的叶夏至!
被也被送来了医院!
原主的爸爸叶青松现在还在医院里,叶妈却已回天乏术。
起因居然是为了厂里的职工子女,凡是没有生活来源又符合政策的被要求主动上山下乡,投身到广阔无边的农村土地。
连伟人都说:“农村是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大有作为的“。希望年轻的朋友们,积极投身农业事业,在广阔的天地里大显身手。
七月份本来就是又是毕业季,现在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关于去当知青的小道消息。
食品厂里不少家长一天天疯狂的到处求爹爹告奶奶,连临时工的职位都炒到两三百。
前几天,厂里的一位搬运工家属为了给儿子抢个工作岗位,跟厂长的爱人发生了口角。
厂子夫人都没出手,就有拍马屁的把那个妇女的男人打了一顿。结果那个男人伤了胳膊跟脚,没法干活。
结果班组长还把人家半个月的工作扣了。
人家一家十口人,都是靠这个男人的工作买粮食回家养活。
男人气不过,回家打了自家婆娘一记耳光。
刚好最近食品厂要开表彰大会,地点就在大礼堂里,到时还有歌舞表演。
那天去了很多人看热闹。
这个挨打的婆娘又去找厂长,结果还被厂长让人赶走!
最后这个女人孤投一掷,把关上的大门从外面用木棒抵上,然后又从后门的小洞里,朝里面扔进去点燃的火种。
后面的杂物间里堆放有许多杂物,特别是些往年搞表演的道具,演出服。
等礼堂里的人发现舞台后面起火的时候,礼堂里基本上都燃烧起来了一大半!
食品厂是资本家建的,后来公私合营归了国家。
礼堂原本就是厂里的库房木质建筑,又年久失修……
“你苏醒了,我去喊医生过来。”小护士赶紧转身出去!
叶夏至动了动脖子。
“慢点,是不是想坐起来?”刚好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走进来个中年女医生。
“我……父亲呢?”
叶夏至隐约还记得,父亲应该也在医院。
毕竟当时原主亲眼目睹原主的父亲叶青松被人扶出礼堂的。
“你说的是叶青松同志吗?
告诉你个好消息……大概十几分钟前,他已经平安苏醒过来!”
“我现在能去看看吗?”
叶夏至用手捂住自己额头,有点晃悠。
“当然可以……需要扶你起来吗?”女医生好心问道。
“不用了,谢谢……”叶夏至觉得有点儿晕乎。
看样子不是悲伤过度,应该是磕在地上造成的脑震荡。
叶青松就住在隔壁的男性病房里,一起住的还有其他几个同样在火灾中受伤的食品厂工人。
大部分是受伤较重的重伤患者,不是折了胳膊就是断了脚,还有个断了几根肋骨。
见到叶青松鼻青脸肿的模样,叶夏至禁不住泪如雨下。
“夏夏……快别哭!”
叶青松也很难过,但人生不能复生。
他失去的是妻子,小女儿何尝又不是失了妈妈。
“爸爸……妈妈她!”
叶夏至也不想哭的,但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她很想哭。
老天爷搞什么名堂,莫名其妙让她穿越到一个陌生环境。甚至什么都没交待清楚就扔她到个烂摊子里。
“叶主任……你哪里不舒服?”
被厂里安排来照顾叶青松的是个年轻小伙子,刚才去医院食堂里给病房里的病人们买粥去了。
见叶主任跟小女儿抱头痛哭,于心不忍上去问道。
“小关同志,你先去照顾别人吧!
这会儿……我女儿在这里!”
“那叶主任……有需要就说一声。”
小关放下饭盒去照顾另外一个,手部骨折了的男同事!
“夏夏,通知大哥没有?”
“小关他们应该通知了吧!
我也才苏醒过来……”
叶夏至边说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部。
叶青松伸手到女儿头上摸了摸,感觉到有个鸡蛋大小的血包。
“嘶,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