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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坤一直把关之峰从镇长办公室,送到楼梯口,才在关之峰的一再劝说下,止住了脚步。
直到关之峰下到二楼,回头见时,马坤还在那里冲他挥着手。
关之峰心里不住的笑。
人啊!差距咋就这样大呢?
关之峰回到办公室,和以前一样,开始了躺平生活。
不一样的,是周围人的态度。
除了闫丽霞外,办公室里其余的人都仿佛变了个样。
小朱、小黄,跪舔的目标变成了关之峰,即使张超在时,两人都收不住。
仿佛党政办里,关之峰才是老大。
老张也一改往日的佛系,有事无事,喜欢和关之峰搭话。
张超更不必说,没有了嚣张跋扈,在他面前突然变得很谦恭。
甚至就连对闫丽霞,也比以前客气起来。
用闫丽霞的话讲,这都是托了关之峰的福。
他头顶的那顶县委办主任的帽子,就像如来佛的佛掌,罩住了党政办的一切。
面对这一切,再看关之峰。
除了不再吊儿郎当外,还是以前那个关之峰。
只有一样,这几天,镇里的同事请他喝酒吃饭的多了起来。
熟悉的,不熟悉的,关系近的,关系一般的,突然都对请他吃饭来了兴趣。
仿佛缺少关之峰,大家的饭局都会很失色一样。
如果能邀请到关之峰的酒局,就可以做到蓬筚生辉。
面对纷至沓来的盛情,关之峰一一婉拒。
我关之峰又不是饭桶,哪来那么多饭可吃。
关之峰知道,这样的邀请,酒无好酒,宴无好宴。
酒还没喝,这些人就已经当起了醉翁。
请吃饭是幌子,拉近关系是真。
借着酒酣耳热之际,打听打听关之峰背后的神秘背景,解开他们心中难以解开的,关于关之峰的疑团。
最后,拍拍胸脯,表表心迹,再说上几句‘老弟你飞黄腾达了,别忘了拉老兄一把’,诸如此类。
关之峰对此,毫无兴趣。
这种无意义的酒,他不会去喝。
类似的低层次交际,对自己也无益。
更何况在公示期间,要夹起尾巴做人。
就连闫丽霞在本子上写了两次“下班后出去吗?”
关之峰都笑着回绝“等过了公示期。”
闫丽霞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善解人意地理解了。
毕竟关之峰在特殊时期,一旦这时候两人的交往被人发现,那可就麻烦大了。
闫丽霞强忍着内心的渴望,心里盼着关之峰的公示期早点过去。
转眼,到了第七天。
刚一上班,关之峰就接到组宣委员金铭丽的电话。
说刚刚接到县组织部的通知,让关之峰立即到县委,去找黄展妍书记报道。
终于熬过去了。
关之峰松了口气。
告别了闫丽霞,与送到门口的党政办一应同事握过手到过别,关之峰的途观车,出了镇政府,上了去往县城的大道。
镇里的工作,早已交接完毕。
除了对闫丽霞的欠账,这里已经没有了牵挂。
途观车在县道上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