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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移话题道:“你去地里干什么,分明就是随便走两下让人以为你不在家,谁都知道你从来不下地干活,家里的饭菜都是我闺女庄甜在做!”
庄甜听了这么久,知道渠颍这不识好歹的要警察抓她哥小辫子,当然不肯,面上委屈道:“就是,堂嫂说服侍我们一家人,可家里的饭菜都是我来做的,她也不下地干活,没事那天出去晃悠什么,这么说来堂嫂才是最奇怪的那个。”
有村民听了立即道:“是啊,甜丫头做饭好吃咱们都是知道的,平时在地里也没看见过渠颍这丫头,她没事出去干嘛。”
“我看她就是有鬼,乡下人哪个手不粗糙,恐怕钱就是她拿的,还给自己找借口呢,说我儿子偷的钱,她又没有证据。”
渠颍眉头微皱,心知原主的名声在陈塘湾被坏得久了,大家不信她也是应当,况且自己确实没证据证明那些饭菜是原主做的而不是这个庄甜。
但既然现在撕破了脸皮,以后她自然不会给庄家再做饭,这个庄甜露馅是迟早的事,没必要现在计较。
当即也不装了,颦眉道:“大家不信是你们的事,总之今天我已经把事情都说清楚了,不是我做的我不会承认,你们家别想把事情都赖在我身上,也别想用偷钱的事坏我名声。”
陈素云不屑地撇了撇嘴,进院子继续喂鸡去了,其他人没了热闹看,也纷纷散开,只是暗地里看渠颍的眼神,仍旧透着鄙夷。
渠颍眉头拧了拧,现在她的确没证据,但从原主的记忆中,渠颍记起她看见过庄景元和镇上几个不三不四,染着黄头发的人走得挺近的,好像还是赌场的。
现在上面正是严抓严打的时候,村里镇里最杜绝的就是这样的事,况且还是偷家里公职人员的钱去赌,那就更不能容忍了,要是被抓到,肯定要坐牢的!
她一定要亲自抓住证据,到时候洗清冤屈堂堂正正和庄景嗣离婚,免得到时候别人乱说她是偷了钱不好意思赖在庄家了才离婚跑的。
庄景嗣在屋内看着村里人看渠颍的眼神,忍不住皱了皱眉,想到给自己的信笺上说渠颍偷了钱,自己才想着回来离婚的,可现在好像不是这样。
别人都走了,渠颍在院子里用凉水洗了把脸才进屋去。
一进屋,借着昏黄的老灯泡就看见了坐在床上高大板正的男人。
她一下子便想起了前不久自己和男人在床上缠绵的情形,脸立刻就红了,不自在道:“你咋过来了?”
庄景嗣掀了一下眼皮:“这是我家。”
说完他打开一个小罐子,一股清甜的药香味立刻弥漫在小屋里。
“过来,我给你擦药。”
渠颍抿抿唇,她脚在原主逃跑的时候刮伤了,此刻的确痛得厉害,可是让男人给自己擦药?
她别扭地不愿意过去,这虽然是原主的老公,可她真算起来这才是第一次见面。
庄景嗣眉头一沉,放下罐子直接上前把渠颍打横饱了起来。
渠颍惊呼一声,忙搂住了庄景嗣的脖子,手一下便碰到了他紧实坚硬的肌肉。
渠颍下意识咽咽口水,眼神四处乱晃,就是不敢看庄景嗣。
庄景嗣却没管这些,把渠颍抱坐在自个怀里,把她裤脚卷起来,立刻便看见白嫩纤细的脚踝肿了一大片,青紫涨红,还有一个很大的破口,看着格外吓人。
他尽量轻轻地上药,怕疼着自己媳妇。
渠颍看着男人坚毅硬朗的下颚,整个人又靠在他厚重的怀里,忍不住轻轻低下头,脸红得厉害。
因着今日才穿越过来便经历了那么多,渠颍累得不行,靠在庄景嗣怀里便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庄家院子里突然响起一声巨响!
当——
紧接着是梆梆梆的敲门声。
一个穿着老褂子的老人睁着松垮的眼皮厉声厉气地敲门。
“掉粪坑里还是死了人了,赖皮蛇都没你这么能赖,这么大早上的还不起来!”
“娘希匹的,还得我亲自来叫,你个贱皮子,是不是想被扒一层皮!”
门突然被打开,老人的手砸下去,被一直有力的手挡住,轻轻推开了。
庄景嗣穿着农家汉子的褂子,露出一身精悍的肌肉,沉声唤道。
“奶奶。”
张翠娘苍老的脸皮抖了抖,嫌弃地看了一眼庄景嗣,不冷不热道:“回来了?”
昨晚她睡得早,家里的人都没去叫她,她还不知庄景嗣回来的事,也不知道家里昨天还叫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