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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颍眼珠子转了转:“那被打的我倒是认识,是陈塘湾的,叫庄景元,我还知道他前不久偷别家钱,得了那种下三滥的药,对付同村的女同志,幸好最后没得逞。”
“啥?”陈三娘眉毛都竖了起来:“狗娘养的,竟然干出这种事!亏老娘刚才还想要不要找人救他,最好让那群地痞把他给打死!”
她这声音略大了些,不远处被打的庄景元听到动静,勉强抬头看了一眼,只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就在棍棒下赶紧护住脑袋!
渠颍买了东西,又给要教训的人埋下了一个隐患,心情大好,不止买了书本,还买了一把西瓜糖,打算回家分给两个小孩当奖励。
因为没等到庄景嗣,又有车了,她便自个先回去了。
一道村里,她手上的一大袋子便引起了同村人的注意,有人酸溜溜道:“哟,这是分家得了多少啊,竟然买这么多东西?”
渠颍没打算和他们多说,便含糊道:“今儿个去镇上帮忙做饭挣了钱,就给小孩子买了点东西。”
村里人奚落道:“在陈素云家好吃懒做的,这一出来反而勤快了?”
其中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路过陈素云家,还把这事嚷嚷了一遍。
“你家以后能不能飞黄腾达不知道,庄景嗣家今天可是去镇上买了好多东西,没了津贴,你们以后生活水平可要下降好多咧。”
陈素云气得砸了手里的簸箕。
“我就说死活不要分家,撒泼耍赖都好,你们死要面子,现在好了,好处都是别家的,咱们家烧火做饭洗衣扫地现在都得自个来!”
张翠娘气得拍了一把桌子:“大队长都发话了你还想咋的,你去大队长家也撒泼耍赖不成!没脸没皮的,咱们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自从渠颍一家四口走了后,陈素云在家里老人不敢喊,子女脾气大,家里什么杂活都得她来,一天累得跟个老婆子一样,还要被张翠娘讽刺挖苦,忍不住就要呛回去,导致庄家一直鸡飞狗跳的。
偏这时院门被打开,庄景元鼻青脸肿,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陈素云立刻变了脸色,上前气得眼睛发红。
“你咋被打成这样了,谁动的手,老娘找他拼命去!”
“嘶——”
庄景元疼得吸了口气:“娘,别说这些了,我今儿在镇上好像看见庄景嗣他媳妇了,听村民们说,回来的时候她手里大袋小袋地提了一堆东西,有糖有肉,好像还有书,他们是不是把那两个小白眼狼送去学堂了!”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都走了出来。
庄景牛是个忍不住的,今天吃了一天他妈做的难吃饭菜,被渠颍养叼了的嘴根本受不了,往地上一倒,撒泼打滚道:“妈!我也要吃肉!”
张翠娘脸色阴沉道:“一分家就买这么多东西,肯定是偷咱们家的那笔津贴,娘希匹的!走,咱们去把钱要回来!”
庄景嗣回来的路上,便又村民眼红道:“说来还是当军人好,以前你媳妇在老庄家的时候还安分,今儿个可是买了好些个东西,又是糖又是肉的,我们家过年的时候都不敢怎么买呢。”
“她是我媳妇,给她票子就是让她花的。”
庄景嗣脸上不显,心底却是一冷。
买了这么多东西,难不成这女人把钱用了?
要知道那两块钱够买好些必需品了。
他回了家,果真便看见了桌子上的一大袋子,里面竟然还有书,可是书这样珍贵的东西就算了,这女人竟然直接买了一小罐子糖,难怪那些村民会眼红。
他皱了皱眉,正要说教。
渠颍看见他们三人回来了却是眼睛一亮,上前道:“等你好久没等到,看见有车,我就自个回来了,这两个袋子里是给小海圆圆买的书和奖励。”
她说完又从兜里拿了一叠票子递到庄景嗣怀里,正好两块。
“这是早上借你的钱。”
庄景嗣一怔,上前一步,他太高大了,一下便将将渠颍完笼罩在了自个的阴影下。
“你没用我的钱,那你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
渠颍低着头伸手撑在男人胸膛上,把他给推开,含糊道:“去镇上给人帮工了,你管那么多作甚,反正没花你的就是了,咱两现在虽然不离,可保不齐将来什么时候就离了,还是算清楚好一点。”
赚钱的事还没定下来,就先不告诉他们了,免得到时候出了岔子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