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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吓得浑身一个机灵,再抬头时已经错过了最佳动手时机。
庄景嗣已经挡在了渠颍身前,眉眼压低,冷厉地看着他。
“滚!”
庄景元吓得连连后退了三步,不住吞咽口水。
更可怕地是在这时,周围的村民们惊讶道:“警察同志,他们来做什么?”
庄景元心底一慌,想到自己在赌场干的事,冷汗都下来了,下意识就要跑,却被人从身后反手拧住胳膊,一把压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泥巴!
为首的警察竟是之前来的刘平。
陈素云见自己儿子被捉,哭天喊地地上前道:“警察同志这是干什么,我儿子他犯了什么错你们要这样压着他啊!”
刘平冷冷道:“我们经过这几日的调查,已经搞清楚了,你儿子在赌场那边欠了巨额债务,这是赖不了的,现在本就对赌博管得严,身上也疑似有其他的案底子,现在得立马跟我们走一趟,去接受调查。”
他们方才也是看到了张翠娘一家的无耻行径,对着他们一家都没什么好脸色。
“你们既然一家分家了,在法律上就不算是直系亲属,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毁坏他人财物,这是要赔钱的,陈唐朝竟然有你们这样无脑的村民,看来是思想教育还不够,回头我会跟上头打报告,让他们多给你派一下思想教育老师。”
他们说完,不顾大房一家的苦恼,将哭得涕泗横流的庄景元直接拖走!
村里人这下看着张翠娘等人的目光都不免隐隐有些许鄙夷,只是颇为隐晦。
警察同志都这么说了,那可不就是老庄家的问题,况且被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指责思想有问题,要让老师来教,简直丢他们陈塘湾的脸!
但现在马上就要高考了,庄景元这个犯事的不能指望,还有庄甜这个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好闺女,要是能考出个好成绩,就能带大房一家飞黄腾达。
而且别看庄景牛这么顽皮,但听说读书也聪明得很,将来肯定也了不起了。
这就是生娃多的好处,一个指望不上还能指望另外一个。
这渠颍就是现在会打工挣钱也说明不了什么,而且离过婚的女人没有家,也就是个没人要的破鞋,到时候只会越过越苦。
所以即使大房一家在村里的口碑已经跌倒了谷底,村民们还是觉得渠颍离婚那就是吃大亏,不该做的事!
等别人散去后,庄景嗣这才去收拾坏掉的木门。
只是他目光偶尔扫过渠颍,眼底情绪复杂。
他原本这次来,就是大伯母发的信件上说她偷了钱,庄景嗣原则极强,作风又硬,自个的媳妇是个偷钱的小偷,他是不能忍受的,反正二人那时还没发生什么,便想着回来把婚离了。
没想到却是自己错信了大伯母一家,还还得弟妹媳妇受了这么久的委屈。
他本意是想好好过日子的,之前是因为误会,现在知道自己是弄错了,而且这两天相处下来,渠颍给他的观感也不错,城里那位恩人的女儿总是缠着他,正好这次抽个时间回去,给人姑娘说清楚。
他现在这个媳妇很好,不能耽误人家的姑娘。
想到这,他把大门的残骸放好,进了渠颍屋里,开门见山道:“我没想到你在他们那受了这么多委屈,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渠颍眯了眯眼睛,回头看着高大健壮的男人,抿唇道。
“不用补偿,你工作忙,也怪不得你,反正咱们以后会离婚,我自己能照顾好自个。”
庄景嗣顿时皱了皱眉:“你还要离婚?”
“不然呢。”渠颍反问。
她和男人又没有感情基础,虽说发生了一点意外,但这不是她困住自己的理由,她可是要在这个遍地金子的时代创出一番天地的!
庄景嗣不止渠颍的目标,反而是被她坚定的态度弄得有点惊疑不定。
她为什么这么执意要离婚,离婚的女人,名声可不好。
想到村里的流言,说渠颍有相好的,成天勾搭汉子。
勾搭汉子他不信,可相好的……
难不成她有了喜欢的人?!
渠颍这边夫妻二人各想各的,大房一家回去后却是一阵鸡飞狗跳!
庄甜想起在渠颍家的一幕幕,脸色便忍不住地扭曲!
自从渠颍嫁过来后,便是给她家洗衣做饭的仆人,令她那段时间什么也不用做,简直像是城里的大小姐一般,还有个贤惠能干的好名声。
可是这才几天,那个贱人便搬了出去,把洗衣做饭的活重新丢给她家,还去镇里赚了钱!
凭什么!
这贱皮子就该是她的仆人!
竟然敢踩到她头上了,还害得她家在村民们面前丢了那么大的脸,真是该死!
她不服,这样的人凭什么挣那么多钱,买那么多东西!
见自个女儿气得发狂,自个儿子又刚刚被公安带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陈素云也是眼神一厉,豁出去了。
“甜甜,咱们不能让那个贱蹄子好过,她不是能去城里赚钱么,咱们也去!你长得好看,又会打扮,肯定比她更能吸引人,到时候就去抢了她赚钱的路子,看他们家还敢不敢在我们面前嚣张!”
“还想让我们赔大门的钱,想得美!”
“又不能顶所有花销,我们让他们穷得饭都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