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远,古若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举笔写字问族人。
族人去打听了下,回来后说,“似乎是曲向给病人用的药有问题,病人用了后痛到昏了过去。”
古若盈抓着栏杆的手一紧,药师大会极其严格,如果一旦在比赛中出了问题那么他会被剥夺了医师身份,即便出了药师大会也一样。
那从此,这个人就不能再行医了。
曲向是界生堂的人……
古若盈蹙眉正担心着,忽然看到了观众席后排的稳如泰山的少年,她靠椅斜坐着,一只手懒懒的撑着头,眸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台上,一点也不着急,目光移过来,与她对上时,唇角略翘,朝她打了个手势。
古若盈紧张的心,瞬间放回了回去。
是落歌的话,怎么可能会做没把握的事。
忽然,她感觉到了有目光看自己,朝对面看过去,是奇里等人出了房间,眼神有点……?
族人道,“若盈小姐,你与奇里有过节?”
古若盈写字道,“没有。”
都没说过一个字,怎么能有过节?
族人:“……那他怎么一直看你。”而且似乎,酸溜溜的?
连着几日提神没好好休息过所以太累了看差眼了?
恩,一定是这样。
“曲向是界生堂的人。”古黎也背手走了出来,有些担心的开口问,“不知道会不会累及顾洛。”
“不会,爸爸放心吧。”古若盈写字道。
“额?”古黎意外的看她,然而女儿却没看他。
对立面。
奇里出来后,一眼就看到了顾洛,大约是……
他坐在人群里实在太过显眼了。
奇里觉得这对师兄妹实在有神奇的力量,因为一看到他们,他的心情就不受控制的愉悦,心跳也很快,然后,他看到顾洛抬眼了,还抬起了手,只是,打招呼的不是和他,而是和对面的女孩,古家的女孩。
他心态瞬间就崩了。
心口有些酸滋滋的蔓延,不爽,不快。
手不自觉得摸上胸口,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体会,为什么呢?
就在他陷入了困境的时候。
灵一开口说“界生堂怕是完了。”
奇里目光略略下移,也听了个大概,看了眼顾洛,唉……
都没看自己。
伤心。
要不……
找个机会凑过去坐,可是他左右都有人。
脑子里装着一堆事,还有心思应付灵一的话,“完的是他的对手。”
灵一愕然,“大师兄,你说什么。”
奇里淡淡地瞥了眼台上,“这个界生堂,是真有本事的人,指责的,都是些老迂腐。”
灵一冷汗刷的流出。
哎哟我的大师兄你这话是要得罪一把人的。
“看样子奇里先生似乎看好这个界生堂。”方普也闻讯走了出来。
“你谁?”奇里瞥他一眼,不认识,又收回目光。
“…………”方普脸一黑,咬牙道,“奇里先生贵人多忘事,我是方家的人,方普。”
“哦。”奇里说,“你这么说我就认识了,手下败将嘛。”
方普:“……”
他忍了,蹙眉看着底下,“奇里先生刚才说,左家要完?为什么?”
那个老太爷方普知道,在选人的时候就他年纪最大,而且病情越发严重故而都被避而不选了。
他也不例外。
但是不管他的病情多严重,类风湿疾病本身就疼痛难忍用了药有所缓解这才是正常的,哪有用了药反而痛昏过去的,这明显是药出了问题。
方普讲自己的见解说了。
奇里听完后,啧的一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听过以毒攻毒吗?”不等方普回答,直接转身,回到了包厢里。
方普愣住,转头问二叔,“二叔,他刚才说什么。”
方二叔拧眉道,“以毒攻毒?”
“确实是有这么一个古法的存在,可是,那个愣头青怎么可能会……”因为曲向懦弱的形象让人先入主为见。
没有人觉得,一个如此懦弱的人,会很厉害。
方普觉得,奇里怕是疯了。
他是奇才能以毒攻毒治好,他信。
可曲向…那是不可能的。
底下。
河先生神情万分之严肃的在问曲向,“曲先生,你对那位老先生做了什么。”
曲向紧张的磕磕巴巴的说,“就,就治……”
河先生有些头疼想打他一巴掌,能别说话这么磕巴吗,“你别紧张,慢慢说。”
他是管理员,清晰的知道界生堂背后站着个顾洛。
以顾洛数此奇怪的处事来言。
这个曲向,应当不可能是那么平凡无用的才对。
曲向擦了把汗,可是不管怎么汗,还是紧张的汗不停的流下来手也在哆嗦,“他,他会好的。”
一名管理员断然出声道,“都痛昏过去了,你说能好就能好,那万一不能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