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佩见到她开口就觉得不好,来不及阻止的,陈惠英已经粗俗不堪的骂上了。
这骂法,让病友老夫妻还有门口的记者,都愕然不已,面露鄙视之色。
这老太太,太粗俗不堪了!
陈若佩暗骂猪队友,想劝住陈惠英。
顾落歌却抢先一步,开了口的说,“是啊,可惜当年你们惦记我亲爸给我留下的饭店,又想要我妈做牛做马,所以没下这手,也亏得老天保佑,不然我现在早死在A镇那里了,你看,你们也没老到不记得那些往事,就这样,还指望我孝顺你们,春秋大梦都不敢这么做吧。”
陈若佩忙忙的阻止道,“奶,别说了。”她总觉得不对头!顾落歌做事从来都是霸道,不讲理的,为什么忽然在这里和她们讲过往,讲道理,那就一定是,门口有人,还可能是记者。
陈惠英正心头上火,当初她就瞧这赔钱货不顺眼,一看就是个没心肝,不孝顺的,瞧瞧,今儿印证了吧,先是折腾的她的小儿子失踪没下落,发达了,也没见拉扯家里的叔伯,自己在京市享福,他们在乡下受苦。
小贱蹄子吃香的喝辣的,他们在乡下吃干粮剩饭剩菜,这良心喂狗了吧!
越想,就越不能忍,“你就该孝顺我们,我告诉你,你死也要孝顺我们,不止你,以后你的老公,你的孩子,都得帮着我们老陈家。你妈带着你家进了我陈家的门,你就是我陈家的人我,告诉你,顾落歌,你要不孝顺我们,我们回去就把你配了,许配给那个良家的光棍!”她目光恶狠狠的,甚至已经恨不得,立即回去,把这亲给说了。
天呐!
这是当奶奶说出的话吗,再气也不可能说这样话吧?!
病友感到一阵恶心,他们怎么这么倒霉和这么两个货色同个病房。
林华眼珠一转,在旁边满是震惊的叫了起来,“妈,你在说啥呢,那良家光棍都四十多岁了,病秧子一个,脑袋还有些问题。”她的话,成功的为其他人良家光棍是谁的好奇心。
记者也是满满的震惊,这得多大的仇才能这么对自家的孩子啊,哦,不对,不是自家的,那就可以理解的。
顾落歌不由赞许的看了眼林华,再看自家呆呆的亲妈,不由叹了口气。
陈若佩以为她怕了,带着一口出了恶气的得意说,“听到了吧,贱蹄子,你要是敢不孝顺我们,回去我就上良家说,把你给许配过去。”
顾落歌觉得这老太太简直又蠢又坏,妈妈能忍这么多年,某种程度来说,也是非常厉害的,“我的户口早已迁移出来,别说你,就是我妈,都没资格给我乱许配,你去说亲可以…”她唇角一弯的,“我回头就去报警,说你卖孙女。”
“对了,早些年你还亲手卖了小一,还有,现如今你的儿子们,就剩一个陈大伯还有陈叔在身边,陈大学在哪你不知道吧,没准,他在京市已经混出了名堂,还有陈姑,只要我报了警,叫人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说,你的儿子女儿一旦被影响到了,会怎么样?”
人都是有软肋的。
陈惠英的软肋就是她的宝贝小儿子,一听顾落歌想害大学,她眼神闪烁的想说不可能,大学在哪,你都不知道。
但很快的,顾落歌拿了几张照片出来,照片上,赫然是陈大学的近况,穿着西装皮革和一群人谈笑风生,看起来,非常成功的样子。
陈惠英看到那些照片,眼睛都红了,气的,也是想的,还有骄傲,她的儿子果然在京市发财了,“老爷子,你看。”她把照片夺了过去,顾落歌也不介意。
陈老爷子和陈惠英抱着陈大学的照片看,越看越吃惊,因为不止穿着西装,还坐在一辆小轿车,他们的儿子发了,出息了呀。
二人激动无比的,觉得回家都能抬头挺胸了。
顾落歌给他们泼了盆凉说,“你们老陈家一窝子废物能出这么一两个脑子还算清楚的,也是祖上积德的,陈大学爬到这一步很不容易吧,但要摔下来却很容易,一个电话的事。你们老陈家当年怎么对我们的,我可都铭记在心,回馈在陈大学身上,也不错。”
陈若佩暗觉不好,事情已经不按照她的套路来了,陈大学什么德行谁不清楚,她怎么可能成功,一定是顾落歌的套,可陈惠英这个老糊涂的一涉及到儿子根本就不听她的一脑门乱撞,门口站着记者,她又不能多说。
陈惠英盯死了顾落歌,满心都是小儿子,小儿子好不容易闯出名堂了,他们不能拖后腿,“你敢对大学下手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的儿子在哪?”
顾落歌并不惧怕,“如果不想我对陈大学下手,就把字签了,从前和现在的烂账也一笔勾销,我不和你们清算。”
顿了下,她补充了一句,“我还可以让你见到陈大学。”
陈惠英的眼睛猛的一亮,“你说真的?”
陈若佩赶紧道,“落歌,你可不能忽悠奶,四叔都失踪很久了,你怎么可能知道他的下落。”
顾落歌微微一笑,“我若不知道他的下落,怎么有他的照片。”
陈惠英一听,可不是这个理,顿时就不再听陈若佩的了,“你真的知道大学的下落?我把字签了,你就告诉我大学的下落!”
顾落歌点点头,“不错,这是断绝关系协议书,将来你有什么事,可以找你的儿子,但不能找我妈,找宝儿。一旦大伯母与陈大伯离婚了,你同样也不能找林华,黑娃,只要你签了,我就告诉你陈大学的下落,以前的帐,也一笔勾销。”
林华面露喜意,感激的看着顾落歌。
陈惠英一心扑在找小儿子的心思上,找到了小儿子,顾落歌刘梅这些个烂人算什么。
她要签。
陈惠英不认识字,可写个自己的名字,还是没问题的,再按上了红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