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泥腿子之前的身手,莫非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
算了,管他是什么过江龙还是地头蛇,进了三十钱酒肆,都得盘着。
就在顽童两人想着如何骗那泥腿子去酒肆走上一遭时。
那泥腿子像是踩心坎上,“带路。”
顿时,泥子和丸子喜笑颜开,异口同声道:“好嘞,爷。”
路上,李无笛跟随那两顽童,似是想到什么一样,问道:“那子母乾坤袋是何物?”
见眼前两小稚童没回应,他一脸微笑,抬起腿,就是一脚一个屁股蛋儿。
疼得泥子和丸子眼睛通红泪花莹莹,张牙舞爪,这该死的混蛋!泥腿子!!
但为了不再受这痛楚,性子较为隐忍的丸子先开了口,“子母乾坤袋,顾名思义,就是有两个乾坤袋,一为子,一为母,子乾坤袋会将自己所得的所有东西,部掉入母乾坤袋中。”
“爷你一开始应该就是被那人如此行骗,你腰间的那乾坤袋就是子乾坤袋,看似是将东西放入其中,但其实事后拉上袋口,里面的东西就会消失,落入母乾坤袋的内空间中。”
李无笛立马便理解了,拿起腰间的乾坤袋,自言自语道:“那意思是,骗我的那人,身上有母乾坤袋,如果接下来我没有发现这里面的玄机,继续将自身之物,放进去,那所有东西岂不是都归了那”
想到这里时,他才发现那骗自己的杜旺,心思歹毒之深,卧槽,这是想挖空我啊!
那个死胖子,李无笛心中怒火又冲的升上来。
“泥爷你是怎么被骗的咯?”
丸子看他那火冒三丈的苗头,也是好奇一问。
李无笛也就把自己被骗的过程,说于那眼前两毛孩,主要他初来乍到这灵天郡,人生地不熟,眼下丢了东西,多一个知晓,也是好事。
且看那两毛孩,似乎来历不小?
“肥头大耳?”
“红光满面?”
“胖子,灰色锦衣”
泥子和丸子两人越听越不对劲,这怎么说得有点像一个人?
还未深想,他们这一行人到了。
李无笛看着这条街,说是人烟稀少都不为过,周围的邻屋,也不见是有人住的样子,
“酒肆,在哪?”
他环视周围一圈,并未见到有类似像酒肆的地方。
丸子和泥子还在绞尽脑汁,一时半会却也怎么都想不起来,索性两人决定,到了“三十钱酒肆”,自然会水落石出。
“算了,到时候在看,正好最近酒老二回来了,到时候就让他给咱们出口恶气,好好教训这泥腿子。”
达成一致决定,顽童泥子也是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爷,‘三十钱酒肆’极为特殊,不过你既然之前都能报出酒肆之地的口诀,恐怕也是有高人指路。”
“对,这酒肆要想进入,需要某种东西。”
“噢?需要什么?”李无笛饶有兴趣。
“悟力。”
丸子讲解道:“天地之间,有许多隐隐于世的东西,它是某个人,也是某种地界,类似于洞天,也很可能是一处施了障眼法的,海市蜃楼听说过没?”
“像‘三十钱’酒肆,就是后者,其实它一直都在这,甚至现在就在我们面前,瞧到没,就在那里,有一处金字牌匾的老酒馆,它以红木所建,里面还有好些个酒客喝酒。”
李无笛顺着那丸子的手,望去,在他的视角中,那里就是空旷无比的一角落,死胡同。
哪来的老酒馆,更别说什么酒客了。
“真是笨蛋一个。”
泥子咂咂嘴,盖着红肚兜的小肚一提,拿着一手的蛐蛐笼,就向前走去。
在李无笛一脸惊讶的目光下,他往前走了几步,整个身子面前似乎荡起一片虚空微震,点点似水的涟漪浮现空中。
稚童就已消失不见。
消失之地,还传来不屑一顾的声音,似乎是泥子找到了什么靠山般,说话又恢复起以往的硬气,“泥腿子就是泥腿子,这都不明白。”
“那我也就先溜一步,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吧,如果实在进不来,可以在这里跪上个七天七夜,到时候说不定可以感动上天老爷,让你灵光一闪。”
丸子也是紧跟其后,进去那玄妙之地时,还不忘扭头朝那泥腿子作了一个鬼脸,然后他整个人也是消失不见,就像是贴了隐身符一般。
咻的一声,李无笛整个人便出现在那丸子消失之地,速度极快,两息时间。
他探出手,朝那还未消散的涟漪摸去。
但仿佛像是摸了空气一般,可又像是摸到了另外一处地界,李无笛沉思片刻。
盯着手中那散去的涟漪,似乎
半盏茶过去,李无笛脚上微动,整个人身上的气韵发生变化。
他有些懂了。
魂界,灵魂之力,显现!
双眼抹过一刹那的灰白影,那是灵魂。
也是这一刻,他的眼前所有,都发生了变化。
角落胡同,隐现一处沙土之地,沙土上砌成了无数地砖,红木,还有一泛黄碎布的旗子,被微风带起猎猎作响。
这是一处恍若蕴含岁月磨痕的酒肆,内有二楼,外有几张方桌。
一棵嫩红桃花树十分显眼立在当前,枝头上,还有用红绳垂挂的泥封酒坛,几串铜钱,几封方印。
随风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