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灵天 第二百二十五章 再上红烛(1 / 1)

诡异真仙 夜明 2137 字 9个月前

“难不成,他们也要参与这选婿?”
“翰学,不止是他们,你也要去这红烛花会上,参上一参。”
就在吏翰学还没搞清楚那黑翎公子等人的目的,一旁的张晁所说的话语,更是让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嘴巴张了又张。
可他又不是愚蠢之人,一时间就想清楚了里面的关节,毕竟像张晁这般混迹官场多年,能凭借一己之力坐上尚书这等正一品官职,不会在这种时候拿自己开着玩笑。
试着说道:“张尚书的意思,难不成这红烛花会里的花魁,与当年那人....两者有所玄机?”
接着,张晁的一席话,也让他如释重负。
“据有靠风声,当年先皇的那位,也是....花魁,且据说有一干女儿....”
“没错,正如翰学所料,此年红烛花会的花魁,便就是那女。”
“干...女儿?”
吏翰学才识过人,心思也算缜密,很快便察觉到其中的猫腻,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
如果真是想象中的那般,那岂不是说那花船里坐得那位,是当今大秦王朝那位的....
“怎么,堂堂京城第一年轻儒子,对女人,有所犯难?”
张晁看着那很快便反应过来的吏翰学,悠哉游哉的说道,脸上也透露出一种赏识之色,此子日后若有机会,必能成大器!
吏翰学看着那一脸假装毫不知情的张晁,心念,果然是一个老狐狸,这等杀头灭门的密事,居然都是知晓,看来在朝中身居重位的张尚书,真如老师所说的一样,不简单。
“那若小生猜测的不错,尚书那里怕是有类似于信物的物件儿吧?不然这红烛花会五湖四海的人士茫茫多,若是这红烛花会比的是学识渊源,那小生必然不怵,可怕就怕这花会不会如此那么简单。”
张晁看着眼前已经开始有自己一套说辞的吏翰学,深有意味的笑了笑,随即从袖中拿出一物,道:“吏大儒子,有了此物这所谓的花会,比想象中的还简单,你只要让那花魁看到此物,我张晁敢拍板,今年的红烛花会,你翰学大儒子必定入婿!成为红烛镇史上的招婿第二人。”
吏翰学完全就没在意那张晁之后的调侃,只是接过那信物说道:“是不是让那花魁看到此物,那花魁就会召见我,然后在下就能借此机会,找到那位?”
“不过,小生有一点没想通的是,就算找到那位又如何,她与我们的让秦战上京,有何联系?”
中年男子,默语品茶....
很明显的,张晁并不想就在这个时候回答吏翰学,就像给孩童糖块,让他看到一大块,却只是一小块一小块的给他,然后告诉他做了如何事后,这全部都是你的。
可也是乡间父母都懂得的道理,要想自己的孩儿在书塾里勤奋苦读,还是在田间卖力耕地,都会事先告诉他这样做了,日后就会成大官有很多银子,也会在冬天里不再挨饿啃食树皮。
.....
下方,随着一阵阵烟火如同洗练后的丝绸,在红烛河的夜空上炸开,花魁选婿正是开始了。
花船上,先是那赤足女子紫婳怀抱古筝,一头黑发如瀑布般垂帘,肤如凝脂的双手在那古筝上如一副美丽的画卷,开始捻起弹奏,先是清流般的琴声,随后缓缓加快。
这时,那靠左的白衣女子也不知从何处拿出一红绳竖笛,螓首微低,朱唇点点,一丝丝清冷的笛音融合在那渐渐变快的琴音里,形成无瑕的奏乐。
铩!
清脆的剑音伴随一股肃杀之气,绵绵贯彻河面,那是位于正中花船的持剑女子,正在剑舞!
曼妙的身姿,伴随着渐渐加快极其高昂的琴乐,一手鱼龙剑舞,在那舟上施展,剑气如虹,激起水面一片涟漪,杀气四起,水花朵朵,眼花缭乱的剑花更是令所有在场之人看的应接不暇。
夺目的烟花,配着三美人的奏乐舞剑,吸引每个人的眼球。
“红烛三姬,名不虚传,此次前来能观一剑舞,倒也不虚此行了。”
秦奉在一处极佳的观赏位置,拍着手,笑着赞叹说道。
一旁的姜以女听后,看着那张在烟火下映衬的一张极其俊美的脸,倒是不语,说出这一席话,事后自己都浑然不觉。
“那剑姬所使的剑,没我的快...”
秦奉听此微微一笑,眼角看向一旁那已经被眼前场景愣在原地的小三子,视线却不在人身上,而是人所背着的刀鞘。
“那这次的红烛花会,题目已出,这刀倒是有机会用得上了。”
考题,已在那曲肃杀之气的琴笛,以及泛着杀气的鱼龙剑舞中,得出结论。
这时,一抹熟悉的背影在人群中一闪而过,可也逃不过秦奉那双犀利的眼睛。
是一位书卷气极重的书生。
秦奉眼眸精光一闪,淡淡道:“这场戏,居然有人已经先得了答案,这可不行....”
说完,一阵风拂过,人已消失在了原地。
“诶,刀呢?刀不见了?”
正痴迷回过神来的小三子,很快就发现背上一轻,惊慌叫道。
毕竟身上那两把一剑一刀,剑很轻但是刀极重,很重....至少从小三子这一路背来的感觉来看,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重的一把刀,至少有二十斤之重。
紫裘美人看向前方,那三艘花船之上,在那位赤足女子指出绣球在红烛楼之顶时,不少的人已经开始运行轻功往那红烛楼登去。
不可避免的争斗,也将为了美人而追逐。
“这花魁本爷要定了,武箜,快去把那绣球给爷抢过来。”
“是,钱少。”
那被人称为钱少的男子,乃离州钱家公子,钱阳,有名的商贾家族。
那钱阳身着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锦袍,右手握着一块温玉,慢慢摩挲,那泛着光泽的温玉,要是识货的看了去,必是能认出那是青花玉,有安神之奇效。
至于钱阳的身旁,一魁梧壮汉应是随从,手拿大刀,眼神冰冷,脸上更是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滑过,触目惊心。
老手的江湖人要是见到,都会避之锋芒,因为他们知道,这种人不好惹。
在众人都往那红烛楼之顶奔去的时候,却有好几道背道而驰的人影,看其方向竟是那红烛河面,三艘花船?!
“你们这是...想作何?!”
这时,那持剑女子就算面遮白纱,可那紧蹙的眉头,依然让人看出她的不悦。
“哈哈,在下不为其他,也无娶花魁为妻的念头,但心中就好似被人遥遥剑指切磋般,想一睹那花魁的倾国面容。”
“所以索性直接前来见上一面,看看是否真如传闻那般,红烛楼的花魁可让帝王都心动?”
那是一名青衫背剑男子,相貌堂堂,侠客般的潇洒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番话语,如死水丢进一颗惊石,让在场之人无一不内心动容。
帝....王!?
“哈哈哈,小子就没那位大哥如此,我不在乎美人,也不会耍刀弄剑....可是自家主子有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癖好,喜收集世间美人容颜画,刚好,小子不才,就会挥笔蘸墨....”
那是一名身披画卷篓,手持纤毫小笔的少年,面容清秀,咧嘴笑道。
书生吏翰学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手掌心中那紧握的一块方印,露出一角,神色紧张,他不知此时该不该拿出来。
但他知道,如若此时拿出来,恐怕会酿出大祸,先不说那身旁也赶来的黑翎公子身份如何,就冲那又不知从何冒出来的青衫男子和身披画卷少年,来头恐也不小。
腰佩刀鞘的秦奉,深深看了一眼那身边三人,摸了摸刀鞘柄端,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眸,在夜色下显得炯炯有神,格外好看,笑道:“本公子倒不为其他,意图明确,只为见花魁,花千月...”
不曾想,与其余二人不同,这话音一落,花船上,三遮容女姬纷纷齐动...面纱洒落水面上,内力倾泻,一刹那的冲天杀意直冲黑翎。
那留着一脸络腮胡的大汉,直接二话不说便是抡起大刀带起劲风向那紫裘女子挥去。
紫裘女子以手中那木剑相抵,那大汉一见,咧嘴一笑,“你这破木头,能抵我这货真价实的铁刀?我纵横江湖那么多年还不信了!!”
铛!
一阵金属声响彻,众人一惊,那木剑居然未碎,稳稳接过那柄大刀!
怎会如此?!
“老大,那娘们邪得很,不是寻常人,她之前能以一己之力,将老三的头颅斩落,想必不是人凡境的寻常武夫!”
说话之人是位光头汉子,在这伙人之中排行老二。
“那大家一起上,她就一人,到时候拿下了,每位兄弟都能一尝美人的滋味。”
那络腮胡大汉,也不是愚蠢之人,一番话直接就再次点起每人最开始的邪火,毕竟他也知道,对于他们这种绿林江湖之人,四海为家,都是一股子野劲。
“呵,谁说只有一人的。”
这时,一道不温不火的话,从那女子身后响起。
“公子。”
只见紫裘美人,作了一个万福,姿态端庄,完全就跟前那心狠手辣,手起刀落的模样,大相径庭。
众人只见那黑翎男子甩袖起身,手还盛拿一碟酒碗,一脸微笑的看着他们。
“就你?难不成你也是一位武夫?”
其中一位带着草帽的江湖人,试探的问道。
“武夫?那倒不是,我是一名刀客。”
“刀?就看你那被阵风都能刮倒的小身板,还会使刀?”
“哈哈哈。”
“还跟他们废什么话,三哥都成这副模样,我们要为三哥报仇”
一时间,此处客栈内的方桌木椅都被提起来所充当起了武器,特别是在如此狭小的地方,十多人的争斗,显得格外拥挤。
那伙江湖人,一看也不是善茬,招招出手都直取紫裘美人和秦奉的要害处。
这一惊险境地,任谁看了都眼皮子猛颤。
紫裘美人脸色不惊,持起手中木剑,轻轻一挥,明明是看上去毫无威力的一剑,却让在场所有人感受到了一股窒息的压迫感。
那是剑气!!
十多人被这道剑气,往后退了几步,从而所形成的包围圈,也就从内扩大,那紫裘美人见此也不乘胜追击,而是身体微弯,身体呈一道弯拱月,向后猛地刺出。
内力所裹挟的剑气,似一道白光冲出。
那后方想偷袭的几人连带手上利器,一同被击飞向后方,打碎一墙酒酿。
“可恶,兄弟们上弩!”
那光头汉子,一脸狰狞,率先掏出身上一弩,恶狠狠说道。
他也深知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两男女,境界必是黄内境的,甚至还是中上游的层次,而他们这里实力最高的,则不过是人凡境圆满。
所谓人凡,便是以力御物,以传统的武学秘籍修炼,便是所谓的凡人之境,这一境也称压胜境。
犹如阻止“鲤鱼跳龙门”,万中无一。
黄内境,则是真正的走上武道之一途,可化气为力,以气筑基。
在那些离州的偏僻蛮荒之地,都有不少绿林之人,称此境为小仙境。
可惜,他们这一批人,可不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蛮夷宵小,黄内境,在真正的地界里,也是砧板鱼肉。
而且靠人数的压倒性优势,还有“禁器”在手,境界的差距能弥补!
都是杀人,只要断气了,管你是何方人物,狗屁不是!
可惜,光头汉子不知眼前那两人之前已用“聚音成线”密语了不知多少,实力最低都已至玄灵境。
如若知道,他打死都不会再出手,而是会跟老大说不接这手“单子”了,不是他们所能企及的。
更何况,现在他们都未跟真正目标叫上手,而是被眼前这两男女纠缠了去。
嗖嗖!
箭已发射!!
人人居然都佩弓弩,一同连发,那穿透力可轻易穿透方桌,可想而知威力之大。
“他们不过普通人,怎会携带有这等军营兵卫才会拥有的弓弩?!”
吏翰学当看到那伙人拿出一把把弩器时,一脸不可思议,甚至震惊。
张晁也是脸色凝重,如果没有那两男女的闯入,恐怕自己这伙人在那十几把弓弩下,也只有死路一条。
“居然准备得如此充分...这是想赶尽杀绝啊。”
张晁口中喃喃。
“那可是弓弩,在军中可一力破双甲的弓弩!张尚书,要不我们前去帮那两人吧。”
吏翰学看着那被十几把弓弩所遥遥指向的紫裘美人,心中不禁隐隐动了恻隐之心。
他看着张晁无反应,再想出声提意时,一股恐怖波动刹那间席卷,震得他体内气血翻涌,他一脸不适的捂着胸口,下意识的向前方望去。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