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位于正中,腰佩长剑的女子,不是舞姬秋懿,那手鱼龙剑术,谁看不动心?”
“那靠左的女子,又是哪位名姬?”
“这夜色下,面容又被遮,身上又无明显特征,看不出来又是哪位女姬,但能与舞姬和琴女并立,想必在这红烛楼中,名气不小。”
“这样看来,红烛本次的花魁岂不是在那花船之内?”
“想必定是,可为何有三艘?那花魁在哪艘船帆内?花魁芳名为何?”
“这位仁兄,一看你便知是门外汉,红烛花会的花魁,如若不到露面的那一刻,谁都不知晓她本人是谁,年庚都是未有半点风声。”
“这般神秘?”
“”
一时间,岸边的那些看客,开始议论纷纷讨论了起来。
就在位于此地不远处的茶馆二楼,正有两人品茶,靠窗观望。
正是之前与秦奉等人一同进红烛镇的中年男子张晁和书生吏翰学。
这间茶馆,此时因为红烛花会,亦是座无虚席,不少年轻才俊都不屑在下方观望,而是都如同张晁两人般,选了个地势极好的地儿,观看这场花会大戏。
“张老爷,我们来一观这花会干甚,虽说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还算充裕,可也不该留恋这等花魁选婿的俗事啊?”
吏翰学看了看下方那人声鼎沸的场景,道。
“俗?这叫雅,翰学,这红烛花会在大秦国里,也算有名的盛事了,不少江湖人,地位显赫的富家子弟,甚至那般身手的人物,都是会一一显露出现。”
“身手?”
张晁见吏翰学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眼神示意的往下方那人群的后方之地瞟去。
吏翰学当即也顺势望去,看清模样时,手上握着茶杯的力气,悄然用力了几分。
黑翎公子,紫裘美人,以及背披不知何种双鞘的小二?
“但可惜,我对你们背后的人不感兴趣,给你们三息时间,立马消失在我面前,不然地上那人的下场,则是你们”
话还说完,只见那为首的络腮胡大汉直接向侧方一个大步,就跳窗而逃,速度之快,让他那些周遭的兄弟们,都是慢了一拍才纷纷效仿。
光头汉子最后临走之前,则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一身黑翎衣的男子。
隔空控物,这等非凡手段,他以前行走于江湖上看到过,只不过那等人物,是他永远无法触及的存在。
不曾想,今日交了手还能逃命,实乃大幸。
不一会,人去楼空,这间客栈立马显得空旷了起来,到处都已显得破碎不堪,酒水木屑乱撒,地上还有一具无头尸,让人不忍直视。
秦奉不过看了一眼,一旁的紫裘美人便急忙出言道。
“公子,小以擅自出手,请公子责罚。”
言语中,还带着几分愧疚。
秦奉笑着摇了摇头,淡淡说道“那等情况,你本应就该出手,毕竟也是为一无辜之人。”
“小二兄弟,小二兄弟”
一声声呼喊后,只见在一堆破损杂乱的方桌下,战战兢兢猫出一道身子,正是之前那“打抱不平”的小二。
小二听着那黑翎公子居然呼喊了自己,一时间面色恐惧,他可是将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全部看在了眼里,一手隔空控物,那等神仙手段,他一辈子都未瞧见过,这比过去那些挥耍长剑的侠士,不知强了多少倍。
“兄台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公子叫我小三子就可。”
“那小三子兄弟,你刚刚出手可是帮了我们大忙,来这是你的配剑。”
“不敢不敢,两位客官武功那么高强,刚刚小的就不该出来添乱这就是一把破木剑,不值钱的玩意,哪敢称呼是配剑。”
小三子大惊,赶忙接过木剑,他本以为他会被那公子责骂,说自己坏了大事,本事不够还出来逞能之类的话语,可相反的,事实与自己想得大为不一样。
秦奉看了看周遭,抱着歉意道“小以,还不赶快赔偿人家店。”
“是,公子。”
只见那紫裘美人应了一声,从袖口中拿出几锭银两。
看其分量,足足有大几十两之重。
“这钱小的不能收,公子你应该递给掌柜的,这家客栈是他的。”
那小二也是朴素,钱放在眼前第二次,依然心中有所停疑。
秦奉失笑,指着这间客栈道“那小三子兄弟,你看现在这间客栈,哪还有管事的人在?”
“这”
小三子顺势望去,果然,这间客栈除了自己,管事的掌柜已经不知早就逃到哪里去了。
最后,他还是收下可能收了那么一大笔钱财内心还是隐隐不安,过意不去,又说,公子你们等会肯定要走,我先去马厩帮你们把马车牵出来。
还不待秦奉有所回应,那小三子已经火燎燎的跑了出去。
张晁等人也在这时,过来拱礼道谢。
“这位公子方才出手相助,我等实乃感激不尽。”
“不知公子和这位姑娘,究竟是何等人?”
秦奉看着眼前那中年男子,以及身边的书生还有身后那一见便不是常人的几位随从。
张晁和吏翰学等人,只听面前那修长男子云里雾里的说道“不过是同路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