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现在该怎么办”伙食房的小统领都惊呆了,感觉自己跟做梦一样,长这么大都没遇见过这么诡异的事。

郁卿舟脸色气得发黑,耳边又是不断传来的号角声。

“殿下,南阳那边的太子……勤王也派人来传话,让您尽快交出属于南阳的十万大军。”

一名侍卫匆匆来报,话音刚落就被郁卿舟狠狠地踹了一脚:“混账东西!”

这话也不知是在辱骂郁连暮还是眼前传话的侍卫。

侍卫被踹倒在地吓得瑟瑟发抖。

郁卿舟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许幽身上:“许大人,你看此事如何是好”

“先带着十万大军去迎敌,稳住军心,秦越的军中至少有三十万大军,若殿下能收为己用,也不算困境。”许幽紧绷着脸说,他也有些焦头烂额。

只担心没了黑衣铠甲军坐镇,秦越的士兵会不服从郁卿舟。

郁卿舟立即明白了许幽的意思,手握长剑传令下去,让秦越的大军去迎敌,南阳的十万大军则留在身后,若有人不服,则在背后乱箭射杀。

半个时辰后一部分的秦越大军被迫上了战场,冲锋在最前沿,他们手里握着长矛,手里还提着盾牌,眼中散发的却是一股子惶恐和不安,慢慢的往前挪动。

姜云絮手里拿着望远镜看着这一幕,她嘴角翘起冷笑:“殷磊,快去告诉皇上,此战不必攻打,可以撤退了,南阳的十万兵马在后方逼着秦越的士兵,这战打了也并不光彩。”

与其如此,还不如内耗。

“是。”

对于姜云絮的命令,殷磊从不敢拒绝,全都一一照做,他策马飞驰来到楚玄知的身边,将姜云絮的话一字不落地说了一遍,楚玄知嘴角上扬,竟和他想法不谋而合。

他站在了最前沿,看着秦越士兵们个个面上露出不情愿,就猜到了身后是南阳的士兵。

楚玄知下令:“撤!”

诸位副将们都惊住了,有人不解:“皇上,为何要撤”

“是啊,末将都已经做好了上战场杀敌的准备了。”

楚玄知沉声说:“前排几万大军都是秦越的大军,他们军心涣散,一击即溃,但若是让他们看清现在的局势,让秦越大军和郁卿舟的人内斗,咱们不费一兵一卒地观看,岂不是更好”

一听这话,众人恍惚,纷纷开始往后退。

眼看着对方撤了军,郁卿舟却开始在身后破口大骂:“楚玄知,你敢耍孤!”

许幽却皱着眉头,在心里大叹一声楚玄知手段高明,这是要逼着郁卿舟失去军心。

“许大人,现在又该怎么办”郁卿舟此时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额无力感,又气又怒,却拿对方无可奈何。

许幽道:“为今之计最要紧的就是稳住军心,乘胜追击,杀鸡儆猴!”

明知是错,但必须要让秦越的士兵们知道,在这个军营里谁是主子,于是郁卿舟下令去追。

被安排在前头的人稍有迟疑便被一箭射穿了胸膛。

秦越的士兵们见状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这郁卿舟也太不把我们当人看了,白白让我们去送死,我听说在后山的黑衣铠甲军已经消失了,他们只有十万兵马,与其是送死,倒不如奋力一搏,说不定还能救出皇上呢。”

“对,太可恶了,敢在秦越的地盘上撒野,拼了!”

一群人忽然就被激怒了,慷慨激昂地折身往回厮杀,这些人面对陵颐时是犹豫不决的,可面对南阳士兵却是怒火冲天。

郁卿舟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一幕,率领诸位将士们开始厮杀,青彼时的秦越军营乱成了一团。

许幽却说:“殿下要尽快派人杀了秦越皇帝,拿着老皇帝头颅,从才能镇压住这一场乱局。”

对于许幽的话,郁卿舟丝毫不怀疑地派人照做,很快老皇帝的头颅就被安插在了旗帜上。

本意是要镇压,殊不知此举更是惹恼了秦越的士兵,他们个个都红了眼,还有人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欺人太甚!

“许大人……”郁卿舟更没料到会激怒秦越士兵,甚至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了。

等他回过神时,身边哪还有许幽的影子,早已经消失不见了,郁卿舟见状心里咯噔一沉,突然意识到自己就上当受骗了。

远远的一处上坡上,许幽策马朝着郁连暮赶来,翻身下马:“微臣拜见太子殿下。”

郁连暮越下马背亲自扶起了许幽:“许大人太见外了,我哪值得许大人这么重的一礼。”

“殿下值得微臣追随。”许幽一脸郑重:“只要殿下信得过,微臣誓死追随殿下。”

许幽难得的奇才,就是脾气有些古怪,郁连暮对许幽也是格外敬重,连一句孤都不自称,谦虚有礼,像极了一个晚辈,更甚至郁连暮连许幽的家里人都给带过来了。

个个完好无损,许夫人一看见许幽眼眶都红了,她解释:“若不是太子殿下,咱们一家子都要蹲大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