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建波,你到底是要搞什么鬼!”</p>
铁然没有带其他人一起出行,而是自己和司机、曹德华来到了花建波所在的病房,咬牙切齿地问道。</p>
花建波一脸病容,带着倦意:“铁然书记,您这话我不太明白。我搞什么鬼了?”</p>
“别给我装这一套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不想去望滩县!”铁然带着怒气说道。</p>
花建波脸上露出疑惑的意思:“我为什么不想去望滩县?”</p>
“铁然书记,我一直是想要去望滩县进行考察的,这个考察小组的组长我一直没有放弃。”</p>
铁然听后,打量了一下花建波的神情,然后冷笑起来。</p>
“这话原来搁这儿等着我呢?跟我玩弯弯绕,是不是?”</p>
“我说你不去望滩县,你就说你自己想去,但是每次去的时候都恰好生病,还问我,为什么你不想去望滩县……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要我主动戳破那点窗户纸吗?”</p>
“伱知道了这件事有问题,你现在的表现,也是猜到了什么,就是故意怠工,还以为我不敢说明白。行,我这就告诉你什么叫做大院出来的爷们儿没有孬种!我就算是跟你明说了,你能怎么着?”</p>
铁然指着花建波,明明白白告诉他:“我让你去望滩县,就是对你已经再也不能信任,这件事就是存在问题。”</p>
“你现在推诿不去,正说明我之前的判断完全正确,你就是不足以让我信任的人!”</p>
“话说到这个地步,你听明白了吗?还去不去望滩县?”</p>
花建波一开始的确装的生病,这时候躺在病床上,听着铁然这明明白白的诛心之言,心里面是真的受到了打击。</p>
“铁然书记,您这样指责我,是不公道的。”</p>
“我当初外放之时,岳峰、纪元海他们对我并不错,我为了帮助您,特意到了宁河县这边来;来到这边之后,我勤勤恳恳工作,自问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p>
“我叔为了表达对我、对铁然书记的支持,前期就投了一千万,后面陆陆续续投入达到了一亿之多。”</p>
“我们没有功劳吗?就算是没有功劳,难道也没有苦劳?您是哪里来的不信任?”</p>
铁然冷笑:“是啊,在宁河县这边投资一亿,却往望滩县那边投资两亿多,无偿赠送公路、工厂,专门给我作对,这也值得信任吗?”</p>
“你们投的一亿多,我难道没给优惠政策吗?花富盛难道没有因此赚钱吗?别以为你们投资是给了宁河县这边天大的人情,我们顶多是相互利用!”</p>
花建波苦笑:“铁然书记,您要是这么说,我真是无话可说了。既然你能把我叔的一亿投资看作是利用,那么为什么不能把他的另外一些投资也看作是利用,非要牵扯到什么信任之上?甚至把我这个不涉及商业的也一起牵扯进去?”</p>
“你要说你一无所知吗?”铁然冷声问,“花富盛给望滩县帮了这么大的忙——”</p>
“没有,我叔只是去赚钱,望滩县那边就算是没有他投资也一样是赚很多钱,问题关键根本不在我叔身上。”</p>
花建波又辩解一声,见到铁然、曹德华都根本不相信,也是无奈摇头:有些事情到了一定的地步,事实真相已经不重要,就看彼此的站位而已。</p>
花建波决定不说这个话题了,直接问铁然:“铁然书记,既然去望滩县这件事有问题,你又派我过去,那么一旦真的出现不好的局面,应该就是我来承担全责吧?”</p>
“我如果听你的,乖乖去望滩县,你会因此信任我,到时候会保下我吗?”</p>
铁然没有回答。</p>
答案显而易见。</p>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已经成立。</p>
花建波即便是听从命令,他不被信任也已经是事实,承担责任这件事也已经预订下来,不会因为他的顺从而发生任何更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