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主子阴翳骇人的脸色,青莲忙跪了下去,颤颤巍巍地求饶。
“主子恕罪,奴婢该死!奴婢不该揣测主子的心思,求主子饶命啊!”
荣答应阴恻恻的笑,居高临下地问“跪在做甚?”
下一秒爆发,“还不起来!嫌我不够丢人是吗!”荣答应吊着眼狠狠瞪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骂,“回去再收拾你!”
青莲爬了起来擦抹着眼泪,跟上了主子的辇,一边走一边小声抽噎,生怕扰了主子安宁。
一路走得惶惶不安。
跟在荣答应身边的宫人们,敢怒不敢言,纷纷别过了视线,生怕这火烧到自己身上。
而青莲面上委屈,眼底只有冷意。
她的手法,可比兰嫔高明许多。
……
荣答应一股无名火上脑,这一路坐着步辇,大大的棚把她罩在阴影之下,仍是让她觉得日头毒辣。
毒辣的她阴沉了一路的脸瓜子,也越发的刻薄狠毒起来。
青莲在旁瞧着,心中早就想好了应对的法子。
回了宫后,青莲殷勤地去扶,扶着荣答应经过正殿时,荣答应特意抬头往里看去,还果真让她瞧见了与禧妃有说有笑相处融洽的宜贵嫔。
“一群贱人!”
莫名其妙的骂了一声的人,抬步就往偏殿走去。
钟粹宫正殿内,笑语不断。
不过虚与委蛇尔尔。
沁嫔是同禧妃一道儿回来的,一路上见宜贵嫔溜须拍马,从禧妃的金簪,一直夸到了她殿中的紫檀木上,终于忍不住火气,蹭得站了起来。
目视前方,冷冷地说“本宫有事先回去了!”
宜贵嫔笑笑不说话,慢条斯理的低头呷了口茶水,越发的神清气爽。
然后喜滋滋地抬头看向许沁,眉眼间甚至带上几分得意之色。
郝雨“沁……”
“哼!”
话没说完,就已经走没影了。
郝雨“……”
“沁嫔这是怎么了,一路回来都冷着一张脸,臣妾寻思着这天儿也不冷啊!”宜贵嫔没心没肺说话。
郝雨笑眯眯地接着“是啊,沁嫔不怕冷不怕热,就怕人恶心,能陪着我们坐这么久,已经算很给面子了。”
宜贵嫔的脸唰地一下拉了下来。
禧妃的话真难听。
可她确实说了一路既恶心又肉麻的话?……可她也没办法啊!
谁让那沁嫔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粘着?,她不这样,能哄得走人吗?
她不走,这话怎么说!
“沁嫔已经走了,有什么不妨直说。”郝雨坐在主位,开门见山地说“皇后派你前来,所谓何事?”
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