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安看到小喜鹊,眼中也是一喜,不过随即疑惑道:“你怎么会在宫中,你不是跟着毓王吗”
小喜鹊转了转眼珠子,“事出有因,天色不早了,一时半会儿的说不太清楚,柳公子也不要故意提起我在宫里面的事情。”
三人行至宫门口,秦青止住步伐,“喜鹊姑娘不用相送了,秦某这就告辞了。”
柳相安几步来到马车前,帮秦青撑起帘子,秦青像是已经习惯柳相安的举动一样,目不斜视的坐进马车。
马车在寂静的宫道上渐行渐远,小喜鹊刚要返回东宫的时候,碰到了侍卫轮值换岗,向她快步走来的一队人中,刚好看到了兰芝的相好。
兰芝是陈良钏的贴身婢女,主子走了,她还没走,胆子也忒大了些吧。
小喜鹊记下他当值的队伍和班次后,快速离开。
马车上,柳相安将一块羊绒毯子盖在秦青身上,“天冷,阿青穿的太过单薄了。”
从虞州归来已经半月有余,柳相安一改往日敷衍了事的态度,整天拿着卷宗,围着秦青跑前跑后,让她不胜其烦。
“柳相安,我准你七日的休沐,明日莫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了。”
柳相安吹了吹刚泡好的养生茶,“来,趁热喝。”
柳相安将温热的茶杯放在秦青手掌中,“现在正是破案的关键时刻,我可不能掉链子,再说,休息哪有工作重要,我是一定要跟阿青看齐的。”
秦青额间的青筋怦怦跳了几下。
虽不知柳相安为何变化这么大,但无论他做什么,都改变不了秦青心中的恨。
“今日这卷宗看的有些云里雾里,有的地方还没理清,明日阿青还得多辅导辅导我。”柳相安眉目温润,桃花眼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秦青放下茶杯,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好啊,那明日就从十年前的虞州洪灾看起吧。”
东宫,后殿。
小喜鹊踏着满地的月光,穿过层层假山,绕了个近道返回东宫。
她将溪岚花放在桌面上,取下一片花瓣,撵成泥状,在鼻尖嗅了嗅,分量小味道淡,闻不出什么名堂。
可又只有这一朵花,不能浪费。
借着跳动的烛光,小喜鹊全神贯注的翻阅着书本,房门却忽然被人敲响。
小喜鹊探出一个脑袋,门外的宫娥,神色匆忙,“小喜鹊,太子妃现在在尚书府受罚呢!”
“怎么回事”
“太子殿下现在正在传唤你,你快去吧。”
小喜鹊收起东西,火急火燎的跟着宫娥赶了过去。
见到陈君尧的时候,小喜鹊已经上了马车。
马车里,陈君尧目光微冷,似乎带着一丝愠怒,朗月般的气质也覆盖了一层阴霾。
小喜鹊靠在角落处,一言不发。
“锦书何时离开的”
“今天下午。”
陈君尧的眉心又打了个褶。
快马加鞭的赶到尚书府,一进门,就看到浑身湿透的苏锦书跪在当院。
“小姐!”小喜鹊拿着披风飞奔到她身边,苏锦书脸色苍白,浑身止不住的在发抖。
陈君尧直接扶起苏锦书来到大堂,气势威严的看向太师椅上的苏志平。
“苏尚书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