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泽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脑袋仿佛要被人撕裂1般,可怎么也不愿意放手。
1种不可言说的直觉告诉他,如果放手了,他将会永失所爱。
丁玲被他圈固的有些疼,“鱼郎,你轻1点,我有些疼。”
陈君泽死命扣住她的肩膀吗,脑中不断地闪现着1个人影,痛的他几乎要昏厥过去。
忽的,他猛然推开丁玲,“不对!不对!”
丁玲有些摸不着头脑,“鱼郎,你怎么了?我在这里,你别害怕。”
陈君泽同丁玲面对面坐着,目光1寸寸的描摹着她的5官,熟悉又不熟悉,真切又不真切。
他到底遗忘了什么!
“噗!”陈君泽头脑轰然炸开,他吐出1口鲜血后,直接晕了过去。
“鱼郎!”
丁玲的尖叫声引来了小喜鹊和胡3弦。
小喜鹊1进门就看到了已经昏过去的陈君泽,来不及多想,小喜鹊1把推开丁玲,将陈君泽放在床上,号了号他的脉搏。
“你做什么!”丁玲对小喜鹊充满了敌意,却被胡3弦拉住,“小喜鹊懂医术,她在救人。”
丁玲紧张的看到小喜鹊拿出1包银针,在陈君泽的头顶施针,随后又在虎口处放血。
1通操作下来之后,陈君泽紧皱的眉头慢慢平缓,脸上已经没有了痛苦之色。
陈君泽的肤色呈现出来1种病态的白,她不知道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更不清楚陈君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记忆全无。
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想要攀爬在顶峰上面,却没曾想自己的神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了下来。
小喜鹊擦了擦陈君泽脸上的汗水,心里1阵苦楚。
陈君泽不仅仅是自己喜欢的人,更是3军的主帅,现在失踪在这里,追驷城1定派人出来寻找了,前几日城中戒备森严的原因也找到了。
“小喜鹊,这是我的鱼郎,我来照顾她就好了。”
丁玲拿走了小喜鹊手中的布,挡在了小喜鹊身前。
小喜鹊无声的站起身,1言不发的离开了这间屋子。
这天晚上,没有人睡得安稳,丁玲在陈君泽身边守了整整1夜。
陈君泽醒来的时候,看到了这张熟悉的脸,强制将她与脑海中那个模糊的身影重合,“玲儿。”
“鱼郎你醒了,你可真的是要把我吓死了。”丁玲连忙抱住他,却没有感受到他的回应。
转过身的时候,才发现小喜鹊站在门口。
丁玲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她悄悄握住了陈君泽的手,“昨天晚上,就是这位姑娘救的你。”
陈君泽起身,来到小喜鹊身边,高大的身影将小喜鹊完全笼罩。
小喜鹊1眨不眨的迎上他的目光,“陈君泽,你不记得我了?”
这双黑葡萄似的眼睛,闪着莹润的光,仿佛对陈君泽带着致命的吸引。
脑海中再次翻腾起海啸,陈君泽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脑袋,脚步虚浮,险些站不住。
丁玲见状,连忙将小喜鹊推出屋子,“你们走!你们走!鱼郎好久都没有犯病了,从昨天晚上见到你开始,他就这么难受,你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胡3弦和小喜鹊被丁玲毫不留情的赶出家门,中间再没有见过陈君泽露面。
胡3弦早就发现了小喜鹊的不对劲儿,“你认得他?”
小喜鹊沉沉道:“那是我男人。”
1句话,宛若晴空霹雳,胡3弦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荒山野岭碰到小喜鹊心仪的男子。
“他?”胡3弦不可思议,这样粗衣烂衫,这样痴傻愚昧,这样1个十分不起眼的人居然会让小喜鹊魂牵梦萦如此之久!
胡3弦心中生出1股轻蔑,“这样1个山野村夫怎么值得你1往情深,他现在根本就不认识你了,不值得你为他付出这么多。”
小喜鹊站在木屋前,眼神发直。
“他不是痴傻愚昧的村夫,他是统帅3军的元帅,是万人之中直取敌首的勇士,是大祁未来的王。”
小喜鹊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石头1样砸在了胡3弦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