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鸣敲了敲门,是个老妪来开门,他作了一揖,那老妪同样有礼回应。
“陈玄之。”许鸣带着必死的决心说出口。
那老妪愣了一下:“公子这说的什么话”
“你们认不认识陈玄之这个人”许鸣眼见这老妪脾气好,没有立刻赶他走,欣喜若狂的同时追问道。
老妪摸着下巴皱着眉头露出思索状,过了许久,微微摇头:“上了年纪,记性不太好,可能没听说过。”
“这样啊,多谢了。”许鸣再次作揖,转身离去。
站在大街上的许鸣双手抱头:“到底在哪,老头,你说你该不该,要我送信就送呗,还不说准确位置。”
抱怨过抱怨,许鸣还是在路边摊坐下,要了一些本地小吃,然后配上自己的好酒。
忙活了一天,结果毛没找着。
三个陈家相距挺远,他需要来回奔走,所以时间过得飞快。
许鸣单手撑着腮帮子,手肘抵着桌面,百无聊赖的同时还在观察四周。
“话说在景河源头上,在二十年前,有过一场惊世骇俗的大战。我在这里暂且称之为景河之战。”
一道说书声从远处传来,引起了许鸣的注意,定睛看去。
在那边,有个身穿白衫的说书人坐在案桌后面,一手拿着惊堂木一手拿着扇子在胸前扇动,侃侃而谈。
在他面前,是那些小到不能再小的稚童,估计才放学会走路不久,也没见爹娘陪同,也不知道是咋放心的。
或许是江南这边不太一样。
刚好老板从自己身旁路过,许鸣就顺口问道:“那说书先生是说什么啊”
老板对这个“邻居”还算和善,笑着说道:“说白了就是个讲故事的,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大家也就图一乐。”
“这家伙是前两年来到这里的,据说是从北方来的,很远,讲得很多事情我们都不知道,所以就有不少人愿意听。因为新奇嘛。”
许鸣恍然,也对,大魏疆域辽阔无垠,南北之间相差数千里,如果不是那种惊世骇俗的大事件,还真不能全部传来。
“景河一战,乃是我们大魏和北邙的意气之争!两位俱是在当世用剑高手,已经到了出神入化!”
说书先生一下子把惊堂木砸在桌上,怦然一声,他慷慨激昂道:“或许你们没啥概念,但陈南北的名字你们都听说过吧”
“在这两位面前,就连这个在咱们南燕关边上一剑退万军的陈南北,都要尊称一声前辈!”
果不其然,下面的一个个孩子嘴巴张大,满脸好奇。
倒是许鸣撇了撇嘴,这当傻子唬呢前辈只要是比陈南北年纪大的,都能以前辈自居吧
说书先生打开蒲团,笑道:“咱们大魏的剑仙,名叫陈玄之,或许你们都不太熟悉这个名字,但在当年,在江湖中是何等威名”
“而北邙的那位剑仙同样了不得,总而言之,这两人论辈分,已然是陈南北之上,本事更是不俗!”
“两人打得天昏地暗,足足激战了七天七夜,我且跟你们娓娓道来一些细节…”
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说书先生身侧的许鸣拱手作揖:“先生,冒昧打扰一下,我是后面过来的,想问问看,咱们大魏的那位剑仙是个什么样的人”
“巧了!陈玄之正是出身在我们的这个风满城,乃是书香门第,只不过本该是读书人的人,握剑之后,更是了不得!”
说书先生继续说道:“具体这位剑仙的脾气我们不知,但可以知道的是,这位剑仙年少时喜好游历四方,交友无数,想来也是个脾气好的主。”
许鸣点了点头,暗暗腹诽,脾气好对,太好了。
不过也正是从中,许鸣得知了书香门第这四个字,只是今天那家好像并不知情,难道风满城还有其他几家
应该是了。
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许鸣给了几颗铜板的同时在小吃摊那边一边吃这东西一边听完了这景河一战的来龙去脉。
说书先生的语气时而低沉时而慷慨激昂,让人的情绪不自觉紧张起来。
当得起荡气回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