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既然打算在我风满城杀我家少爷,就要做好被碎尸万段的准备!”先前那名出手的武夫这个时候亦是毫无保留。
只不过双方之间还有一段距离,以至于他没法完全制衡这个所谓的摘草剑娘。
莫秀妍前进的脚步没有停顿,甚至还要快上几分。
只不过还是被陈家的那名武夫给拦下了。
她冷哼一声,将手中的重剑猛然丢掷出去,势大力沉,以至于划破长空。
在这种时刻,几乎没有人敢胡乱出手。
另外三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就以为着不会轻易出手,不然容易被抓到把柄。
况且陈老爷子身旁的那几个货色也不简单,万万不能轻易出手,不然牵一发而动全身。
连连倒退的许鸣剑鞘之中猛然迸发出一道雪白光芒。
随着向天剑出鞘,如日中天。
太白剑意。
摘草剑娘就算再差,都是洞府境武夫,如此跨越一大层级来打架,无异于找死。
所以哪怕只是这看似十分随意的一剑落下,许鸣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将蓄养许久的太白剑意给递出。
在双方之间的那片土地上,一条黑漆漆的剑痕张开,其中剑气森森,哪怕过去了好几秒钟,依旧可以看到白色烟雾时隐时现。
在那道白色剑光下,莫秀妍的那把重剑竟是涉羽而归,没能取到半点实质作用。
许鸣闷哼一声,气喘如牛。
先前为了求快,对付那些虾兵蟹将本身就动用了大力气,如今再强行动手,直面洞府境,更是雪上加霜。
好在他胸前有那块心玄石,才能让他更快缓和下来。
“许兄,身体还好不”陈希慈同样欲哭无泪。
本来以为是救世主,毕竟再怎么说也是陈玄之的弟子,战力差点就差点,年纪小点就小点,也不要求太多,带他走就行。
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早知道刚才就不撂狠话了。
现在的许鸣可没空想太多,可谓是有些自身难保了。
“陈兄,说不定咱们今晚就要没了”
陈希慈干笑道:“哪能啊没看到我爷爷都在那吗再怎么样,顶多吃点苦,死不了。”
这次许鸣没有说话,而是带着陈希慈纵身离开。
那些不明身份的蒙面人犹豫了一下,总计三人,俱是洞府境武夫,竟是默契的都没有动手,而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青衫少年离开。
被说是已经傻眼的陈希慈,就连许鸣也都皱了皱眉头,心中大喜过望。
不管对方还有什么阴谋诡计,起码能暂时脱身,这就足够了。
摘草剑娘目前正在被陈家的一位客卿拦住,无法脱身。
其他三人则是忌惮老爷子旁边的护卫,没有贸然动手,这才形成了如今这个诡异的气氛。
在场的人中真要说最着急的人,恐怕就是那个正在死斗的莫秀妍了。
眼见那个青衫少年越发接近陈玄崇,她忍不住骂骂咧咧:“你们都在干什么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你们就是这么替你们主子办事的”
无动于衷。
眼见着几人依旧不动身,气得她牙痒痒,可偏偏就是没有任何办法。
回到陈玄崇身侧的许鸣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总算是脱险了。”
相比于他,陈希慈更是劫后余生,嘴里念叨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如此一来,双方之间就形成了一个微妙的气氛。
是应该打下去还是应该果断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