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先不要跟皇阿玛和额娘说,免得他们跟着担心,私底下秘密搜查,可发生什么可疑之处吗”
富察傅恒微微顿了顿神色,正色道:
“臣怀疑那一拨刺客应该早在府邸安插了内线,这才对于宫里头的守卫布局了解的如此清楚。”
“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迅速撤离,臣刚才已然将府邸的各个角落都全部仔细搜查了一面。”
“估摸那刺客很有可能已然离开了乾西二所,臣会再派人扩大范围继续搜查,那刺客深受重伤,想要顺利离开皇宫怕是难事。”
“臣倒是发觉了一可疑之人,待臣亲自审讯后,再给四爷复命。”
此刻,弘历黝黑如谭的黑眸闪过一抹寒光,白皙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梭指尖的碧玉扳指,勾唇冷笑一声道:
“你怀疑那拨刺客是谁派来的”
富察傅恒微微凝了凝神色,凝重恭声道:
“臣未曾找到确凿的证据,不敢妄言。”
弘历冷哼一声,抬手指了指他道:
“你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过谨慎了些。”
“继续派人秘密搜查,不要将今夜爷遇刺的事泄露了出去,一有线索随时来报。”
富察傅恒忙恭顺的领命而去。
此刻,在狭隘阴暗的牢房内,四处充斥着一股子难闻的发霉的味道和浓烈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大半夜的,苏念被眼前的男子审讯了好几个时辰,早就有点筋疲力尽了。
这会,她神色俱疲的瘫软的坐在上面铺着杂草的地面上,颇有些无奈的开口道:
“我都跟你说了无数面了,我是冤枉的,我压根就不认识那刺客,至如你说,我一身份低微的奴婢为何对朝堂之事这么清楚。”
“你随便去拉个人问问,主子爷在朝堂之上最大的政敌就是三爷,皇后无嫡子,有意辅佐三爷为太子,你想想,这世上谁想将主子爷置于死地,除了三爷的人还能有谁。”
“我就是瞎猜的,随口那么一说,你不能单单凭借我胡乱的几句话,便认定我跟刺客勾结啊,这谋害皇子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我怎会愚昧的干出掉脑袋的事。”
“至如你说那次,我为何会爬到福晋的屋檐上,我不是都跟你交代了。”
“我的风筝恰好掉在了福晋的屋檐上,我是去拿风筝的,这不恰好被你撞见了,就算你审讯我无数次,我都是这套说辞。”
“你怎么就不信呢,无凭无据的你便怀疑我跟刺客狼狈为奸,你这是裸的诬陷。”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富察大人就是这般随意定案,给人草率定罪的,我告诉你,你赶紧的把我给放了---。”
富察傅恒四平八稳的一脸肃穆的端坐在红木椅子上,目光犀利冷沉的直勾勾的盯着她,冷哼一声,怒斥了一声道:
“巧舌如簧,嘴里没一句大实话,我已经派人去查过了,你不止一次爬上屋檐之上窃听机密消息。”
“今夜你故意大声嚷嚷,无非是见事迹败露,给你的同党争取逃跑的时间。”
“尔后故意将我引到别处,借此拖延时间好让你的同党趁机逃离,又将这派人刺杀之事推脱到三爷身上。”
“既然你说你是被那刺客所挟持的,为何那刺客会好端端的突然莫名其妙的放了你。”
“即便不屑拿你做人证,以那些刺客杀人如麻的冷血残忍的手段,也绝对不会留下活口,免得后患无穷。“
“老实交代,你背后究竟受何人指使,意欲何为,若是再敢巧言善辩,胡说八道,我只好大刑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