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尽快朝着黑暗没有照明的黑不溜秋的杂草丛生的地方跑。
这一处古典雅致的院子是弘历暂时在扬州落脚的地方。
此刻,弘历正在红木桌案旁眉目专注认真的处理公务。
便听到院子内忽地接踵而来的传来侍卫们兵荒马乱的踏踏的有力的脚步声,略显几分杂乱不堪。
弘历不由微微的凝了凝眉梢,沉声道:
“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去看看”
此刻,丫鬟云谨正在小心翼翼的在旁边给主子爷碾磨,闻言,恭顺的应答了一声。
旋即,她朝着外面走了出去,过了片刻后,云谨神色匆匆的又折返了回来,禀告道:
“回主子爷的话,听说今儿这富察傅恒在仔细的盘查出城人员的时候,恰好发现一位姑娘假冒伪造通关文牒。”
“这富察大人便将人给直接关押到了后院的柴房内,大半夜的那姑娘趁机逃跑了。”
“这不,底下的侍卫们正四处秘密寻找呢,奴婢已然命人在外头搜查,尽量不要扰了主子爷的清静---。”
弘历微微沉了沉神色,旋即有些温怒的将手上的一本折子往桌案上一扔,冷声道:
“这富察大人何时办事这般不知轻重呢,即便有人假冒文牒,直接交由当地官府盘查便是。”
“尔等小事也值得他亲历亲为,爷让他尽快的寻找苏氏下落,不是让他在尔等小事上面耗费心思和精力的,怎么办事越来越浮躁,主次不分呢---。”
他又冷声下令道:
“等他回来后,你让他立马回来见爷。”
弘历略显疲倦的抬手揉了揉眉心,旋即朝着她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了下去。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听到苏氏死讯后,他便变得有些心神不宁起来。
按理说,不过是死了一身份低贱的侍妾而已,犯不着他劳师动众的四处派人搜查她的下落。
他虽然对苏氏伺候的挺满意的,但是还未重要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可每次只要想到日后可能见不着苏氏了,便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浑身不对劲。
这种感觉,除了当初流苏走的时候,曾经有过,这么多年了,便很少有人可以令他牵肠挂肚,如此记挂在心上了。
那边,云谨刚步履走了出去。
外头,正在指挥底下的人杂扫的丫鬟秋夕暗地里悄然的往屋子里头瞥了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道:
“我听说苏氏那个小贱人在去太祖庙的路上被山贼流寇给捅死了,主子爷正让富察大人寻找她的下落,此消息到底真的假的”
“依我看,死了一了百了,瞧瞧,以前她一身份卑贱的侍妾仗着主子爷的恩宠在前院里头趾高气扬的。”
“我估摸连佛祖都看不惯她的所作所为,想要收了她的小命,也是她活该,小人作妖,自有天收---。”
旁边的云谨忙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手臂,微微皱眉道:
“行了,少说几句,你忘记上次在前院吃的教训了,这些话,可不是咱们这些身份卑贱的奴婢能随意编排的。”
“最近因为苏氏的事,主子爷脾气变得比以前暴躁易怒了许多,仔细点总归是好事,免得又触了主子爷的霉头,惹得主子爷责罚。”
秋夕没好气的撇撇嘴,气哼哼道:
“咱们好歹是主子爷跟前伺候的得脸大丫鬟,这后院的小主们那个见到我们,不对我们客客气气的。”
“就连福晋也从未苛责我们半句不是,可那浪蹄子倒好,居然在前院毫不避讳的当场掌掴于我,主子爷还如此纵容她,想想我这心里就窝火的很。”
“我巴不得她早死早超生,省的每次我还得低眉垂眼的伺候她,一粗鄙不堪的低贱的侍妾倒是比小主们还会矫揉造作的摆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