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主子爷,秋夕姐姐说是奉了您之名,特意将这件旗装赏赐给奴婢,可奴婢实在不太喜欢衣裳上面绣制的花样,觉得这件衣裳恰好跟秋夕姐姐的气质挺配。”
“这才擅做主张的将此衣裳赐给了秋夕姐姐,可秋夕姐姐说这毕竟是主子爷赏赐之物,不敢接受,奴婢便只好贸然的带着她一块前来给主子爷请罪了,还望主子爷恕罪!”
弘历顿时变得阴霾黑沉一片,目光犀利森冷的狠狠的剐在地上浑身发抖的秋夕身上,暴怒低吼出声道:
“来人,将秋夕贬到辛者库!”
此话一出,顿时惹得秋夕瞬间面色惨白如纸,浑身瘫软在地上,宛如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软趴趴的。
就这般了无生机的被底下门口守着的两位奴才给拖曳了下去。
弘历目光泛着一丝冷意的射在苏念身上,隐怒暗呵了一声道:
“你明明知道事情的原委,为何不跟爷直言不讳的直说,非得要以这种方式来让爷动怒从而责罚秋夕”
苏念略定了定慌乱如麻的心绪,佯装镇定自若道:
“回主子爷的话,奴婢并不知道事情的细枝末节,奴婢只是猜测而已,这后院的女子谁不知晓当初主子爷对流苏姑娘盛宠至极,有求必应,而流苏姑娘生前最为喜欢的便是合欢花。”
“主子爷为了博得美人一乐,这才在前院内种植了不少的合欢树,自从流苏姑娘红颜早逝后,这后院的女子为了避免主子爷想起过往的伤心事,谁敢在衣裳上绣制合欢花。”
“秋夕姐姐打着主子爷旗号,将此衣裳赏赐给奴婢的时候,奴婢便心生疑团,但是又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此事。”
“为了避免主子爷误会,这才带着秋夕一同来见主子爷的,并非有意的想要惹怒主子爷,还望主子爷恕罪!”
若不是苏念事先了解书中的剧情,恐怕就要中了秋夕的圈套了,那件衣裳其实就是当年流苏所留下来的遗物。
这秋夕见她长得跟流苏有七八分相像,这才故意让她穿着流苏的遗物,从而激怒主子爷,可见心机深重,用心险恶。
只是她记得书中曾经提及过,当时是有人想要借助流苏的遗物陷害给女主的。
没想到居然反而落到了她这个路人甲的身上,可能最近她风头太盛,甚至远远盖过了女主。
方才不知不觉的让剧情跟着悄然地发生了改变,越走越歪了。
她今晚执拗的要秋夕穿上那件衣裳。
就是想借助主子爷的手从而发落处置她。
如果她只是在主子爷面前随意的提及一嘴。
主子爷念及流苏姑娘的情分上,可能只是随意的苛责秋夕几句。
秋夕屡次挑战她的底线,这次更是变本加厉的想要利用流苏的遗物心思歹毒的谋害她,这并不是她所想看到的结果。
也是该让她长点教训,她苏念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恣意招惹的起的。
弘历神色晦暗莫测的沉吟了好一会后,神色俱疲的抬手揉了揉眉心,忽地暗声道:
“罢了,你退下吧!”
苏念诺诺的应答了一声,然后转身便退了下去。
过了约半个多时辰左右,苏念方才回到了云水台。
此刻,海容正在屋子里头忙着做针线活,这会,有些目光讶异的看了看,微微皱眉道:
“主子爷不是传你过去侍寝,怎么这会儿功夫就回来了,莫不是惹得主子爷不快呢”
苏念悠闲自在的往旁边的红木椅子缓缓入座,顺手拿起瓷盆内的一叠糕点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
简单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说了一面。
顿时惹得海容惊呼出声道:
“这秋夕固然可恶,可你何必跟她计较,为此白白丢掉了侍寝的机会多不划算啊。”
“这院子内的女子谁不知道主子爷当年对流苏姑娘的怜惜宠爱啊,就连之前最为得宠风光的高格格都是望尘莫及的。”
“这个时候为了对付一个身份卑微的丫鬟,触了主子爷的眉头简直太得不偿失了。”
“况且,主子爷好不容易的传你去前院伺候,如今又莫名其妙的被退了回来,难免底下的人会非议诟病,还以为你失了主子爷的欢心,伺候的主子爷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