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跟他有过秘密接触的,除了苏氏再无旁人。
苏念没想到弘历这么快就杀上门来了,况且那玉佩也不算她偷的,是从弘历床榻上给捡来的。
不过,未经弘历允许,就把别人的东西给拿走,确实不对。
待偷偷瞥见弘历冷如冰霜的严肃的神色,苏念多少心底有些心虚,支支吾吾老半天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与其到时候被弘历给查出来了,还不如老实交代,坦白成宽。
她磨蹭了好半天后,方才有些惴惴开口道:
“那玉佩确实是奴婢从床榻上捡来的,并非有意不告知爷的,要不奴婢给您赔一块,或者得来的赏银分您一半,要不---要不你七我三也成---再不济,赏银全部给您---。”
弘历顿时面色猝然变得阴霾一片,怒火中烧呵斥了一声道:
“你把话给爷说清楚,什么赏银”
苏念微微怔了怔神色,方才低垂着脑袋,小声诺诺道:
“都怪奴婢一时鬼迷心窍,这才犯下了弥天大错,之前有人找过奴婢,说是让奴婢打听一块玉佩的下落。”
“奴婢无意间发现主子爷身上的这块玉佩跟那人提供的图纸一模一样,一时财迷心窍,为了得二千两银子这才---。”
“都是奴婢的错,要不奴婢这就命人将那块玉佩给取回来,还给主子爷,还望主子爷息怒。”
弘历脸色铁青,恼怒的低吼道:
“为了区区两千两银子,你就干出这般偷鸡摸狗的勾当来,你想要什么,跟爷直说便是,爷何时没满足你的心愿,爷没想到你这般市侩俗气,简直太令爷失望透顶了。”
弘历微微缓了缓神色,幽深如墨的狭长的眼眸牢牢的凝视着她,忽地眼底寒光一闪,凄声道:
“爷问你,你可知那块玉佩有什么用”
苏念眼眸有些不自然的闪烁了几下,颤声道:
“奴婢并不知晓,不过,奴婢想着既然是主子爷贴身佩戴的物件,想必应该是价值不菲的好玉,只是奴婢想着这块玉佩之前您是从宝月姐姐那里得来的。”
“许是觉得这玉佩的色泽光亮清透,这才留在了身边,若是奴婢知道此玉佩对主子爷这般重要,奴婢说什么也不会财迷心窍的拿它换银两的---。”
弘历瞅着她清凌凌的眼眸雾气昭昭,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忍了忍,蠕动了一下红唇,终究什么都没说。
转身便气咻咻地扭头就走了。
苏念承认她确实有点小财迷,以前在现代也是如此,亲爹亲妈都没有银子亲的那种。
她当时想着沈家秘密寻找沈家的传家之宝也无可厚非。
更何况还是沈家传家玉令这般重要的物件,只是没想到这沈家玉令恰好流落到了宫里头。
本来她想的很简单,这弘历许是觉得这块玉佩跟寻常的玉佩有些截然不同。
无论是色泽还是做工上面来看,匠心独运,别具一格。
兴许弘历并不知晓这块玉佩的真实用途,即便真的丢失了,恐怕让底下的人寻一寻便作罢了。
毕竟像弘历这般身份尊贵之人,什么稀罕的世间珍宝没见过,不过,今儿瞅着弘历对这块玉佩这般上心,莫不是他已经知晓此玉乃沈家玉令。
毕竟她陪伴弘历有一段时日了,弘历鲜少像今日这般大动干戈动雷霆之怒的。
若不是念及以往的情分,估摸今晚弘历直接将她千刀万剐的心思都有。
亏的她主动承认错误,又伪装无辜娇软的小白兔。
否则,若是让弘历知晓她知晓此玉佩的用途,还居心叵测的帮助沈家秘密寻找。
加上这沈家背后家财万贯的,跟三爷弘时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说不定又会怀疑她别有用心,是府邸安插的奸细了。
到时候她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看来弘历应该想要利用此玉佩,有秘密的企图和计划。
而她恰好无形当中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他这才动了雷霆之怒。
她隐约记得清穿文内确实有提及过沈家传家玉令遗失之事,只是她看文的时间太久了,有些剧情实在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