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现在整个脑袋宛如浆糊一般,混混沌沌的。
不过,瞅着刚才那男人一本正经的严肃认真的模样,倒不像是故意哄骗她的。
况且她就是一身份卑微的侍妾,没什么值得他利用的。
苏念不敢在此地多逗留。
旋即,一股脑的将身上的绳索给扯开,然后便急匆匆的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这才回到了富察府邸。
此刻,苏母正着急万分的四处东张西望。
这会,见到苏念平安回来,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急声道: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莫不是路上遇到啥事了,你若是再不回来,我都要禀告富察夫人,让她找人去寻你了,以后可莫要回来太晚了。”
“这天色黑不溜秋的,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万一再遭遇个什么刺客土匪的,那该如何是好。”
“上次为娘的听到你的事,还心惊肉跳啊,你可是为娘的心头肉啊,你要是有什么闪失,你让娘可怎么活啊---。”
苏母一边说着,一边又忍不住拿着帕子偷偷摸摸的抹眼泪。
苏念径自走到桌案旁给自己连续倒了两杯茶水,咕噜噜的直接灌入。
旋即,便拉着旁边的苏母一块往炕上缓缓入座,思量了一下后,方才正色道:
“娘,您先听我说,我是不是并不是您的亲生女儿,是当初有位叫丁香的丫鬟将我抱给您的对不对,还有我身上是不是带着一块玉佩,那块玉佩被兄长给偷走去赌钱了---。”
苏母猝然间神色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目光有些躲闪的看了看她,蠕动了一下红唇,这才神色迟疑的点了点头。
“确实你不是娘的亲生女儿,是当初跟娘结交为金兰姐妹的丁香,将你抱给我的,本来这件事我打算一直烂在肚子内一辈子不打算告诉你的身世。”
“若不是那个小畜生将玉佩给偷走了,也不会闹出此等祸事来,之前还有一帮人找到我,拿着你兄长的性命作为要挟,娘逼不得已这才将你的身世给吐出来的。”
“我瞅着那块玉佩看成色便价值连城,本来我还以为你是丁香的女儿,莫不是你是那家出身高贵的富家小姐”
“若真是如此,说不定凭借玉佩可以找寻你的亲生父母,只可惜那玉佩给那小孽障给偷走了,这下倒好唯一的身份凭证都没有了,看我回来不打死那个王八羔子---。”
听她这么一说,苏念更加郁闷不堪了。
因为原主被活生生打死了,而她恰好穿书过来了。
她居然不知道这作者居然给原主安插罪臣之女的身份,这下算是彻底的完犊子了。
她又动了想要逃跑的心思,可若是跑不掉的话,到时候被弘历给抓回来还不是死路一条。
可若是不逃跑的,她也只能活生生的等死。
关键是弘历还在秘密彻查此事,万一被他给彻查出什么眉目来。
即便弘历对她有几分喜欢,就跟喜欢某件中意的玩意儿而已,还真谈不上爱情这个高大尚的层面上。
况且像弘历这般的古董男人压根就不懂得谈情说爱,到时候必定不会冒大不韪的风险保住她的性命。
这个棋局怎么走都是死路一条,难怪原主在作者的笔下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炮灰小角色。
这会,苏母无意间瞅见吊儿郎当的苏阳滚回来了,顿时气的浑身发抖的拧着鸡毛掸子便朝着那混小子身上挥打了过去。
她一边打,一边直嚷嚷道:
“你个臭小子,看老娘今儿不打死你,成天就知道赌钱,家里的银子都给你败光了,这还不罢休,居然连妹妹的传家玉佩也敢偷。”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了,生了你个混不吝的王八羔子,上次居然还跑到宫里头诬陷你妹妹的清白,你这是想要害死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