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悠哉游哉的顺势往红木椅子上入座,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吃着开心果。
半晌后,海容端着一碟绿豆糕走了进来,目光环顾了一圈,微微皱眉道:
“怎么没见那教书的女官呢今儿真是奇了怪了,这么早就走了,每次她都要兢兢业业的念叨到申时才走的,莫不是你把人给气走呢”
海容将那绿豆糕往桌案上一搁,接着往旁边的红木椅子上入座,郑重其事道:
“我跟你说,主子爷这次可是动真格的,没跟你开玩笑,主子爷下令让你一月的时间内必须掌握这女子四书,若是做不到的话,你就别想解除禁足令。”
“那教书女官可真不是故意拿这个吓唬你的,你上点心,可别不当回事,回头主子爷亲自考问你功课,你一问三不知,免得受罚,听到没”
“我知道你不喜欢读书识字,可这书你还真不读不行,即便硬着头皮你也必须在这一月的时间内啃下来。”
苏念不以为然的扬了扬黛眉,顺势拿了一块绿豆糕吃了几口,开口道:
“你放心,等会主子爷便会下令解除我的禁足令。”
海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瞅了瞅她道:
“真的假的你怕是在这儿痴人说梦吧,与其做梦还不如实际点,赶紧的先把女子四书给背了。”
“其实,只要勤奋努力些,一个月背下来也没什么难的,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到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苏念眯了眯狭长的眼眸,微微沉吟了一下,话锋一转道:
“对了,最近府邸有什么新鲜的八卦消息呗,赶紧的跟我说说,闭门思过了好几日,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何情形。”
海容努了努小嘴,唉声叹息道:
“还八卦呢最近因为你跟凝香阁合作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虽然福晋将全府上下全部召集起来,三令五申的禁止将你的事宣扬出去。”
“但是架不住人口口杂啊,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保不齐那日就传到了万岁爷的耳朵里。”
“虽然主子爷肯定会力保你,估摸你继续跟凝香阁合作的事怕是八成没戏了,咱们还是要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好在这些时日,咱们也存了不少的私房钱,要不然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怎么熬下去。”
“说到底,跟外头的商铺一块做生意赚取私银的也不止咱们俩,还不是因为咱们攀上了凝香阁这般赫赫有名的皇商,赚的盆满钵满的,有人心生嫉妒,便趁机打击报复呢。”
“亏得你机灵,事先得到主子爷的恩准,否则咱们俩的小命可就全搭进去了,看来这做生意也不能做大了,风险太高,像咱们这般身份低贱的侍妾实在折腾不起---。”
海容似猝然想到了什么,一脸狐媚的挑眉道:
“你快跟我说说,你之前究竟是怎么跟主子爷说的,得到主子爷的恩准的”
苏念朝着海容抛了一记诡秘的眉眼,慢悠悠道:
“趁着他喝醉的时候,便故意讹了他一下。”
自从高格格得知此事后,她便反复的琢磨了一下。
若是如实跟弘历说,说不定弘历会立马断了她的财路。
她没十足的把握可以说服弘历,因此也不敢轻易的冒风险,可若是日后东窗事发了。
此事可大可小,闹大了,像她这般身份低贱的侍妾肯定背不起,连小命都给搭进去了。
若是拉弘历替自己挡一挡刀子,说不定小命能保住。
只是她没想来暴风雨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猛烈。
一想着日后的财路要断掉了,苏念便觉得挺郁闷的。
海容顿时瞠目结舌的惊呼了一声道:
“天啊,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居然连主子爷也敢糊弄,还讹他,你就不怕---。”
海容的话音还未落定。
忽地,一记冷沉宛如冰雹的男性嗓音静幽幽的猝然响起:
“胆子不小啊,居然敢讹爷替你背黑锅如此僭越无礼,肆无忌惮,对爷不敬,真以为爷不敢处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