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弘历不好伺候,这份工作即便咬牙,她也必须坚持的干下去,一干还是一辈子,不能辞职的那种。
好在,她机缘巧合的入了弘历的眼,因此,这一份工作虽然难做,但是也不是想象中的那般艰难,寸步难行。
眼下瞅着今日弘历对她的态度,貌似打算跟他谈感情。
她便刻意拿话试探一下他高深莫测的心思,究竟对她是不是动了真感情。
不只是把她当作简单的奴才看待。
以前她倒是不甚在意弘历对她的心思,可如今她毕竟是戴罪之身,不能跟从前般活的没心没肺的。
如果想要继续苟活下去,必须利用适当的时机,跟他打感情牌,偶尔说说小情话借此撩拨一下他。
希望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能够多一些,她必须跟女主争一争恩宠,不可能坐以待毙的等死。
弘历目光深谙不明的凝视了她一会后,忽地,将筷子给直接撂在红木桌案上,薄唇轻轻一启道:
“天色不早了,就寝吧!”
苏念说得没错,他确实除了宠爱和荣华富贵外,她想要的一心一意,一世一双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给她的。
既然如此,他也不能对她奢望太多,否则就是过于贪心了。
有她在身边,静静的陪着他便足够,生在皇家谈儿女私情,本来就是不切实际的奢侈品罢了。
旋即,弘历朝着床榻边径自走了过去。
苏念忽地跟着站了起来,一双柔软无骨的玉手从背后紧紧的怀抱男人的腰肢,伴随着女子似娇四嗔的软糯嗓音:
“爷已然给嫔妾过多了,能陪在爷的身边随时侍奉您,嫔妾便知足了,不该奢望太多,咱们这样也挺好的。”
弘历沉默了半晌后,忽地转过身子,大掌随意灵动的撩拨她满头青丝,低头啄了啄她娇软的红唇,缠绵悱恻。
须臾片刻后,门外守着的侍卫神色匆匆的闯了进来,无意间瞥见面前意乱情迷充满了暗香浮动的一幕。
他顿时有些惊慌的忙垂了眼眸,恭顺禀告道:
“启奏四爷,刚才高格格晚间有些睡不着,便出来散散步,没想到外头船板上黑灯瞎火的,高格格一不留神便失足跌落在水中。”
“人虽然救起来了,但是依旧昏迷不醒,香云姑娘已然去求太医了,便特意让属下知乎您一声,主子爷您还是赶紧的过去瞧瞧吧---。”
弘历闻言,神色稍急的忙朝着门外走去。
苏念略定心神,也跟着匆匆忙忙的紧随其后。
等到了高书瑶的屋子后,里面一阵忙忙碌碌,显得乱糟糟的。
此刻,那刘太医瞅见主子爷来了,顿时面色惊慌的径自跪在主子爷的面前,负荆请罪道:
“是老臣无能,高格格这一胎,脉象虚弱,还见了红,加上高格格天生宫寒,难以怀孕,怕是保不住了,老臣已然尽力而为了,还望四爷恕罪!”
弘历面色顿时变得黑沉了下来,怒吼了一声道:
“高格格,好端端怎么会失足落水,底下的人究竟如何伺候的”
旁边的丫鬟香云噗通一声,面色惨白地跪在地上,慌慌张张道:
“都是奴婢的错,高格格说,夜里睡不着,嫌屋子内实在太闷了,便想出去四处走一走,吹吹夜风,奴婢担心高格格受寒,打算给高格格取一件披风。”
“没想到等奴婢折返回来的时候,便听到有人高呼高格格落水了,都是奴婢照看不周,方才导致高格格出了意外,还有可能子嗣不保,奴婢该死,还望主子爷责罚---。”
香云一边哭哭啼啼的,一边猛然地朝着弘历磕头请罪,连额前被磕出了汩汩血迹,也全然不顾。
弘历面色微微暗了暗,略显无力的挥了挥手,命人将香云给拉了下去,有些颓废的往旁边的红木椅子上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