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不想跟一群女人勾心斗角的每天绞尽脑子的争宠上位。
待在山美水清的江南之地挺好的,适合混吃等死的养老生活。
可如今想要替永定侯平反,还得靠弘历,若是这个问题不解决。
说不定随时随地都能送她上西天,更别谈混吃等死,寿终正寝了。
圣驾在路途上来回颠簸了差不多小半月,这才终于抵达到了皇宫。
连续日夜长途跋涉,弘历实在疲倦不已,回到府邸后,便先行沐浴盥洗了一番,又处理了挤压下来的一大堆公文。
等料理完公务,天色逐渐黑沉了下来,弘历便特意去了福晋的正院,陪着福晋一块用晚膳。
将近四月有余不见,福晋富察氏自然对弘历甚为挂念。
早早便命人备好了主子爷平日里喜欢吃的美味佳肴。
这会,福晋富察氏一边动作轻柔的给对面的主子爷布菜,一边温声开口道:
“主子爷这次陪着圣驾想必劳累辛苦,臣妾瞧着主子爷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想必在外头风餐露宿的,既没吃好也没睡好。”
“臣妾听闻主子爷在路途上屡次遭遇刺客暗杀,整日胆战心惊,夜不能寐,深怕主子爷您有个什么不测,如今见主子爷平安归来,臣妾便心安了不少。”
她微微顿了顿神色,又继续迟疑道:
“臣妾听闻皇后和三爷在江南欲弑君夺位,没想到居然干出如此人神共愤谋逆造反之事,皇后为此已然被皇上软禁了起来。”
“日后便由熹贵妃代为执掌后宫之权,涉六宫事宜,就连三爷眼下也被禁足在自己的府邸,不得外去,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的,莫不是皇上已然有了废后的心思”
弘历面色微微沉了沉,略显厉色道:
“如何处置,皇阿玛自有决断,你身为四福晋,更要谨言慎行,给底下的人做个表率,这个节骨眼上千万不能行差半步,免得落人口实。”
福晋富察氏面色微微僵了僵,目光不自然的闪烁了几下,以前主子爷倒是愿意跟她偶尔商讨一下朝政之事。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主子爷便从来没跟她提及公务了,他们之间的共同语言也越来越少。
如今宫里头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自然有些忧心和焦虑。
当然也暗地里替主子爷沾沾自喜,毕竟皇后一倒,想必就没有人敢跟主子爷争夺储君之位了。
因此,免不了心直口快的在主子爷面前,提及此事,如今见主子爷一副不愿意多言的模样。
福晋只好垂了眼帘,柔顺道:
“是臣妾关心则乱,越矩了,还望主子爷见谅!”
福晋暗地里偷偷瞥了弘历几眼,又继续斟酌道:
“臣妾听闻高格格在路途中好不容易怀了身孕,后来出现意外这才导致滑胎,好在她留在荆州休养了一阵子身子骨也逐渐痊愈了,比主子爷早几日便返回了皇宫。”
“臣妾亲自去看望她几回,瞅着高格格有些精神恍惚抑郁寡欢的模样,臣妾实在忧心不了,没少让姐妹们到芙蓉榭宽慰一二。”
“毕竟高格格还年轻,日后还是有机会再怀上的,臣妾是担心她一时想不开,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骨。”
“主子爷若是得空可以去看看她,多陪陪她,这样她心里也开怀些,想必高格格若是见到主子爷必定心里会高兴的---。”
弘历一边慢条斯理的用着晚膳,一边神色淡淡的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