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张张的立马让底下的丫鬟伺候她沐浴更衣。
毕竟今儿第一次正式给福晋请安定寝,若是去迟了,免不了惹人非议,说她恃宠而骄,不懂规矩。
须臾片刻后,苏念火急火燎的一边随意的扣着翠绿色衣裳上面精致盘扣,一边大步往外走去。
因为走的太急了,脚底下的大盆底踉跄了一下,差点滑倒,幸亏旁边的丫鬟绿翠及时搀扶了一把。
苏念微微稳了稳心神,方才疾步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好在紧赶慢赶,等苏念急匆匆的到了正院后,福晋还未曾到。
其他的诸位姐妹早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有说有笑的在正屋内候着。
苏念入了屋子后,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暗地里径自坐了下来。
想当个隐形人,由着她们针锋相对,拈酸吃醋,她就全当看戏吃瓜了。
只是,她还坐下片刻功夫都没到。
侧福晋乌拉那拉氏细长冷沉的丹凤眼便淡淡的扫在她的身上,带着几分鄙夷的上下扫视了一圈,这才不咸不淡道:
“哟!咱们府邸又入新人了,想必这位便是沈格格吧,听说当初你是仗着跟苏氏那个小贱人生了同一张面孔这才侥幸爬床成功的。”
“既然要当替身就该把戏演全了,谁不知道当初的贱蹄子苏氏向来打扮的十分清雅脱俗,那像你这般浓妆艳抹,娇艳入骨的,你就不担心惹得主子爷厌烦”
旁边的陈格格冷哼一声,不屑的挑眉讥讽道:
“即便东施效颦学了苏氏的穿着打扮,这假的终究是假的,何以以假乱真。”
“别以为生的跟苏氏有几分相似,又住着苏氏之前的院子,便一厢情愿的以为能跟苏氏一般得到主子爷的独宠,从今往后高枕无忧,简直是自欺欺人罢了。”
黄格格也跟着阴阳怪气的附和了一句道:
“人家可不就是本事狐媚功夫一流,主子爷这些时日一直勤勉公务,鲜少召见诸位姐妹伺候。”
“可沈氏刚入宫的第一晚便被主子爷传到了前院侍奉,甚至还留下她在前院过了夜,这般恩宠怕是连诸位姐妹都攀比不上的---。”
陈格格暗自瘪瘪嘴,冷嗤一声道:
“一身份低贱下九流的商贾之女不过是靠爬床,使了龌龊卑贱的手段得宠,主子爷还不是念及她在外孤身一人养胎,诞下一女,这才怜悯她召她侍寝罢了,有什么好得瑟的---。”
苏念昨夜被弘历折腾了大半宿。
这会,脑袋还有些昏沉沉的,实在没什么精气神,跟她们斗嘴,一直埋着脑袋,迷迷糊糊的打盹。
片刻后,直到福晋由着底下的丫鬟宝月搀扶着雍容华贵的从里间走了出来。
底下的各院小主们方才悻悻然的闭嘴,纷纷低垂着眉眼,态度恭顺的齐刷刷的朝着福晋,福身行礼。
此刻,苏念正昏昏欲睡。
忽地,被此起彼伏的一叠叠的请安声给彻底惊醒了过来,顿时有些反应迟缓的呆呆傻傻的站了起来。
立刻低垂眉眼,跟着福身行了礼。
其他的几位各院小主见她这般粗鄙无礼之态,不由纷纷露出鄙夷讥讽之态。
福晋富察氏微微正了正神色,目光带着几分威仪的扫了诸位姐妹一眼,这才开口道:
“怎么没见富察格格,莫不是又病呢”
旁边侧福晋微微顿了顿神色,淡淡道:
“富察格格自从诞下的小格格病逝后,便因心情抑郁不堪,三天两头的生病。”
“这不,昨儿出去吹了冷风,又感染了风寒,实在虚弱无力,今儿便特意让臣妾提前给她告个假,还望福晋海涵!”
福晋微微缓了缓面色,轻声道:
“既然病了,便好好养着吧!富察格格自打小格格走了之后,心情一直抑郁寡欢,若是诸位姐妹得空,可以常去云水间走动,宽慰几句,这样她也能开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