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苏语兮看到客厅里熟悉的身影,几步小跑下楼,差点葱楼梯上摔下来。

裴慕白赶紧接住她。

“慕白,我……”苏语兮眼泪哗哗地掉,却不敢看裴慕白的眼睛,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裴慕白眸光猩红,面色凝重。苏语兮会出现在这里,他一点都不奇怪。

昨天晚上他本来能准时回国的,因为项目出了问题,他不得不多留一晚。早上他回到裴园,张妈说苏语兮去上班了,而且上班的那家公司,正好是宫程新收购的那家公司。

宫程说要跟他公平竞争,却在背后耍手段带走了苏语兮!

“慕白,我们离婚吧,我已经……”苏语兮鼓足勇气,无比心痛地道。虽然她和裴慕白没结婚之前就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是她骨子里还是个保守的人,尤其是现在她已经和裴慕白领证了,她不能对丈夫不忠。

虽然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身体的疼痛,却是那样深刻。她和宫程,一定已经做过那种事了……

“我带你去医院。”裴慕白昨天一晚上没睡,早上回来也没顾得上休息,这会儿有些疲惫。

苏语兮红着眼点头。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结果显示,苏语兮体内并没有可疑的液体,也没有被人强迫的证明,裴慕白舒了口气。

以他对宫程的了解,他也不是那种人。

宫程的电话刚好这时候打了过来,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怎么,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碰了那小丫头吧我宫程什么事都敢做,就是从来不干强迫女人的事,我会让她心甘情愿喜欢上我的。”

“宫程,你还能再无聊一点吗苏语兮是我的妻子!”裴慕白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

“那又如何我也喜欢她,我要跟你公平竞争。她现在属于你,我暂时不会把她怎么样,但是以后就不好说了。”宫程说完挂了电话。

裴慕白和宫程认识也已经十年了,一起合作过许多百亿大项目,宫程是什么样的人,裴慕白心里非常清楚。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若只是为了生意上的利益倒也无所谓,主要是他想打苏语兮的主意,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慕白,我……”发生了这样的事,她甚至不敢去看裴慕白,更不用说求他原谅,他一定不会再喜欢她了吧!

“乖,我们先回家。”裴慕白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多问。

苏语兮回到裴园,心里一直十分不安,裴慕白是个洁癖很重的男人,她上了别的男人的床,还发生了那种事,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晚上,裴慕白出去了,也没有在家吃饭,他果真还是在意的。

“太太,您先吃点东西吧,先生公司有事情要处理,今晚不会回来吃饭了。”张妈微微叹了口气,道。

其实裴慕白并没有在公司,而是在医院输液。因为连续几天积劳成疾,他在去公司的路上昏厥过去了。先生不让他们告诉太太,他们也不敢多嘴。

“张妈,我没什么胃口,你们先吃吧。”苏语兮说完上了楼。

苏语兮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接到江莹的电话:“苏语兮,你在哪里”

“我、我在家啊。”苏语兮从床上坐起来,莹莹这么晚打电话给她,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那你们家裴慕白呢”江莹又问。

“他、应该在公司加班吧。”苏语兮也不敢确定,或许裴慕白只是躲着她呢,发生了那样的事,裴慕白肯定不会原谅她了。

“加班苏语兮,你男人这会儿正在医院输液,你不会不知道吧!”江莹今天晚上值班,正好听到一群花痴小护士正在议论裴慕白,她好奇苏语兮会不会也在,偷偷找到了裴慕白所在的病房,没想到真的是他。

“怎么会张妈明明说他在公司加班的。”苏语兮这会儿困意全无,赶紧爬起来穿衣服。

“估计是他不想让你担心,你个傻瓜,不会打电话问一下吗”

苏语兮不说话,发生了那样的事,裴慕白会接她电话吗

挂了电话,苏语兮赶紧让张叔送她去医院。

到了医院,苏语兮给裴慕白打电话,没想到裴慕白几乎是秒接。

“喂,宝贝,怎么了”

裴慕白虽然在输液,却也没闲着,正在处理一些文件。

“慕白,你在哪里”苏语兮忍住情绪问。

“我在公司加班,今晚不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裴慕白还在说谎!她是他的妻子,她没有权力知道吗!

“裴慕白,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苏语兮眼眶红红的。

“你、知道了张妈告诉你的”裴慕白苦笑,他明明交代过,不许告诉她的。

“不是张妈,是莹莹!她在医院看到你了!”

裴慕白:“……”

苏语兮走进病房,裴慕白果真在输液,一只手吊着针,另外一只手也没闲着。

“老公。”苏语兮扑进裴慕白怀里,紧紧抱住他。

“宝贝,听你叫一声老公,可真不容易。”裴慕白低低笑了起来。

“为什么生病都不告诉我要不是莹莹发现,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诉我”苏语兮靠在裴慕白胸口,声音湿湿的。

“傻瓜,我只是没休息好,不是什么大问题,明天就可以回家了。”裴慕白搂着她道。

“裴慕白,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是有家室的人,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我和孩子们怎么办”苏语兮和裴慕白在一起分分合合这么多年,很少见裴慕白生病住院,裴慕白在她心里,都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她不敢想象,裴慕白有一天真的倒下,她会怎样。

“兮兮,我比你大十岁,总要在你之前离开的。”裴慕白淡笑。

真的有一天他先走了,这小丫头该怎么办以前他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却有点后悔。

“裴慕白,你不许再说这种话,我不要。”裴慕白不说还好,一说她更加担心。

“小傻瓜,那都是几十年以后的事了,你犯不着现在就担心得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