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相见娄淑彩哭的可怜,便心疼了起来,对文瑾道:“你二娘温柔善良,不是这样的人。奴婢打了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诬陷二娘呢!你二娘每日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你们姐弟三个,她的二个孩子都省吃俭用呢!”
文瑾听后已经对薛相无语透顶,“你信不信不重要!我弟弟妹妹被她虐待,我也打她个半死,咱们算是扯平。分家吧!前院归我们,后院归他们,往后井水不犯河水!前院,我娘的堂屋,以后我在薛府住下了!”
傅景桁将手一紧,在薛府住下了
“薛邝,你这个糊涂蛋。”薛祖母沉声道:“娄氏将老身的奴才也都撤去。老身昨儿无人照顾尿裤了你可知晓。你娘死在屋里你还不知道呢!一天一夜和两个小孩儿没有吃饭。多亏了大姑娘不管头脸去御前端了点心给我们爷孙仨人吃下了。你娘你崽子挨饿的时候,你死哪里去了”
薛相颇为孝顺,一听老娘尿裤了没人管,当即自责的要死,小孩儿两天没吃饭,他也觉得匪夷所思,只看向娄淑彩,心道难道真是娄氏所为吗,她明明如此温柔呀,但是母亲是不会说谎的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娘!你受苦了!淑彩,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娄淑彩呜呜咽咽的委屈道:“老爷啊,我平日里端屎端尿的伺候老夫人,到头来竟然被老夫人嫌弃。罢了罢了,老爷休了我下堂去吧!你们这样的自私自利,没有感恩之心的家庭,我这样的可怜人是过不下了。我要回我们娄家去。我可是有爹的人呢!可怜我为你生养一对儿女,到头来,呜呜呜”
薛相马上心软,叫了一声夫人莫哭,又对母亲道:“娘,这恐怕是下人们刁难你,和淑彩和薛凝没有关系。”
薛祖母往薛相脸上呸了一口,“孬种。”
薛相不敢作声,夹在中间,两头受气,再加上文瑾姊妹三个,他是三头受气。
文瑾厉声道:“如果你们觉得有必要,我可以把被娄氏赶走的佣人全部找回来,咱们当面对峙!看你们想闹到什么程度!我打爆你头,该坐几个月监狱我去坐,你虐待我弟我妹,该吃几个月牢饭,你也逃不了!我奉陪到底!怎么样继续闹,还是理智处理问题”
娄淑彩听文瑾没有在害怕的,她当即心虚,也是担心文瑾把奴才们全部找回来当面对峙把她戳穿,于是便委委屈屈的争执。
“罢了,既然大姑娘认为是我虐待孩子和老人,我便把这罪过背下吧。毕竟啊,我是这个家的主母,我还是希望咱们一大家子和和美美的往下过的。家和万事兴啊!为了这个家受委屈,我认为值得呢!谁让我是圣母呢!”
“不要说废话。”文瑾厉声道:“你认了虐待我弟我妹,还有我奶奶了,是吧!”
娄淑彩又想唧唧歪歪说一堆自己多么高尚的话。
“你就说你认了没有吧。”文瑾轻笑道:“我知道你‘高尚’的不得了。所以,你是认,还是不认你要是不认,我现在去找那些家佣回来,咱们从清早掰扯到天黑,把事情掰扯明白,咱们娘俩手拉手去坐牢吃牢饭去。”
娄淑彩见文瑾实在是步步相逼,便哼了一声,“认了,认了。真是没见过这样目无尊长,要把一个好好的家搅和的鸡犬不宁,大姑娘真厉害!逼着主母认罪呢!”
“你认了就行。我厉害的还在后头呢!”文瑾严肃的说着,“你有没有小秘密的如果你有,可得把小秘密捂好。”
娄淑彩心里咯噔一跳,“我坦坦荡荡有什么小秘密!不要胡说!"
文瑾但笑不语。
玉甄和宝银在阿姐身后感觉特别的有安全感,虽然阿姐很瘦,但是又很伟岸。好希望快些长大替阿姐分担,让阿姐可以不这么辛苦拼命了。
薛祖母对薛相道:“多亏了大姑娘,不是她,老身怕是活不到七十。原来她娘也是个好的。端屎倒尿的可不是二房呢。有苏语嫣,也有大姑娘,玉甄宝银也有。其他人可找不到呢!”
薛相有些迷惘的看了看文瑾,便见文瑾眉宇之间布满坚强,竟和发妻的模样有颇多相似,不由心头猛然一软,莫非语嫣的死另有隐情,自己冤枉冷落了文瑾兄妹三人多年
娄淑彩倏地捂着额头,“好痛哦老爷。你还记得你多年前遇见路匪腿受伤,淑彩背着你寻医的事情吗老爷。”
薛相马上对娄淑彩感激在心头,不忍了起来,又把个二房搂在怀里拍了起来。
文瑾对父亲非常失望,将一张字据展开放在桌上,“薛大人,当年我母亲嫁到府上,陪嫁了十万块两白银,百亩良田。当时薛大人与我母亲恩爱,立了字据说陪嫁物一分不收,以后全部归苏氏的孩子所有。请你兑现承诺,把银子良田还给我们!自此咱们分家,各过各的!”
薛相一怔,看了看字据,不由回忆到自己和文瑾的母亲曾经恩爱的日子,文瑾眉宇间有语嫣的影子,他幽幽一叹,“的确有这么一回事。淑彩,本相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把苏语嫣的陪嫁之物给他们兄妹三人吧……”
娄淑彩把脸一冷,“家道艰难,我没有一个钱啦!陪嫁的钱银,不都用在你们兄妹三人身上了吗,终日里吃吃喝喝,穿衣上学。这么多年吃喝养育你们,不需要花钱的吗”
文瑾厉声道:“实不相瞒,我自幼和君上在冷宫生活,靠了些摄政王的资助,后又得君上养着。我没花你一分钱。我弟弟妹妹也是我在养活,更没花你的钱!陪嫁物若是你们想抵赖,我便一纸血书告御状,闹上金銮殿去让百官都看看你们吞我母亲嫁妆的嘴脸!到时在同僚里抬不起头,就别怪我了!”
文瑾这回为了省去麻烦,满足了某人的好胜心,乖乖地说了告御状,以免他再变着法修理她。
娄淑彩脸上露出惧色。
“热闹朕看够了。”傅景桁接到文瑾告御状的嗓音后,倒是用眼神碾压了下大理寺卿,随即用一句话结束薛家内战:“薛相,朕替你感到丢人。差女人那点陪嫁钱鸡毛蒜皮别上金銮殿恶心朕。”
蒋怀州:“……”
瑾儿选了告御状。君上赢了。自己倒没有君上那种一定要让瑾儿选谁的执念。瑾儿平安就好了。君上胜负欲未免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