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贼人,降龙木(1 / 1)

苏雪这丫头的牙就像尖利的刀子一样,瞬间割破了宁北辰的手指,血珠喷出来,苏雪沾着他手指的血,迅速地点在宁北辰的人中,那位置就在鼻下,血味直冲过来,原来自己的血味这么冲,说也奇怪,被这血味冲了一下之后,那女人的声音再没有响起。

宁北辰的思绪突然被拉回到久远前的小时候,在自己扮成小女孩的时期,也曾经有陌生的声音响起,像要将自己带走,那时候,静宁师父就会突然出现,挡在自己身前,那些声音就这么消失,静宁师父便给自己一张符:“拿好,别丢了。”

一抬头,宁北辰对上苏雪玩味的眸子,他打了一个寒蝉:“干什么?”

“还有人在。”苏雪猛地转身:“除了我们四个人的心跳声,还有一个心跳!”

苏雪突然似离弦的箭一般转身冲出去,一跃到了天井,猛地抬头,啪,屋顶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她大喝一声:“什么人?”

一个黑影倏地从屋顶站起来,他身轻如燕,身子轻盈地踩着瓦片,这动静惊动了沉睡的欧阳浩与姚娜,此时,苏雪已经冲出门外,与那黑影像两条平行线,朝着同一个方向飞奔而去,苏雪的速度已经足够快,没想到马上被另一个人超越,是宁北辰!

宁北辰的双腿像鹤腿一般大开大起,一瞬眼的功夫便超过苏雪,那个黑影从屋顶一跃而下,难免往前一栽,这一停顿让宁北辰暗喜,他猛然扑过去,那人却像脑后有眼,在那瞬间支起身子,抬腿便跑,宁北辰冷笑一声,想跑?

他右脚在地上一蹬,身子再次腾起,苏雪眼睁睁地看着宁北辰的身子在空中呈现抛物状,直通通地飞出去,居然越过那人的身子,落在那人的前端,狠狠地摔在地上,苏雪哭笑不得,这家伙的准头就这样?这么近,居然砸不准!

不过,苏雪马上就惊讶了,宁北辰的身子恰好拦在那家伙的前面,绊到了那人的脚,那家伙猝不及防,扑通摔在地上,落在宁北辰的背部,宁北辰又冷笑了,反身一拳挥过去,正中那人的面门,又起身压过去,将那家伙死死地压在身下。

苏雪这才恍然,宁北辰根本不是将自己当炮弹砸中那家伙,而是把自己当成了人肉绊子,先使那家伙失去平衡再制住他,这种招数,恐怕只有这个家伙才能想得出来。

欧阳浩和姚娜气喘吁吁地追过来,就着月光看到宁北辰身下压着一个人,姚娜不惧反喜:“真是有趣了,还有贼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偷东西?”

“看看他的证件。”欧阳浩的职业病发作了,上前一番搜索,找出那人的钱包,抽出身份证一看:“沈大林,五五年出生,今年刚好六十岁。”

宁北辰一怔,沈大林?之前林子安提到过,他杀了自己的远房表妹后,搬来的救兵就是沈大林,嘴塞糠,困于金,这些都是沈大林的所为,自己虽然对沈大林有所耳闻,但从未见过,不知道此沈大林是否彼沈大林?

“起来!”宁北辰将那老头揪起来,将他两条胳膊拧到身后,痛得那老头连连叫痛:“别,别,别,我没有恶意。”

“趴在屋顶偷偷摸摸,还说没有恶意?”宁北辰说道。

姚娜不以为然道:“和他废什么话,报警。”

“别,别,别,如果报警我的名声就毁了,以后哪还有人找我看风水。”老头说道。

风水?苏雪的眉头微皱:“就是你替林子安清扫后事,处理了那个女孩的尸体,而且还把女孩的魂魄置于五行之一的金中,容她慢慢飞灰烟灭?”

沈大林的眼珠子骨碌碌直转,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骗人了。”姚娜冷不丁地凑地去:“你刚才眼珠子乱转,眼神还飘,明显在说谎。”

“既然如此,不用客气了。”宁北辰用上稍用力,生生地将沈大林拖着往前走:“咱们现在就找当地的派出所,把这个现成的贼交出去。”

“等等,我是,我就是!”沈大林红眼:“再商量一下?”

“说吧,你鬼鬼祟祟地想做什么?”宁北辰冷笑道:“从南城到这里,可要费一番时候。”

“长话短说吧,我是来找降龙木的。”沈大林说道:“听说宁家老宅子里有一块降龙木那可是稀罕的宝贝。”

姚娜和宁北辰对视一眼,姚娜耸耸肩,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至于宁北辰,倒是听静宁师父提过降龙木,更何况,杨家将的故事里,曾有穆桂英用降龙木大破龙门阵的情节。

穆桂英大破天门阵的故事讲到,杨六郎率军攻打天门阵时,被辽军放出毒气所困阻,伤亡惨重,后穆桂英自穆柯寨带来降龙木驱散阵中毒气大破天门阵。历史上曾经用降龙木制作成筷子进贡给皇帝和重臣,以便用来测试用餐和饮水中是否掺有毒素。

这种降龙木生长缓慢,木质坚韧,木面光滑细密,且不易折。强力折之,斜茬似刀,锋利如刃。花期20余天,香飘数里,其树木质坚硬,断面呈丝状射线纹路,几乎看不到年轮,树枝极难折断,又称牛筋树,其可避毒,还可驱凶避邪与镇宅!

这种极为稀罕的东西,老爸老妈从未说过自己家有哇,要不然,宁北辰抹了一把鼻子,拿到古董市场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一直没有说话的欧阳浩慢条斯理地开口了:“你是怎么知道这地方有降龙木的呢?”

一时间,众人无话,沉默在黑夜中荡开,不知道哪里传来“咕咕咕”的声音,想必是猫头鹰,远处干树枝啪哒落下来,清脆的折断声清晰入耳,沈大林吞咽口水的声音也格外清晰。

这种场景对人的心理压迫力极大,沈大林口干舌躁,苏雪看着他,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哨子,沉香木制,轻吹一声,脚底骤起一股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