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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公交车上,陈风拍拍白水寒的肩道:“我不懂,你刚才为什么不吻她?要是我早就上了!”
王巳不屑地道:“水寒才不象你这么色!我倒觉得刚才那一幕实在是太凄美浪漫了,就象是在拍电影,噢!”说着还做了一个夸张的POSE,惹得车上的人都拿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陈风推了一下他的头道:“去!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哪来这么多名堂,那是会催人老的!”
“不过……”
王巳悄悄地问白水寒道:“你到底喜不喜欢她?”
白水寒的眼神飘向窗外,摇头道:“你们不懂,我给不起她想要的。”
“那她想要什么?”王巳掰着指头数道,“是钞票、珠宝、房子,还是名誉、地位……?”
陈风冷嗤一声道:“只有你这个俗人才想出这些俗不可耐的东西,柳玉象那种俗人吗?”
白水寒没有说话,其实柳玉想要的很简单,那就是“爱”。
但是这个“爱”又并不简单,它里面包含着丰富的内容,意味着一个幸福的家庭、一个可爱的孩子,还有一生的厮守,白头偕老。
然而白水寒追求的并不是这些东西,他孜孜不倦所追求的是“天道”!是宇宙的秘密,是自身潜力的挖掘!
“爱”,白水寒并不排斥,但他的爱只能是纯粹的,不带任何附属物的。如果他会被“爱”所束缚,那么宁愿不要这样的爱,他要的爱只能跟着他的步伐走!
所以,只有到了柳玉真正明白他的那一天,他才会对柳玉的爱有所回应。
国庆节这几天,白水寒、王巳、陈风都早出晚归,几乎逛遍了B市有名的景点。
白水寒不喜欢看所谓的山水风景,太多的游人干扰破坏使它们的灵气尽失,在他的眼中就和一个死人差不多,甚至有时死人都比它们可爱。
还有一些古迹陵墓本来是魂魄精灵的聚集地,却不堪人们的打扰而纷纷逃到别处去了,所以那些本来鲜艳如生的壁画雕像之类,或者剥落,或者逐渐暗淡无光。
不过白水寒还是有喜欢去的地方,比如说各个博物馆,那里去的人相对少一些,而且去的人大都怀着虔诚的心情,相对干扰就小许多。
尤其是故宫博物馆,尽管去的人不少,但庞大的建筑吸附着历代的王气,保护着内部的宁静,而且许多地方是不对游人开放的,让众多的灵类有了栖息之所。
在那里,白水寒与他们进行心灵的交流,品位着千百年来的生死变迁、沧海桑田,往往让他不知时光流动地沉醉其中!
而这个时候的白水寒看在王巳陈风的眼中,就是纯粹在那里两眼发直,不定做着什么白日梦呢!每一次他们俩都是在尽情拍完照之后,才硬拉着满不情愿的白水寒离开。
十月七日,又是九月初九,今天白水寒没有和王巳陈风一起出去,今天是他的本命日,子时更是他精气最旺盛的时候,前几天买回来的那支发簪他在上面画了一道固本符后就一直没有理会,就是要等到这一天。
不过还缺一些朱砂以及需要的几种药材,白水寒怕小药店缺货,所以特意找了最大的一家药店。
刚一进门,白水寒就被一个人拦在面前。
这个人也不抬头,只是拿着一盒药品冲他飞快地道:“先生!您试一试这种药,这是神龙制药厂生产的神勇胶囊,对阳痿、早泄等有奇效,还……”
“孙传福?!”
白水寒听出了他的声音。
孙传福愕然抬头,一见是他,整张脸连着脖子都烧了起来,手足无措,尴尬得直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白水寒打量着孙传福,他竟然穿着一身旧式灰色长袍,肩上斜挂着一条礼带,上面印着“神勇胶囊”四个字。
于是把他拉到一旁问道:“你在这里做促销?”
孙传福不敢抬头看他,声如蚊叫道:“我……我在学校的费用都得自己挣,还……还想剩余一些寄回家里,你不知道……我们那里太穷了,两个弟弟还指望我的钱去上学……你……我……这事你千万不要和王巳陈风他们两个说,否则他们会笑话我的……”
白水寒皱了皱眉道:“你这个样子根本就不适合推销这种东西,怎么不找别的活干?”
孙传福的声音里透着自卑:“别的我试过了,他们都说我土,只有这个没什么人愿意干,工资还可以,连干七天可以拿二百一十块钱,如果卖得多还有提成。”
“那你卖了多少?”
孙传福摇头道:“七天一盒也没有卖出去。”
“给我看看。”白水寒拆开其中一盒,用鼻子嗅了嗅,倒不是骗人的东西,但也没有广告吹嘘的那么神奇,然后还给孙传福道,“你把身上的礼带拿下来,找一个不显眼的地方站着,到时有人过去的话,你就问他买多少,然后收钱就是了!”
孙传福满是疑惑,却又本能地相信他,依照吩咐找了个地方站着。
白水寒观察了一会儿,然后向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走去,一口就问道:“大姐!你爱人去年七月二十号是不是出过车祸?”
中年妇女一愣:“你怎么知道?”
白水寒神秘地笑道:“我还知道你爱人没受什么大伤,但却受了一种看不见的伤,为此你们没少往医院跑,可每个大夫都说没办法了是不是?”
中年妇女脸一红,看了看左右,拉着白水寒走到人少的地方问道:“你到底知道什么?”
“从去年七月二十号到现在你们都没有同过房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