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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白水寒傻笑两声现出了身形,虽然多了一个人,可是厕所里狭窄的空间并不显得拥挤,就好像再装上几个人也没问题一样,当然这就是水如烟“镜花水月”道术的厉害了,可以让空间无限扩展。
然后白水寒用淡淡的口吻道:“真厉害,刚才差点被制是你假装的吧?”
水如烟无意地把垂下的几根发丝掠到耳后,整个人立刻表现出少见的柔美风情,不过吐出的话语仍然是冷冰冰的:“不这样怎么能逼你现原形?”
白水寒对她冰冷下的一语双关并不在意,反而欣赏地看了她一眼,水如烟独特的清冷气质仿若天生,无论作出何种动作,说出何种话语,都抹不去身体内在的印记。
白水寒很快收回目光,走到张强身边踢了他两脚道:“还没死?”
水如烟视线扫过地上的张强时,眼中的厌恶一闪而逝:“我只是把他弄晕了,他并不是修道之人。”
白水寒点点头,修道界的法则之一,非万不得已不能杀戮普通人。
瞥见张强边上的紫铃,白水寒意念一动,紫铃就飞到了手中,放到面前反复研看道:“这个紫铃倒是一件极品道器,不知道这家伙走了什么好运,得来这个东西。”
“他有什么好运,不过是借他的手把这宝贝送到你手里而已。”
水如烟牵着还处于状态的杜心雨走出厕所,然后淡淡地抛下一句:“那个人渣就交给你处理了。”
白水寒听得心中一动,知道以五行命数著称的水家门人并不是随便说话的,于是心安理得地将紫铃往袖中一收,紫铃立刻象沉入大海般消失不见。
这也是鬼门的一个高级道术,叫做“袖里乾坤”。在衣服袖口画上隐形的符禄后,便使袖子变成了一个储物器,无论多少东西装进去在外观上也就仅仅是个袖子而已。
古时出现过的“百宝袋”、“乾坤袋”之类的东西也是这种储物道器,不过那是经由道术淬炼而成的,不仅制作过程费时费力,也不象“袖里乾坤”使用方便,随时可用,而且在外形上总还是一个袋子带在身上。古时候还好,现代人带上这种玩意就有点不伦不类,总不如“袖里乾坤”来的简便而隐蔽。
收好紫铃后,白水寒也不理会仍然昏迷不醒的张强,出了厕所后径直到了乘务员休息室,将正在打盹的乘务员叫醒,说在上厕所时发现里面躺了一个人,好像是死了云云。
乘务员倒是反应迅速,一边叫了几个人保护现场,一边派人去叫乘警过来,而这时部分旅客已经知道出了事情上来围观,同时好奇地议论纷纷。
几分钟后,几个穿着制服的乘警终于赶了过来,开始勘查现场,发现人并没有死,只不过是重度昏迷而已,于是悄悄松了一口气。
其中一位警察察看了张强之后抬头问道:“刚才是谁先发现现场的?”
一直没有被准许离开的白水寒立刻答道:“警察同志,是我。”
乘警看了看白水寒:“你是学生?”
白水寒掏出自己的学生证递了过去道:“我是H大学一年级的,刚才来上厕所,一进门就发现这个人半躺在这里。”
大概是对白水寒老实的样子比较满意,乘警把学生证还给他道:“不用怕,等一会儿跟我们去做一个笔录就没事了。”
“咦?这个人……”
乘警身边一个穿着便服的青年惊疑地看了看张强,却马上警觉地住了口,扭头对乘警附耳小声说了几句话。
白水寒自然是一字不漏地将这几句话听到了耳中:“老王,这个人有点象我们省的一个通缉犯,把他看紧点,回头我查些资料进行比对。”
王乘警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然后开始有条不紊地指挥收下抬人,找医生,拍照,封锁现场,显得精明能干。
最后白水寒随他们去做了笔录,虽然王乘警和便衣青年都目光锐利,似要把白水寒整个看透,但是最终也没发现什么破绽,只好放白水寒回去。
至于张强那里,他们也不可能得到和白水寒水如烟有关的线索,因为白水寒把张强的中枢神经稍稍破坏了一下,从此他就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时,白水寒发现杜心雨已经解除了状态,不过仍然是在一无所知的睡觉。
水如烟向他投来问询的目光,白水寒微微一笑,回以搞定的眼神,然后开始闭目休息,应付那些人折腾了半夜,连他都感觉有些累了。
等到白水寒再次睁开眼,车厢里的人几乎都已经醒来,大概是听说了昨晚张强的事情,都对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的这节车厢但居然自己竟然没有听到一点响动懵然不知而感到万分奇怪。
好奇心旺盛的他们想尽办法多方打听事情的前因后果,然后兴致勃勃地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在议论中各种版本也开始流传开来,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没有一种是与事实相符合的。
连当事人之一的杜心雨都很热心地参与到了讨论之中,浑然不知自己就是事件的主角。
不过有了这个小插曲,本来令人感到烦闷冗长的旅途变得有生机起来,车厢里到处充斥着热烈的气氛,直到下午火车到达终点站,车上的人依然兴致不减,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看得白水寒直暗暗摇头,这也许又是一种人类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