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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阴寒从身旁掠过,让白水寒收回了视线,从而也惊讶地看到周围的阵势发生了变化,同时也知道这种变化一定是出在这个变化中央的聂无双引起的。
因为本来那些各自为政、互不相干的枉死魂魄忽然以聂无双所处位置开始猛烈跳动起来,并且迅速向四周蔓延。
接着,那些魂魄的顶端的黑气的一部分突然脱离开来,就好像一个人被剪掉了一些头发一样。
这些脱离出来的黑气似乎也不受本体禁制的束缚,就在和发簪相同的高度汇聚在一起,练成了大片的黑云,并开始环绕发簪旋转了起来,但是并没有组成一个完整的圆,而是形成了一个漩涡,并且被吸入了发簪里面。
“咔嚓!”奇怪的声音传入了耳朵,虽然细小却没有被白水寒忽略。
白水寒心中一懔,抬头望去,却见到几乎已经变成普通鞭子大小的那根巨鞭再一次打在了禁制上面,这一次上空的禁制发出血红色的光芒,立即把巨鞭所剩无几的“魂之力”彻底销融掉了。
天罚,终于过去了。
但是白水寒一点也没有轻松,先前的那声“咔嚓”是因为禁制在巨鞭的连续打击下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而刚才最后的那一下鞭打又使得这道缝隙迅速扩大,一道红色的光芒陡地从缝隙中呈放射状冲向天际,把整个头顶都染成了血红的颜色。
几乎毫不引人注意的,在遥远的天边出现了几团红云。
那些红云缓慢地增长着,如果不小心看见的话还以为是和现在头顶大片大片的血红颜色是一体的呢,不过显然不是,因为那红云中间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团金光,那金光是那样的耀眼,以至于即使相隔甚远也能感觉到那金光的温度,那时能把一切黑暗都融化的温度。
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这边发簪吸收黑烟的速度也加快了,黑烟形成的漩涡因为高速的运转已经成了漏斗状,而漏斗的底部就是那根发簪。
突然,整个山谷振颤了起来,数以万计的魂灵昂着头颅嘶喊着、惨叫着、呻吟着,头顶的黑烟化作极细的丝线突破禁制缠绕在一起,化作一股庞大的黑烟柱冲向发簪,把发簪卷在了中间。
发簪在此时竟然停止了吸入黑气,并且好像在发光。
一开始还只是闪烁明灭不定,一会儿后稳定地射出淡淡的金光,发簪本身却变得渐渐透明,最后几乎都看不见原本的颜色。
那透明的发簪里面隐约可以看见一具青春曼妙的身影,在波纹似的震荡中,身影逐渐变大从里面摆脱出来,一会儿那身影已经变成了血肉筑成的实体,翩然浮在了半空中,伸出新葱玉白的纤纤素手轻盈地拈起才恢复了原状的发簪,把它轻轻地插在了自己的秀发中。
“师父!”这身影不是聂无双是谁?
看到微笑而立的白水寒,聂无双一脸惊喜地就这么由半空中朝他扑了过来。
白水寒不着痕迹地把像章鱼般挂在自己身上的聂无双推开,微微有些颤抖的双手从她的头顶轻柔地抚下,眼眸中的喜悦再也掩饰不住,化为了晶亮的光采闪烁不已。
“无双,师父真为你高兴呢!”白水寒说道。
那富于磁性的声音停在聂无双耳中只觉得是那么的好听,这还是第一次用真实的血肉构成的五官感受自己的年轻师父的一切,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美妙千百倍。
聂无双只觉得鼻头莫名其妙的发酸,这个感觉多少年已经没有了?
不过她没有任由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反而俏皮的一笑,在原地转了一个圈,身上民国式样的旗袍下摆飞扬了起来,露出那双xiu长白皙的大腿,随后又被旗袍包裹住,只隐约显出优美的形状,却更加神秘诱人。
“师父!这可是我原本的身体哦。”
白水寒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讶然道:“无双你是说这不是靠你的灵力重塑的新,而是你原来生前的那具?”
“师父你答对了,有奖!”聂无双突然在白水寒脸上啄了一下,微微羞红地看着比她还要尴尬几分的白水寒。
她的心中有着几丝得意和窃喜,当然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眨了眨眼睛道:“虽然这具不能立即完全适应体内的灵力,不如自己重塑的,但是我已经等不及了,拥有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聂无双在原地一遍遍旋转,兴奋地释放着自己激动的泪水,这一次却是为了掩饰激动中隐含的一丝悸动,那以她直率大胆的性格也不敢明确表现出来的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情感。
这也是她为什么急着拥有的原因,即使是多一天她也不愿意等待。
白水寒眼眸中光芒一闪,一道金色的闪电从天空中劈下,直落在上面的禁制上,无数的“咔嚓”声传了开去,一道接一道的裂缝在禁制上产生和蔓延,然后整个禁制竟然在瞬间崩溃了,把下面的阵法完全暴露了出来。
原来是那几团红云已经来到了头顶处,而那团金色的云彩正好被它们包围在其中,那道闪电也正是它发出的。
而整座阵法在失去禁制之后就像突然解脱了一样,所有的枉死之魂飞快往上疯长着,那代表怨气的黑烟扭曲着冲向天空。
头顶上的云彩却像是被这种疯狂吓着了,连忙向四周避开,使得中间出现了一个空洞,连那片金色云彩也不例外。
不过白水寒马上就知道这是为什么了,只见那个空洞中间竟然多出了几朵云彩,这云彩既不是血红色的也不是金色的,而是由青赤黄白黑五彩,并且不停翻滚和变化,虽然远远的可是任何人都可以感觉到其中令人恐惧的强大力量!
“不好!”
白水寒一拉聂无双,消失在原地,而那里,一束包含青赤黄白黑五彩的光柱射了下来,他并没有金色闪电那样的霸道,可是却有着摧枯拉朽、无可抵挡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