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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你。”白水寒没有太多惊讶,只是推敲着他和水如烟的关系。
水镜群突然感慨一声,盯着白水寒的面孔道:“你的母亲是我的小妹,你的样子倒有七分像她。”
也许是因为母亲的缘故,白水寒对水家的人总有一份微微的抗拒之意,这时听水镜群提到他母亲,口气便有些冷冷的:“看样子,你是专门来等我的?”
水镜群瞪了一下眼睛道:“小子,怎么说我也是你小舅吧,什么你呀我的,不会稍微尊敬一下长辈吗?”
白水寒不为所动,冷冷地回了一句:“我妈说她的亲人全死了。”
水镜群被顶得一噎,干脆装作没有听见他这句话,飞快地道:“我大哥也就是你大舅知道你要来,让我来接你去水阁,要知道你母亲在水阁也住了十八年,里面还有许多你母亲的遗物也该给你……”
说实话白水寒本来并不想与水家有什么瓜葛,也并不准备认下这门亲戚,所以水如烟一直没有正式承认她的身份以及水家与白水寒之间的关系,白水寒也乐得装傻,但是水镜群提到自己的母亲还是让他心中一动,尽管知道那是故意布下的引诱他前去的诱饵。
“好吧。”
白水寒爽快的答应反而叫水镜群一愣,转而又释然道:“那好,上来坐稳了。”
白水寒没有表示什么,身形一飘,好像一片没有重量的落叶移到了小船上,紧跟其后的是银日等四头银狼,虽然四头银狼的重量加起来有好几百斤,可是跃到船上并没有引起丝毫的波动。
吴方和吴言一看急了,刚才水镜群和白水寒之间的谈话他们根本听不到,只能看见两人的嘴巴在动而已,没有想到白水寒一人四狼会突然上了船,正想不顾一切也跳将上去,但是就这片刻的功夫水镜群就已经划出了老远,绝对不是他们能够追得上的,不由失望地看着远处的船影,无可奈何。
两兄弟知道事不可为,正打算打道回府,吴言却惊讶地叫了一声。
吴方看向弟弟:“怎么了?”
吴言把自己的手掌摊开,上面是一叠人民币,正是刚才吴方坚决不要的那五百元。
水家的水阁正是建在密云水库的中心,在密云水库还没有动工修建之前,水阁正好位于在潮、白两河之间,像秦门一样也是隐于一个普通村庄之中,后来因为要修建水库,在水库范围内的好几个村庄都搬迁了,只有水阁留了下来。
当然,水阁的存在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为在水阁周围设置了一个法阵,不但使普通人就是当面也难以发现水阁的所在,而且还能够隐藏其中的灵气,甚至瞒过修道之人。
密云水库的修建也对水阁没有造成任何影响,本来水阁就是因为此地水性灵气充足才建立于此,水库修建之后四方水灵涌聚,对于水阁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只不过在水库修建完成之后,水阁由水下整个搬迁到了水上,由于阵发的保护,水上虽然经常人来人往,却一直到现在也没有被人发现在水库之中还有这么一个特殊的存在。
白水寒站在船头上面,欣赏着四周与刚才丝毫无差的景致,倾听着脚下清澈的湖水荡漾波动的声音,一切好像和半个小时前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的灵觉告诉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巨大的阵法之中,而且是以水为材料和媒介的阵法,从外表看完全不着痕迹,这在修道界还真是独一无二。
白水寒在暗自惊叹的同时,随意地道:“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浓雾满天、不辨方向,不管怎么走最后都会回到原地,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水镜群哈哈笑了起来:“那只是些低级的迷阵而已,高级的幻阵哪需要这些手段,都是讲究让人无所察觉,就好像与平常一样,我就不信你不知道这一点,再说那么大的动静的话,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这里有问题吗?”
白水寒笑了笑不置可否,各门各派用幻阵隐藏自己山门所在是很平常的事情,不过要做到像水阁这种级别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如他现在明明知道自己已经在阵法之中,也许水阁离自己也就百步之远,可是他仍然感觉不到水阁的方位。
“现在水阁有些什么人在?”
水镜群诧异地打量了白水寒一眼,他不是笨蛋,自然可以看出白水寒对水家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感,也就奇怪他竟然有兴趣打听水家的事情,不过这样也是一个兆头,所以连忙卖力地介绍道:“水阁的规矩,只有圣女那一支才能留在水阁静修,所以现在水阁里只有你大舅这一支都在,如烟就是你大舅的孙女,她也是如字辈的圣女。”
那算起来水如烟岂不比自己小一辈,真的叫起来要喊自己表叔?白水寒暗自摇摇头,实在想不出水如烟叫自己表叔会是什么样子,难怪一直对白水寒和水家的关系含含糊糊的也不表明,搞不好也有这个原因在。
而白水寒一开始见到水如烟感到有些亲切和熟悉,其实也是因为水如烟和自己的母亲长得还是有几分相像的,无论怎样,也不能否认他白水寒和水家的人身上流淌着一部分相同的血液。
不过既然只有圣女一支才能居住在水阁,那么水镜群怎么会在这里?白水寒疑惑的目光朝水镜群看去。
水镜群似乎知道他所想,洒然一笑道:“如烟的上一代,心字辈的圣女水心凌是我的女儿,我的妻子早丧,凌儿是我的独女,所以我这一支其实也就是我一个人,你大舅至少还有一子一女,当然你外公那一辈都已经归隐镜明院,也算是居住在水阁吧。不过其实就算是已经分家出去的你二舅、三舅、四舅这三支偶尔还是可以回来住一阵子的。”
白水寒听着水镜群说起这些世上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一群人的相关情况,心中感觉既陌生又熟悉,更有些惶惶然,对这些对于他来说既是亲人却也是路人的人,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去应对,也许答应水镜群一起来太仓促了。
就在说话之间,前头的空间平面就像水的波纹一样轻轻一动,水镜群操控着小船就这么从波纹处轻灵地穿过,然后一套奇异的水上建筑出现在白水寒面前。
这里就是水阁,是母亲度过童年和少女时代的地方。
白水寒深吸一口气,惶然的心情立时平复,是了,自己只是因为母亲而来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