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融进了心灵之力，很是渗人！

马秋月等人来到天马神庙，全都觉得不可思议，同时被眼前的情景震撼住。

只见姒文命浑身扭曲起来，每一瞬间，他身上的气息都不相同，除了头颅不变，他的身躯，变为蛇身，变为玄龟，变为鲲鱼，变为鹏鸟，变为狐狸，变为天马……

鳞甲，飞禽，走兽，所有他修炼过的武道，他都把自己的身躯变为一种兽族，诡异无比，他的身躯，闪烁着无数符文，汇聚成不同的兽族虚影，那种神韵，那种气息，完全就是兽族。

不过，他和兽族不同的是，他没有凶气，没有妖气，反倒让人觉得他神圣无比，犹如远古刚刚诞生的人族之祖。

远古传说中，远古人祖都不是当今人族的形状，比如伏羲和娲皇，就是人身蛇尾，比如皇天后土，都是人面兽身，他们是一阴一阳所化大道的化身。

“这……阿姆，文命到底是什么东西？”马天琪古怪道。

“人面兽身的东西！”古超道。

“千变万化的东西！”柴天行道。

“他不是东西！”马秋月道，双眸内闪烁智慧的光芒，仿佛发誓一般，用坚定的语气道：“古超，天行，从今天起，我们要真诚待他，不能算计他，甚至，真心当他的手下或者附庸也在所不惜！”

“秋月，你疯了吧？”古超不可思议道。

“秋月，你看出了什么？”柴天行道。

“你们以后就知道了！记住我的话！以后，也许连我们的信仰都拯救不了我们自己，但是他可以，我坚信！”马秋月道。

古超和柴天行面面相觑，但是，他们都知道马秋月的性格，稳重成熟，不会无的放矢，而且，马秋月做为一族之长，必定懂得比他们多。

姒文命的惨叫还在继续，他所变的兽身，也越来越完善，每一种兽身，如果不看他的头颅，肯定会让人以为真的是兽族。

“阿姆，他很痛苦！”最文静的马玲珑皱眉道，也许是爱屋及乌，通过之前姒文命的表现，她很喜欢姒文命，把姒文命当成亲弟弟，现在听到姒文命的惨叫，她心中也觉得很不好受。

“当然痛苦，生死之间，领悟阴阳见真龙，岂是说说而已？他若是能度过这次生死之劫，前途无人可比！也许，中州大地甚至是九州大地，人族的弱势由他改变！”马秋月道。

“秋月，你言重了吧？现在的九州，最强大的人族势力，应该是那些这几百年来崛起的圣地，他们应该才是决定人族未来文明走向的存在吧？”古超道。

“呵呵，圣地？你知道圣地的宗旨吗？”马秋月道。

“为了长生，谋取功德！功德无量，成仙成神！”古超道。

“他们以后还是人吗？他们现在已经行动了，开始塑造属于他们的文明，他们要做高高在上的修士，把弱者当成蝼蚁，这种意识形态，完全是和远古人祖的言论相悖的，《洪荒经》人祖箴言，人族，应该人人如龙，但是，现在圣地的做法，就是要把这个世界，变为人人如羔羊，而他们，就是牧羊人！”马秋月激动道。

“怪不得！在以前，大荒不是这样的，人族强者虽然不多，却拧成一股绳，兽族也不能轻易撼动，而现在，人族分散，都各自加入一股势力，而我们这些部落，却只能在夹缝中生存。”柴天行道。

“秋月，你的意思是说，文命能像上古人皇一般聚拢气运？他出自人皇道场，难道是上古某位人皇遗留下来的血脉？”古超震惊道。

“这个我不敢说，但是，他既然能修炼无数武道，能通过武道意境摄取真文融入肉身，甚至化虚为实，就表明他以后最起码能成就教主之境！我们人族，多久没出现过教主了？从古至今，也只有三位尔！”马秋月道。

“教主？这个称呼，可不是只要有修为就能当上的，必须是功德无量啊，上古太清、上清、玉清，对人族都有无量教化之功，才被尊为教主的。”柴天行道。

“等等看吧，生死之间，领悟阴阳见真龙，不知道这个传说是不是真的？”马秋月期待道。

姒文命的身躯还在变化，他修炼的武道太多了，无穷真力在他的体内无规则运转，每一种属性的真力，都运转到肉身的每一处，而不是像原来那样有规律。

甚至，他的五脏六腑，都被各种真力流过，被无限的摧残。

这种摧残，若是别人，肯定已经麻木，肯定已经绝望，肯定从内心深处萌生死意。

身死，不是最可怕的，心死，才可怕。

但是，姒文命的心灵，就如肉身修炼一般，它也在修炼，演绎无限武道，吸收天马信仰之力修炼人皇印，他的勇气从不断竭，全心全意感受那种痛苦。

这种感受，无法对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