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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阔别已久的赤雪城,站在久违的外朱雀门前,痛苦龙与洛虎婷相视而笑,恍然记起上次一起经过这里的情形。洛虎婷牢牢抱住痛苦龙的胳膊:“这次你休想一个人溜掉!”“我不会的。”痛苦龙反握住她的手,轻轻许诺。
虽然二人离开的时间不短,但城中之人多半都还记得他们。此时见他们竟然并肩挽手而行,不由一个个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异样的目光一路追随,倒让一向泼辣的洛虎婷不好意思起来。她微微红了脸颊,依人小鸟一般靠在痛苦龙身上,更是惊掉了一路的下巴。倒是痛苦龙仗着戴着面具别人看不见自己神色,死死抓着洛虎婷的手昂头前行。
暗处,见红胜火随随便便一指便锁定一个重要目标,独木青罗佩服她目光如炬之余,又不由有些担心:“痛苦龙并非等闲之辈,姑娘可有十分的把握?”“并非等闲之辈,自有并非等闲之人对付。等我好消息吧!”拍拍独木青罗肩膀,红胜火转身迆迆然去了。“有意思!我倒开始期待了!”轻轻一笑,独木青罗亦转身而去。
与常人相同,洛虎丘一家也搬动过好几次了。琴儿、羽杉先后离去之后,琴儿的弟子任如丝也不知哪里去了。偌大的七杀堂顿时空旷,鬼面便邀请洛虎丘同住。七杀堂清幽,也没什么人打扰,适宜静养。洛虎丘也不客气,带着刘伶几人就搬了过来。
痛苦龙与洛虎婷到达之时,铁镜先生正搬了最后一个箱子进去,月铠则从大门走出检查有没有什么遗漏。大门之外,三人碰面,相顾愕然。“你……你怎会在此?”好一会儿,洛虎婷才低低开口。
月铠的目光落在二人紧握的手上,一阵黯然,强笑道:“我……我有些空,就来帮洛大哥的忙了。你……你们能回来真太好了,洛大哥他们肯定会高兴。我……我还有些事,先回去了!”月铠说完匆匆转身离去,那背影看来十分的落寞狼狈。
“不留下坐坐么……”洛虎婷的手伸出一半,一句挽留也不知她是否听见。痛苦龙不由一叹:“婷儿,他待你之心,不可谓不诚。”“只可惜,”洛虎婷接口道,“我早就心有所属,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nAd1();”
“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呀!”二人感叹良久之后,鬼面不知从哪里走出,笑着给了痛苦龙一下,将他拖进院子里。“等等我!”洛虎婷收拾心情,嬉笑着追上。
远处,不知驻足多久的索隐玉掉头而走。“怎么了大哥?”跟在一旁的独木青龙见状奇道。索隐玉·脚步不停:“人事已非,见也无益。青龙,盯住月铠,随时报告他的位置!”“是!”独木青龙应声去了。待他去后,索隐玉倏然止步,摇头一笑:“伤心人与伤心人之间,才会有共同的话题啊!”
赤身教,禁地黑渊之中。眼见嗔道人坠入黑暗之中生死不知,义愤的人群各出极招,杀向黑渊异兽。“吼——”异兽一声怒吼,声波到处,剑光落,掌气散,修为较低之人竟连同遁光一起被震成一团血雾。
“杀!”一向稳重的佛无量双目尽赤,见众人合力一击失败,兀自不甘心,“须弥山掌”脱手而出。如山掌气携带无限金光圣气,轰然拍向异兽。金光之下,异兽空洞的双眼之中,竟首次闪过一丝慌乱。庞大的身躯笨拙地移动,试图闪躲。
但呼啸掌气瞬息而至,从圆形孔洞中伸出的椎骨又如同锁链一般限制着异兽的动作,一时之间又哪里闪得开?“轰!”掌影拍实,异兽踉跄一下,脖颈的位置现出一对掌印,如同两个大大的伤疤,泛着金色的圣气缓慢向下侵蚀。
“杀!”稍稍稳住的人群中,佛门弟子见此招有效纷纷效仿。金色掌气如雨般坠下,虽令异兽不住踉跄,却再没有造成一丝的伤害。“个人根基不同,快快住手,切莫空耗真元!”剑煮酒见状急忙喊道。又一把拉住还要发招的佛无量:“好友冷静!埋名!”断指埋名答应一声,全神贯注挪动遁光。
眼见无功,又耳闻剑煮酒之言,根基不足者纷纷停手。只有几名根基不俗的佛门长者迭次出招,牵制异兽。断指埋名趁势催逼全身功力,遁光疾速掠至异兽尾椎末端的圆形孔洞前。
神智稍有恢复的佛无量举目望去,只见孔洞之中是一片完全不同的虚空。nAd2();一具奇异的棺椁静静漂浮,棺椁之上一双奇异的翅膀轻轻扇动。遍寻不见的嗔道人就在那一片虚空之中,受那异翅牵引之力缓缓朝那棺椁滑去。
“埋名!”剑煮酒一声轻喝,断指埋名会意,趁异兽举爪空档,驾遁光直直冲入空洞之中。但是眼前一花,所见竟仍是黑渊景象!剑煮酒猛省回头,却见孔洞依旧,自己三人的遁光正从那孔洞中急速冲出。
“师尊……”断指埋名也发现异常,却是不敢停下。剑煮酒看眼佛无量,佛无量眉头紧锁,忽然开口:“既已寻得嗔道兄踪迹,就不难救出。大家皆以疲惫,暂时撤离吧!”剑煮酒点头,运气猛喝:“诸位暂撤!”与佛无量各自出招断后。
九天之上,注目观视的五道光华各自一动。黄色光华中的玄黄擎天道:“不能让他们汇合后将此间情形外传!”白色光华中的西落鬼戎道声:“动手!”率先俯冲而下。其余四道光芒紧随其后。
红衣阁中,正注视黑渊的啖九魂脸色一变,猛然抬头,正见天降异象。“不好!”啖九魂一拉桑布雅,飞身疾退。五道光华已经连珠冲入黑渊之中。“走!”啖九魂一咬牙,带着桑布雅悬停半空,咬指出血。
“师父——”桑布雅似是不舍。啖九魂道:“忘了为师所说么?去!”一声轻叱,血珠落下。红光之中,红衣阁迅速变小,最后入玩具般被啖九魂收入袖中。“走!”啖九魂毫无留恋,携桑布雅转身疾去。背后,凤妖来双眼微眯,一声:“有意思!”追踪而去。
赤雪城,陋巷酒肆之中,落寞的人孤独地饮着寂寥的酒。掌柜、伙计、客人都已被他遣走,偌大的房中,只余满屋浇愁之酒。“哈哈……呃!哈哈……”伤心人醉态可鞠又饮一口,“若是……若是从此醉死,是……是不是就没了忧愁烦恼!哈哈……哈哈……”踉跄而起,举酒四顾,却也只能对影同尽。
忽然门开,“何人?”伤心人并不回头,抖手将酒坛射出。来人也不还击,将酒坛接住,一口气喝干里面的剩酒,随手将酒坛丢掉:“伤心人,醉酒客!月铠,相逢有缘,何不共醉?”
“索隐玉?”月铠闻言回头,“你……你何时回来的?”索隐玉深深一叹,极为落寞:“如我之人,何时归来有何要紧?况且,”他扫眼屋中,“有酒满屋,何问归期?”
“哈哈……好!好一个‘有酒满屋,何问归期’!为这一句,我敬你!”月铠手一挥,又一坛美酒朝索隐玉飞去。nAd3();“请!”索隐玉拍去泥封,举坛一饮而尽。
须臾,空坛遍地,索隐玉、月铠全无形象地瘫坐地上,各抱一只酒坛,有一口没一口地灌着。“哈哈,”索隐玉忽然笑了起来,“月铠,你说你,堂堂一城主事,为情所困,竟只能窝在这不入流的酒肆之中狂喝痛饮,如同一条醉狗!”
“你还说我,”月铠醉眼朦胧地看眼索隐玉,“洛虎丘撑=成亲之日,你狼狈而走,不更像一条丧家之犬?怎的如今又回来了?难道是难离狗窝?”“哈哈,”索隐玉放下已空的酒坛,双手随意摆动,“知道出去之后,我经历了什么么?”月铠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将手中酒坛丢开:“洗……洗耳恭听!”
索隐玉微微仰头,手拍着腿:“我曾经遭人暗算,几乎被废去功体,如同一条死狗一般在满是垃圾的陋巷中等着腐烂。当时真想着就此咽气算了,但是,”索隐玉猛然低头,双眼之中一片血红,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胸口,“这里,那一口气兀自不肯平息!它提醒我,提醒我还有未竟之事,还有未竟之事要做!于是我重新爬起,以一腔很火支撑!”
“但……但仇恨,始终是不好的。”月铠轻轻摇头。“哈哈!离我背我,轻我贱我者,既是以仇待我,我为何不以仇视之!就如同今日,背叛你的人在你的面前,可有过一丝丝的不自然么?”索隐玉咄咄逼问。
月铠眼中一片混乱:“他们……他们……”脑海之中霎时闪过当时景象,他们紧握的手,如此自然,如此……幸福!“哈……呜……”月铠双手掩面,似哭似笑。
索隐玉站起身来,看着月铠:“失笑,痛哭,无不是怯懦者所为。世人离我背我,轻我贱我,不过是认为我可有可无。既然如此,我便要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为何人;我便要让他们后悔,后悔曾经的作为!”
“让他们知道……让他们后悔……”生生狂语入心,月铠双手不由越握越紧。
七杀堂,后园之中。同样的空坛遍地,同样的两名醉汉。痛苦龙、鬼面背靠背坐着,各诉别离之情。鬼面忽地一叹:“也不知道羽杉会不会回来。”痛苦龙道:“何止是羽杉?寒风、丘雪、迎鹤、舞鹤、索隐玉、步月归、付舞驹……啊,还有潮祭的那个弟子任如丝,这样一算,原来好多朋友都已离开,却不知能有几人回来?”
“哈哈,”鬼面一笑,“说起来好久没去过西城了。怎么样,哪天得空过去逛逛?”痛苦龙笑道:“就你,还‘得空过去逛逛’?水火恨不得天天把你捆在身上,你从哪儿去偷时间?还是我抽空去走一遭吧!”
“你?”鬼面看了他一眼,“以洛虎婷的性子,你就会有空么?”“无妨,”痛苦龙摆了摆手,“她忙着照看大嫂呢!这几天倒是得空。”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把短刀来递给鬼面:“唔,给你!”
“什么?”鬼面接过,拔出看了,却是屠龙圣器,象征龙头的短刀——尽杀。当下抛了回去:“我不能收。”“拿着!”痛苦龙硬塞给他,顺手从鬼面腰间取下鬼面惯用的血禅。
“这是何意?”鬼面一阵发愣。痛苦龙将血禅收好,说道:“在细柳营中,男女之间交换兵刃是为定情,兄弟之间交换兵刃则是托命!怎的,认为我不够资格与你托命论交么?”
鬼面一听,忙正色将尽杀收好,执起酒坛道:“得与君托命论交,吾之幸也!”“少文绉绉的,”痛苦龙亦举起一坛酒来,“干!”“干!”一坛共尽,两人齐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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