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男人都不会忘记情窦初开的时候——
不会忘记蓦然回的惊鸿一瞥;
不会忘记肌肤轻碰时触电的感觉、怦然的心跳。
高胜寒没有忘记吴芳草的拉手,但是现在他努力去忘记的就是那次拉手。
自己成为三个女孩子的试金石,高胜寒觉得兴趣索然的同时,还有一种无法言表的羞辱感。尽管他知道女孩子们没有恶意。
“笑笑姐,你们不要相信陶沙大哥的一面之词好不好?你难道还没有现吗?我是无辜的受害者,是她们的牺牲品。”高胜寒只能自我解嘲了。
“我反正是宁可信其有的,你知道外公是怎么说的吗?他说,哈哈,我外孙在这方面比他爸强,他爸二十多岁,当了连长还找不到女朋友。”
“我爸爸不是找到了我妈妈吗?”高胜寒不服气了。
“毛毛同学,你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吗?不是你爸爸找到了我姑妈,是我姑妈可怜你爸爸,两回事。”
高胜寒觉得就是一回事,不过他不想争论不休,他看了一眼江南烟雨,江南烟雨在看着房间里面的显示屏。
“笑笑姐,季大哥是搞写作的,他怎么会认识我外公呢?”
“我怎么知道,那你说是怎么认识这个美女的?”笑笑笑笑。
方丛急了,“我们是同学。”
“我知道你们是同学,毛毛同学就一个女同学?”欲盖弥彰,笑笑这个事情怎么会想不到呢。
“她是刚才救我们的那个张博飞的女朋友。”高胜寒也急了。
“毛毛同学,你有没有搞错?你说我是张博飞的女朋友?难道我不同样是你的女朋友?”方丛不满了。
“对,季,季大哥,你说说看,现在的男人是不是越来越没有担当了?”笑笑突然现叫季大哥是对的,不是吃亏讨便宜的事情。
江南烟雨走过来,“我们下楼去吃饭吧,笑笑,你说谁没有担当?”
“男的,毛毛同学是一个,还有一个我不说,他自己清楚的,是不是?”笑笑不笑了。
“是不是毛毛承认了方丛是他的女朋友才是有担当?笑笑同学逻辑推理错误。”江南烟雨说罢,很绅士的,“请,笑笑同学旅途劳顿,看看毛毛是怎么尽地主之谊的。”
笑笑狡黠的笑笑下楼去了。
江南烟雨看一眼方丛,“请。”
方丛没动,高胜寒动了。方丛连忙抓住校草的手,“大哥先走,我有事问他。”
江南烟雨笑一笑跟着笑笑下楼了。
高胜寒望望方丛,看看自己的手,奇了怪了一点波澜没有。
方丛用力一甩校草的手,“想什么呢!”
一向大大方方的方丛霎那间脸上有彩云摇曳。
高胜寒奇异的现,少女脸上升腾起来的红云像鲜花一样美丽。
方丛伸手在校草的胳膊上拧了一把,“看什么呢!”
顺手推了校草一下,方丛质问道,“正经一点,我问你,你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吴芳草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家里人?是不是很得意?”
“我没有哇。”高胜寒觉得太冤枉了。
“哟哟哟,‘我没有哇’,不是你说的别人怎么知道的?”咄咄逼人的方丛看见笑笑一再将自己与校草扯到一块去,她怀疑这个坏蛋是不是说了自己也拉过他的手。
自己当时纯属逗他玩的呀。
“方大小姐,我有那么无聊吗?是小吃店的陶老板无意中看见了,他以为我在谈恋爱,告诉了我外公。”
“你外公是做什么的?”方丛想起来了,自己找校草是干什么。
“什么也不干的,退休了,在家里。”
“你舅舅呢?也是什么都不干的?有事情都是让特别助理干的?”
“他应该是一个比陶老板大一点的经理吧。”高胜寒字斟句酌的说。可怜的他不能真话,也不能说假话。
“你笑笑表姐是不是喜欢这个季大哥?”方丛脱口而出的同时审视着校草。
高胜寒羞涩的一笑,他不喜欢被女孩子当面盯着看,“大小姐,你不要听见风声就是下雨好不好?别人不可以开玩笑吗?走走走,吃饭去。”
高胜寒伸手去拉方丛的手臂,方丛是在校草的拉拉扯扯下缓慢的挪动的。
来到客厅,陶沙指挥着楚天阔,在忙着布置桌子椅子凳子碗筷,没看见张博飞的人。
高胜寒来到母亲的病房,母亲睡着了,杳杳姐拉着母亲的一只手,在轻轻的按摩,江南烟雨和笑笑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空气有点凝固,气氛有点异样,高胜寒忙坐到杳杳的对面,也拉起母亲的另一只手,轻轻的说,“杳杳姐,对不起,我刚才有点事情去了。”
杳杳淡然一笑,“没关系,毛毛,你忙你的,我们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照顾的。你要多照顾季平山,他喜欢打架的。”
毛毛神奇的问,“杳杳姐,外公的爸爸真的是孙中山的保镖?”文人墨客不可能喜欢打架,高胜寒才不会管他呢。
“他不是孙中山的保镖,孙中山到新加坡的时候,全部行程的安全是他负责的。”
“他会的是武术还是柔道?”高胜寒想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