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宽的大徒弟看见师傅心情好了很多,他也觉得自己轻松多了,“老大,你说吴义他自己会不会来请你?”
“不管他,反正他不要以为我没有饭吃,我是他什么人?啊?随便打一个人过来,我就跟他走,他们以为我是要饭的叫花子?哼!”何宽粗声粗气拉腔拉调了。
“老大,如果吴义自己来请你,你去还是不去?”三徒弟心里的不爽,透过语气,传达给了师傅。
“不一定,那要看他有没有诚意。有诚意,可以考虑。当然,那就不是请我一个人,要去也必须是我们大家一起去。”有酒喝,不忘记弟兄们,何宽把这看成是必须的江湖义气。
“老大,我听说吴义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他吴义今天晚上会不会是摆鸿门宴?”三徒弟很有点担心。
“他对别人敢,对我不敢,也不会。你们放心,我是他四哥,他对我都下的去手,以后还有人跟着他干吗?”
何宽很清楚吴义和自己一样,把义字放在第一位的。
早在从劳改农场释放回来,吴义去接何宽的时候,何宽就从吴义的话里面听出来了,吴义想收编自己。义兄被义弟收编,何宽是无论如何不可能接受的,他丢不起这个人。
何宽他宁可“赋闲”在家,带几个徒弟,薄酒淡茶过一天是一天,也不愿意被别人呼来唤去。
至于把自己当成绊脚石一脚踢开,吴义是有可能的,何宽前面骂他的时候,确实是准备了两个人以后一刀两断的。下黑手是绝无可能的。
“老大,我听别人说,吴义吴义无情无义,那应该不是假的吧?”大徒弟不解的问。
“一点不假,不过只是说对了一半。他是个爱憎特别分明的人。他对兄弟姐妹有情有义,可以两肋插刀,但是,对背叛他的人绝对绝对是残酷无情。”何宽没有夸张,实话实说。
“四哥,不会是在背后说老弟的坏话吧?”吴义声音到了,人也到了。
吴义四十挂零,中等身材,白净清瘦,显得很年轻,他的装束和王崇华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他没有戴墨镜,而且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随随便便的轻松劲。
没有几个剽悍的保镖站在吴义的身边,你无论如何不会将他与混社会的人联系在一起。初中生毕业戎马一生的高义,努力表现自己的儒雅,小混混出身从打打杀杀闯过来的吴义,是越来越喜欢文质彬彬的出现在公众面前。
“吴总,你现在是银城大哥大,到我这里来,你不是走错了地方吧?”其他人看见吴义进来了,个个站起来肃然起敬,何宽没有动。何宽不以为然。
吴义随随便便的在何宽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同时招招手,让其他人也坐下。
“四哥,小弟路是不会走错的,今天的事情做错了,请你四哥吃饭,让别人跑来跑去,显得小弟没有诚意了。走吧,我们老兄弟今晚好好喝两口。”吴义说话喜欢直来直去。
适可而止,何宽这时候再装,就是傻逼装逼了,“你请我吃饭,我的这些弟兄们怎么办?”
“哈哈哈,你们跟着四哥好呀,什么时候都不会吃亏,什么时候有他吃的,也不会忘记你们。
四哥,放心吧,小弟是那种小气的人吗?大家一起去,你们吃一顿饭还不至于把我吃的倾家荡产吧?”吴义开心得很。
“你有奔驰跑来跑去,总不至于让我们打车去吧?”何宽接过吴义的香烟,点着了,深深的吸了一口。
“四哥,请你吃饭,我能够不考虑这个事情吗?走吧,你到门口来看看就知道了。”
吴义边说边往外面走,他站在门口,“四哥,这三辆车够不够档次?我可以肯定,在我们银城,恐怕找不出比这三辆车更气派的吧?”
这三辆奔驰车,数方浩然的最便宜,那也是过了一百多万的。
你吴义今天把我真的当哥,那哥哥是要有哥的派头的,何宽再问,“我们回来怎么办?”
吴义给自己的面子,何宽当然要在徒弟面前,故意抖一抖四哥的派头。
“走吧,大家怎么去的,怎么回来,我保证。你们坐那两辆车,四哥坐我的。”吴义挥挥手。
上了车以后,吴义也不需要装了,他给张春蓓打电话,“大哥,你打个电话给小飞,或者方董的女儿,让高义的儿子他们全部过来,一块吃晚饭,对,小飞和小高要给我四哥赔礼道歉。”
“老五,算了算了,他们都是小字辈,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我还会跟他们一般见识吗?”何宽晓得吴义的用意,一方面是给自己面子,一方面也是省的对方担心自己以后会对孩子们不利。
“四哥,不是我对你不放心,我们在江湖上行走,大是大,小是小,规矩是要的,不然以后谁听我们的?”吴义振振有词,其实他除了要给何宽面子,更重要的也是让孩子们放下心里的包袱。
年轻人容易冲动,心里包袱还是有的。
高胜寒、张博飞以及陈建平,打了一辆的士,三个人是七手八脚、半抱半拖,把楚天阔弄到人民医院去包扎了伤口。
帮楚天阔挂了急诊,医生很快给他消毒,清理了一下,上了一些药,包扎了,便让他回去。
这时候,高胜寒不同意了,他记得自己是做了cT检查的,“医生,他不需要做bsp; “没必要,你有没有想呕吐的感觉?”医生问楚天阔,楚天阔摇摇头。“那就不需要了。做cT要不少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