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毛毛家里,江似练顿时觉得眼前一亮,里面的变化太大了。
自从生了与李乱红分手的事件,江似练一直没有再过来,一方面是内心有愧,一方面是筹备婚礼,再加上刑侦这一摊子事情:高义走了,徐行走了,他的担子突然加重了。
以前上面有师傅,有师傅的师傅,江似练只需要跑腿就可以了,真正的是大树底下好乘凉。
“阿姨,毛毛,对不起,江似练来晚了。希望毛毛和阿姨能够理解。”在病房里面,江似练拉着阿姨的手,是真心实意的道歉。
殷勤阿姨犯病之初,公安局的干警几乎都凑了份子钱,由局办主任代表集体来看望了。
刑警大队出的份子钱要多一点,是徐行做代表的。
如此说来,江似练也算来看望过了,但是,就亲疏关系而言,这里面是有很大区别的。谁不懂?
我们姑且不说殷勤心里是怎么想的,最起码高胜寒心里对江叔叔是有成见的,不管他现在拿多少钱。
高胜寒认为自己在最困难的时候,没有看到江叔叔。
从这个江叔叔身上,高胜寒觉得自己特别看到了社会上的人走茶凉、世态炎凉。
“徐叔叔最近有没有过来?”这是江似练心里真正担心的。他不知道毛毛不能谅解自己。
而江似练他更不知道师傅当了副政委以后,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对待他自己的师傅。
——师傅徐行不管他是不是投靠了吴楚,江似练都可以不像以前那样对徐行唯命是从。
那完全没关系,师傅当了领导,听从命令的人比以前更多了,不缺少他江似练一个。
阿姨和毛毛不一样,如果没了师傅的关照,还有谁关照他们孤儿病母?
剩下的只能是自己了,自己还能够无动于衷吗?不能,这不是他江似练做得出来的。
“这个星期还没有过来,星期天他肯定会过来的。”高胜寒很冷淡,但是对徐叔叔的为人,他是十分有把握的。
“徐叔叔说了过来干嘛吗?”江似练不解的问。
“徐叔叔答应了每个星期天下午过来教我们开车的。”高胜寒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
“毛毛,这是不是徐叔叔当了副政委之前答应你的?”江似练冲着阿姨点点头,扶着毛毛的肩膀,往客厅走。
“是,你怎么知道?”高胜寒没想到江叔叔也很有一套。
“毛毛,等我走了,你打电话告诉徐叔叔,星期天他不用再过来了,我来。让他放心。”江似练淡淡的说。“不要看着我,是不相信我会来吗?”
“不是。”到底是什么,高胜寒也说不清楚,他更多的是意外。
从妈妈病倒了,江叔叔已经很长时间没来过了,高胜寒以为这个叔叔已经不会再登门了。
“那就是担心我的技术了?这么说吧,徐叔叔是我的师傅,论开车,徐叔叔不如我,你爸爸也不行,全局我说第二,没人会说第一,可以做你师傅吗?”江似练自信的很。
看见楼心月出来了,江似练继续炫耀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银城人都知道高徐组合是公安局的强中强,外面很少有人知道这个组合早已经不是两人组合了,是三人组合,高徐江,江就是我。”
楼心月也笑了,“高,毛毛,不要听他吹,他今天晚上喝了酒。”
“谁说我吹?论武功,我师傅可以跟毛毛爸爸并驾齐驱,可是论射击,我也可以跟毛毛爸爸华山论剑,不信?不信楼老师可以问我师傅,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
不好当面拒绝,高胜寒说,“江叔叔,等我同徐叔叔商量了以后再说吧。”
即使徐行叔叔没空来,他高胜寒这里会缺学开车的教练吗?方丛带了教练来,让张博飞或者楚天阔带一个教练来,那叫事吗?
“毛毛,徐叔叔现在是局领导了,他不可能像以前那样自由,就像当初你爸爸一样,我们不要让他心挂两头,叔叔前一阶段是做得不好,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师傅经常在你们身边。现在他没空了,我有空了,我会接好师傅的班的,疾风知劲草,叔叔不是无情无义的人,相信我。”
江似练一边说,一边睁大了眼睛,睁大了不相信的眼睛,因为他看到有个人进来,手里端着一个不小的簸箕,簸箕里面摊满了刚刚包好的饺子。
能够让江似练诧异非常的当然不是饺子,是端簸箕的人,那个人居然是吴楚的爱人——朱菊香!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她?这远远的出了在场所有人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