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涓涓走过去,将奄奄一息的雪狼抱进怀里,看向母狼,轻声道:“你放心吧。我会尽全力救它的……”
母狼仿佛知道此刻恐怕也只有夏涓涓还能救自己的孩子,因此踌躇了好久,又舔了舔夏涓涓怀里的小狼崽的毛发,却还是舍不得丢下自己的孩子,独自离去。
蓦地,一个惊惶的声音传来:“涓涓!你……你别动!”
夏涓涓浑身一颤!
回头一看,只见厉战正举着木仓,瞄准了她身旁舐犊情深的母狼。
“不要开枪!”夏涓涓惊恐地喊道!
与此同时,母狼也仿佛感知到危险,终于只得狠下心来,迅速地跃入灌木丛中消失了!
厉战松了一口气,浑身却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刚刚那一刻,他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恐惧,这哪怕是在战场上,在面对更加穷凶极恶的敌人的时候,也没有过。
只因为……投鼠忌器。
哪怕他自信自己的木仓法百步穿杨,百发百中,但也没迟迟没敢扣动扳机,生怕万一有半点差池,自己就会伤到他今生最珍视的人!
幸好,那匹狼自己逃走了,幸好,它没有伤到自己的媳妇!
厉战冲到夏涓涓的面前,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颤声问道:“涓涓,对不起,我来晚了!”
夏涓涓到这时才算缓过神来,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禁不住抬手握拳揍在他的胸口:“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这会儿才来……!”
她从知道小崽崽们丢了,脑子里的弦就紧绷着,不敢松懈,不敢哭,一个人黑灯瞎火地在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地一步步地跋涉,一点点地找。gonЪoΓg
为什么……这个混蛋不在她身边?为什么他到现在才来?!
厉战心疼而愧疚地抱着夏涓涓,任她对自己打骂。
是他这个做丈夫做爹的失职。
这次幸好他刚刚结束任务回到京市,所以,部队联络站的加急电报才能第一时间送到他手里。
他看了电报之后,几乎是连往上面打报告都来不及,就开了部队的吉普车,一路狂奔地回到清水村。
白子翰还有卫斌及吕向东也二话没说,冒着违反纪律的罪名,跟着他一路过来了。
大概半夜进了村里,赵书记赶紧将情况跟他说明了,也把刘兰说的山里的窝点的位置给了他。
正说着的时候,周秋荷急得快哭了地赶过来,说夏涓涓不见了。
厉战不用想都知道,她一定是独自一个人进山去找几个小崽子们了,不由得心急如焚,立刻和白子翰他们一起,半夜就进了山。
饶是他们是常在深山老林里钻来钻去执行任务或者训练的,到达刘兰所说的窝点,又循着那边残留的痕迹找到几个歹徒和狼群对峙的地方,也花了半夜的时间。
几乎是在最后关头,才赶到了!
此刻,白子翰和卫斌吕向东他们已经把几个被狼咬伤,或者被厉战射伤的歹徒给抓了起来。
除了被刚刚那头母狼咬中喉咙的歹徒老大之外,其他三人都只是受了伤,倒是没有生命危险。
夏涓涓就软弱了一会儿,对厉战打骂了一句,接着就立刻回过神来,查看怀中的小狼崽的情况。
是腹部中了枪伤,血流了不少,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脏!
夏涓涓多少有些一筹莫展,急得都快哭了。
她跟着杨秋石学的是中医,对西医以及做手术一窍不通。即便是现在把它抱回空间里,除了灵泉水之外,她也没有别的法子。
但根据经验,灵泉水顶多能够止血,加快伤口愈合。但倘若真的伤到了内脏,就不是光用灵泉水能处理得了!
昨晚那匹受伤的狼是腿部受伤,她虽然把子弹挖了出来,但留下的伤口也很大。
现在这头小狼是腹部中枪,她根本不敢贸然去挖子弹,怕会伤到它的内脏!
厉战见状,对卫斌说道:“卫斌,你生一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