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国际江湖上,又有哪个佣兵或者职杀,没听说过李骁的名字呢?
不说别的,单说他和帝眼会的两次对赌,就已经闹的天下皆知。
佣兵点头,努力做出“我可不怕你”的样子。
无论他什么反应,李骁都不会在意。
他就是想表达这样的意思:“你能骗过我老婆,却绝对骗不过我。”
佣兵强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在杀戮刚结束时,我还要她们留活口。”
李骁淡淡地说:“现在我才明白,抓你们的当活口,一点用处都没有。你们的雇主,在雇佣你们暗算我老婆,马可家族的大小姐时,怎么可能会让你们知道,目标是谁呢?”
“他肯定要考虑,你们被活捉后,再把他供出来。那样,他势必会遭到我的报复。”
“所以,当你们对我老婆发动袭击后,才知道,你们目标是谁。你们肯定后怕,后悔。却已经晚了。因为,你们已经踏上了雇主的贼船。除了按照他所说的去做,压根没有别的选择。”
“更为悲催的是,你们迄今为止,都不知道雇主的真实身份。”
“别狡辩,更别假装知道,假装悍不畏死的样子。我们都是在刀尖上跳舞的,谁还不知道谁呢?”
李骁这番话,就像无形的手,把佣兵的衣服,全部撕碎。
让他浑身秃秃的,站在如刀的刺骨寒风中!
瑟瑟发抖!!
“别怕。反正,就算你再怕,也难逃一死。”
李骁掐着他脖子的右手五指,缓缓的缩紧:“临死之前,赶紧幻想下你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候。那样,你也许能在幸福中死去。比方,你还是个孩子时,被父亲背着,在阳光下的草地上嬉戏。你第一次,悄悄给你喜欢的女孩子,写情书。”
不要说了!
你还是用扳手,把我全身骨骼砸断,再浇上汽油,把我烧了吧!
我只有死的无比痛苦,才不用留恋这个世界!
你却让我,在我最幸福的回忆中,就这样慢慢的死去!
这才是残忍!
最大的残忍!!
你比你老婆,还要更残忍,可恶!!!
佣兵死死盯着李骁,想用全身的力气,嘶吼出这番话。
可他的嘴巴倒是张到了最大,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他只能在李骁的“温馨提示”中,带着一生中最美好的那些回忆,逐渐被潮水般的“我该当个平凡人”悔意,淹没。
坠向了再也无法醒来的,黑色深渊。
当这个人的尸体,逐渐变硬,被暴风雪逐渐覆盖后,李骁才缩回了手。
他回头,看着不知何时走到背后,静静看着他的三个女孩子,笑了下:“把雅达利她们埋葬了,我们再好好商量下,接下来该怎么熬过这场该死的暴风雪。”
小白和李日点头,去掩埋雅达利四个女卫的尸体。
双手抄在口袋里的陆梓琪,说:“你刚才杀他时说的那番话,貌似比我想到的,还要更残忍。”
“以后,都不要小看我。”
李骁把她抱在怀里,低声说:“更不要在你家男人还竖在这儿时,却表现出特光棍的样子,来撑起一片天。那样,我会感到没面子的。”
“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当你的大小姐。多赚点钱,养家糊口。更要开始琢磨着,我们是不是该要个娃了?”
李骁想了想,说:“都说女人当了妈后,才会最美丽。你看看无疆姐,以前冷酷的一塌糊涂。现在虽说像长舌妇,但却有血有肉惹人疼。”
被他紧紧抱在怀中的陆梓琪,含糊不清的说:“你嘴上说的漂亮。其实,你这是歧视女性的大男子主义。”
“嗯。我只是歧视你们几个。”
李骁特光棍的承认后,又说:“像杀人放火,折磨人这种粗活,交给我们男人来做就好。”
陆梓琪回答:“还要,允许你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李骁——
“别介意啊。都说女孩子偶尔吃点醋,有助于美容的。”
陆梓琪从他怀里挣出来,牵着他的手:“我们找下那个女人。”
“什么女人?”
李骁有些不解。
“就是带领这些佣兵,来伏击我们的那个人。极有可能,也是雇主。她被李日一枪,打死了。”
陆梓琪嘴里解释着,捡起一个强光手电,在链轨车前的雪地上,寻找那个女人。
可是——
没找到那个女人!
被李日一枪打死的女人,怎么可能不见了呢!?
闹鬼?
别逗了。
陆梓琪抬头,看着漫天的暴风雪,叹息:“那个女人,肯定在决定亲自当诱饵时,就已经穿上了防弹衣。从她被李日一枪打中,到你和小白赶来的这段时间内,场上乱的要命。她眼看大势已去,趁乱悄悄的跑了。”
她的解释很合理。
更是女人中枪后,为什么却不见了的唯一解释。
如果暴风雪没有再次降临,李骁绝对能顺着她的脚印,追到她。
但现在,休说是让李骁追踪她了,就算牵猎狗来,也别想找到她。
“这样恶劣的天气,在没有任何补给的情况下,她一个人逃出去,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李骁安慰秀眉皱起的陆梓琪:“别忘了,咱们无论是距离最近的华国探险队;还是距离阿根廷,都有着至少两天的路程。就算她能活下来,只要在我们前面。等天好后,我们也能追上她的。”
陆梓琪点点头,示意李骁说的没错。
他们当前要考虑的,就是怎么熬过这场暴风雪。
幸亏李骁的雪地摩托上,载有补给。
虽说不是太多,但也勉强够他们几个所用。
何况,陆梓琪带着李日俩人,悄悄离开链轨车埋伏在雪地里上,也带上了足够三人用两天的补给呢?
陆梓琪带着李骁,从她们潜伏长达十多个小时的地方,找到那些补给时,又想起了殉职的李照,情绪顿时低落了很多。